拂着还未明显的小腹,我心中五味杂陈,没有找大夫来,我也知道我的腹中又有个小小的生命,离开倾城已经两个月了,我有些感叹,生命是如此的奇妙,就离开前的那么一次放纵,我就有了他。
对于怀孕我并不陌生,前辈子的我就经常看到周围的同事突然请假,去打掉不被世界欢迎或者可以说不被他们母亲欢迎的小孩子,我也曾经怀孕过,偶尔的一次意外,躺在房间里看着小生命自体类流失,我的心里曾满是感伤。
初恋时曾期待又恐惧怀孕,可却一直没有,而后面被他甩了,反而在一次脱轨的放纵中有了,老天何其讽刺,我知道那个生命不被欢迎,所以我就那样,有些罪恶感,流着眼泪看着生命流失,未成型的一团,让我趴在厕所对着马桶吐得天翻地覆。
上次怀孕,我是那么残忍偏激的利用那未成型的生命,达到目的,可现在呢?我还能毫不顾及的伤害他吗?有句话,听过很多次,孩子总是无辜的。如今我并不怕养活不了他,我想我可以任性的偷偷把他生下来,只要不传出消息,不让倾城知道,我想我可以保护他
不能否认,我并不能压抑心中潜藏的母性,在心中其实我并不讨厌小孩,有个延续自己的生命也是不错的,但是倾城在这里的势力太大了,如果我生下属于他的小孩,我想很难再拥有眼前的平静,倾城世家不会允许他们的血脉,落入别家,我只有好好计划,一步都不能错!
才打算好好计划,晚上,我房间就闯进一个不速之客,熟悉的怀抱抱得我很紧,我没有惊慌,他的呼吸喷在耳边,听着他胸腔里心脏的跳动,意外的有些眷恋,这种感觉似乎让我很安心。
“萌儿,我该拿你怎么办,”那人揪转过我身子,四目相对,许久许久,他似乎在问我,似乎问的是他自己,我没有回答,安静的仿佛什么都不曾听见,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他也是个很有侵略感的男人。
很久很久,甚至久到让我有种就这样天荒地老的错觉,我就这样被他抱着,对着那双明亮的眼,很清楚的看到他的眷恋以及痛苦,是的他的苦痛是那么清晰,清晰的我都觉得有些窒息。
我想到了,我在茶楼和上官叶见面的那件事。
我以为他会问我什么,可许久许久他只是望着我,搂抱着我,似乎想要透过我的眼,看进我的心灵,对望许久,我有些畏惧的望向别处。
他的视线始终关注在我身上,仿佛要将我灼烧般。
终于他无法控制的发出野兽似的吼声,低头给了我个无限催眠,却让我生出几分沧然的吻,似乎听到有什么凶器在心上划过,割得我有些血粼粼的,我萎缩的想要逃避,他似乎感受到我的挣扎,如愿的放了我,然后转身,飞跃而去,真正投入夜的怀抱,临去时,我仿佛听到了一声叹息,响在耳边,无比清晰。
在他走后,我感到一阵虚脱,拳头窝紧又放松,深深的呼吸着,然后重复了几千次的,倚靠在地上,双手环抱自己的双肩,感受那属于自己的脆弱和孤独,而不相信那顺着脸庞滑落的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