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决不能大意。我一手举着蜡烛一手举着伞兵刀,只用身体和肘部的力量往下移动。洞壁异常光滑,看来那些蝎子一定是经常出入。
蜡烛的火光闪烁不定,真怕一不小心就弄灭了。我只能把速度再放慢一些,下了有三四米,蝎洞转成平的,边上不时出现一些参差不齐的石头,再蹭几步,一块石头横在中央。我心想这他妈坏了,要是堵住的话那又得被迫退回去。但等我爬到近前看清楚,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这哪儿是什么石头,分明是一具尸体!
尸体的周身都已经腐烂,不过衣服还没有烂光,看上去像是清朝的服饰,不错,肯定是清朝的,因为这人的脑袋下面留了一根辫子。只是不知道这人怎么会死在这里?看架势好象是从里面爬出来的,手指深深地抠进土里,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里面有什么可怕的物事,这人从里面落荒而逃,到这里不小心被蝎子蜇死了?
有这种可能,但疑点也很多。我伸出刀子碰碰那人,突然几只蝎子从尸体身子底下窜出来,吓得我差点把手里的蜡烛晃灭。还好蝎子怕火,纷纷往前面跑去。我把尸体翻过来,伸手到他袖子和胸前的兜里摸去,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和一串念珠,念珠好象是玉的,匕首似也不是俗物,不过现在来不及细看,统统放进了我的口袋。
胸前摸出一本书,借着蜡烛的微光打开一看,并不是书,好象是本日记。我胡乱翻了几页,里面字都是竖着写的,还是行草,颇不易辨认,只好先收起来。
这人离奇死在这里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绕过他继续往里走的时候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走不多时,平转成斜上,空间变得更大了,可以弓起来身来行走。我把蜡烛探到前面,加快脚步,不一会儿就走到尽头,真是尽头了,再没有路,只有一块结结实实的石板。
我心中纳闷之极,那人明明应该是从这里来的,刚才我还窃喜,以为这次没有走错路,那人能进来那我也肯定能从这里出去,但怎么会是一条死路?!
我凑过去,看到石板的上下左右都被挖开了很多,土散在地上,天长日久已经成了土疙瘩,好象有人想从这里打盗洞出去,但打来打去却发现无法突破这块大石板。这是什么道理呢?那清朝人要不是从这里进来的,那是从哪里?一路走来我并没有看到还有其他的洞口,难道是在他进来之后有人把入口封死了?
正当我苦思暝想不得要领之际,背后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好家伙,吓得我一个激灵,差点儿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想吓死我啊?”我惊魂未定道。
韩咏絮“扑哧”一笑,道,“你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我等你半天没见动静,就自己进来了。”
我道,“这跟胆子没关系吧,完全是自然反应。别提了,我进来也没找到出口,连这唯一的出口竟也是个死胡同。”
韩咏絮端详着大石板,道,“你看到前面那具尸体了吗?”
我道,“看见了,好象是清朝的,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个倒斗的?”
韩咏絮道,“这个我不知道,但我在那人身上找到了这个东西。”
我心想我都已经给那人净过身了,怎么会遗漏。但接过韩咏絮手里的东西,我却吃了一惊,同时也更迷惑了,那人横看竖看都不像是现代人,就算不是清朝的,但也绝不可能是现代的,可这手表又怎么解释呢?上面还刻着MadeInChina,上海,一看就知道是老上海。古人有现代人的东西,这又是他娘有怎么回事?
手表的指针停在十一点三十几分上,但却不知道是上午还是下午,而且也不知道是哪一年,这种上发条的老式手表只有时间没有日期。不过既是上弦的那这表只能跑两天左右,当然还是在性能较好的情况下,但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喂,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把表装起来,道,“仔细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出口。”
韩咏絮贴着洞壁摸索来摸索去,突然压低声音道,“好象有声音,你听!”
我连忙贴到洞壁上,果然听到了声音,但非常模糊,听不清楚,不过好象有胖子的声音。
我喜道,“看来咱们找对地方了!现在咱们只要使劲砸这石板,肯定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说着正要拿出登山镐砸去,韩咏絮却做了个制止的手势。
“不对劲,好象打起来了!”
我心里一紧,立刻附过去再听,但的听力实在赶不上韩咏絮,无论怎么用心也听不真切,心下焦急,我道,“你听到什么了?”
韩咏絮脸色变得凝重,道,“快,想办法出去,好象胖子大哥受伤了!”
我一听胖子受伤立刻慌了,但这里偏偏没有出路。用炸药肯定不行,要真是胖子和夏侯渊打了起来,那我就无论都要避开夏侯渊的注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道,“你继续听,我再找找看!”
我沿着洞壁一寸一寸地摸索过去,突然一阵震动传来,韩咏絮轻呼道,“他们好象在开什么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