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是水手结,而且系得太紧,我一时没解开,正想拿出刀子去割,听夏侯渊这么一说不由愣了一下,道,“大家都不是小孩儿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上当么?”
胖子大骂了夏侯渊两句,又道,“猴子你甭动,我看看老儿耍什么手段。”说完转身去看,一看之下脸上的神情立刻就变了。弄得我也不得不看,一看之下我也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心道完了,他妈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千算万算,还是没算过夏侯渊。
王真山正坐在后面的一块暗影里,举枪对着我们。先前火光太暗,根本看不到,刚才夏侯渊又点起几个灯盏才把王真山显露出来。
夏侯渊道,“放下枪吧,还想顽抗吗?”
我心中的沮丧可想而知,不过还是暗道一声庆幸,还好韩咏絮没有因我控制大局而立刻现身,不然可就真是回天乏术了。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韩咏絮身上了。
我做出要放枪的姿态,同时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杀了我们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这一路上走来不知道经过了多少艰难险阻,我们帮过你多少忙?也救过你的命,你就是这么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吗?现在见马上就可以成功了,所以用不着我们了是吧?所以咬着你的狗牙黑着你的狗心就要卸磨杀驴了是吧?你——”
夏侯渊走过来,夺过我手里的枪,打断我道,“你说对了,我就是要卸磨杀驴,成王败寇,自古亦然,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吗?”说着拿枪顶在我头上,帽子做势要说什么,却被夏侯渊阻止了,夏侯渊又道,“出来吧!不出来我就先打死他们两个!”
我急道,“韩咏絮没跟我一起来,她在外面等我!”
夏侯渊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道,“我数三下,不出来我就开枪!”
“1——”
“2——”
“夏侯渊!”韩咏絮暴喝一声,从石台后面跃了出来,夏侯渊惊恐的表情转瞬即逝。其实别说是他,就连我都有些吃惊,完全不知道她居然已经摸到了石台下面,再过哪怕一会儿,就算王真山在后面拿枪指着我们,恐怕都无济于事——拿别人要挟夏侯渊当然不行,但要珐码是李元婧自然就大不相同。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形势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我们全部成了俘虏。
夏侯渊见韩咏絮什么武器都没拿,不由大为放心,再度转向我道,“我现在又不想杀你们了。”说着给帽子打个眼色,帽子上来把我也绑了个结实,嘴里说道,“对不住了夏侯兄弟!”
胖子又破口大骂,夏侯渊和帽子只当听不见,而我则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夏侯渊把枪递给帽子,小声道,“刚才我看到晶球上有血迹,肯定是韩元景已经试过了。”
帽子吃了一惊,随即皱起眉头,道,“那怎么办?”
夏侯渊胸有成竹地笑笑道,“我已经猜到了,咱们也差点儿功亏一篑,幸亏那老儿提醒。你看好他们俩,剩下我事我来办。”
我听得糊涂,什么韩老儿提醒了他,韩老儿会提醒他什么?但现在只要有一线生机也要抓住,既然他提到韩老儿,那我便将计就计。我道,“夏侯渊你别高兴得太早了,韩元景呢?你就不怕他再弄个恶煞出来吗?”
夏侯渊听了哈哈大笑,道,“放心吧,他没这个机会了。”
我听了更加莫名其妙,什么他没这个机会了?难道……韩元景让夏侯渊收拾了?这怎么可能呢,这是在韩元景的地头上,那老儿也不是等闲之辈,又弄了那么多邪乎的东西。
帽子可能觉得绑了我不好意思,见我一脸茫然的样子,道,“韩元景已经死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帽子这么一说还是不由吃惊不已。怪不得夏侯渊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原来韩元景真的死了。现在我心情复杂,隐约觉得这么一来我们生存的机会又变小了一些。
夏侯渊转身往石台走去,走到韩咏絮边上道,“你现在听我的,不然我就杀了他们。跟我来!”
韩咏絮看我一眼,跟夏侯渊往石台上走去。
到了石柱前面,夏侯渊递给韩咏絮一把小刀,道,“割破手指,滳几滴血到晶球上面!”
我忍不住大叫一声道,“夏侯渊你到底搞什么鬼?”
夏侯渊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又让韩咏絮割手指。韩咏絮回头看了看我和胖子,终于一刀向手指划去,几滴殷红的血液往下落在晶球上,丝丝有声,竟像将水滴在灼热的烙铁一似的。
夏侯渊先是大喜,接着又愁眉苦脸,若有所失的望向帽子。
帽子的表情也在瞬间转换了好几次,道,“是不是先前韩元景滴在晶球上的李元婧的血已经干了?失效了?”
夏侯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让李元婧割手指。
接着又是一阵丝丝的声音,稍顷,石台前面的墙壁传出一波波轻微的震动,很快震动越来越强,墙壁随着一阵“吱吱嘎嘎”的响声,慢慢地裂开了,尽管隔着高高的石台,但我仍好象看到了里面发出的忽明忽暗的光,那绝不是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