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退就退,一行人立刻相互招呼着,慢慢地往回退去,因为担心那人突然来袭,大家一路走得相当之慢。足足走了半个小时,走在前面的夏侯渊才略带惊喜地喊了一声,“到奈何桥了!”
刚才韩咏絮来找我和胖子的时候,把她二哥交给了王真山,这王真山也真够意思,回来的时候也一路背着,一个字的废话都没有多说。
所以韩咏絮和我们一同走在后面。不知道胖子现在是什么感觉,反正有韩咏絮在边上,我觉得安全了很多。但我当然也为自己这种心理感到惭愧——一个男人居然要靠女人带来安全感!
不过我很快安慰自己道,“现在属于非常时期,可以不必太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胡思乱想间,我们已从奈何桥上的孟婆处走过,一路平安无事。
前面的夏侯渊突然道,“这里的雾已经散了!”
我们闻声立刻快步跑到前面,一看之下都忍不住欢呼起来。这雾真是来得快,退得也快,转瞬间,已退到了我们刚才经过的孟婆,接着整座桥也显露出来了。
我看了夏侯渊一眼,雾已经散开了,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什么新的打算,。
夏侯渊不是笨人,当然明白我的意思,想了一会儿,他道,“咱们也别急于一时了,刚才就怪我太着急了,还好大家都没出什么意外。等汇合了韩兄弟,咱们再一起进去。”
帽子这么说,我当然没有意见,刚才冒着浓雾贸然进去,睁眼如肓的感觉仍让我心有余悸。
等了有十几分钟,那边传来了几个手电光,手电一边前进一边慢慢地划着圆圈,王真山立刻以同样的方式回应。
帽子等人走到近前,不等我们开口想询,帽子先自无力地摇了摇头。
“一点发现都没有吗?”夏侯渊还是问了一句。
帽子道,“也不是,但没有有用的线索。”接着,帽子大致说了一下与我们兵分两路后的情形。
他们一路跟着无尾鲵,无尾鲵当然还是同先前一样,起起沉沉,但并没有失踪。走了很远的路,那鱼竟然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路上也没有发现值得跟进的对象。不过,还是有一件事物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在从这里走到一个小时的时侯,他们见到了一个好象祭台样的小型建筑,那祭台依河而建,但奇怪的是在河里好象还有一块石台,是从祭台上延伸出来的,石台在水平面以下有二十公分左右,河水在这里好象被托起来了,薄薄地流过石台。无尾鲵到了这里自然就被搁浅了,差点儿游不过去,不过最后还是游过去了。
听到这里,我问道,“那祭台上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帽子道,“没有了,开始我也以为可能是条有用的线索,所以沿着石台走过去仔细查看了一番,但是很可惜,只是一个石头搭建的台子,甚至……甚至是不是祭台也很值得怀疑。”
胖子道,“那你为什么说是祭台呢?”
帽子道,“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玩意儿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是个祭台。”
我点点头。夏侯渊道,“看来确实有些古怪,那应该是个祭台不会错,只是……那祭台是用来做什么的呢?杀那条怪鱼祭祀吗?那怪鱼到底是怎么回事?”
胖子道,“对啊,那鱼呢?你还没说最后那鱼哪儿去了?”
帽子道,“游走了。”
“游走了?”胖子跳起来,道,“你们怎么不宰了它?怎么就这么让它游走了啊?”
帽子道,“我们跟着它走过了祭台,它还一直在游,也不知道有没有终点,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只好回来了。”
“唉,你们……”胖子顿足捶胸,一副直比自己丢了钱包还悲愤的样子。
“算了,”夏侯渊道,“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言下之意,似乎也对帽子放走无尾鲵而有所不满。不过也没有深究,而是捡重点向帽子说了我们刚才的遭遇,听得帽子连连啧舌,道,“看来你们找的方向是对的。”
夏侯渊道,“我也有这个感觉,现在雾也散了,咱们赶紧进去吧!大家都小心一些,没准那个人还在里面。”
“那正好,”胖子拍拍胸口,道,“待我胖爷再会会他!”
我瞥了韩咏絮一眼,她正面露忧色。我想说点儿什么合乎此情此景的话,至少能稍微安慰一下她,但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穿过了奈何桥,呈现的眼前的是一条跟前面差不多的甬道,不过这里明显人工修凿的痕迹居多,无论墙壁还是穹顶,都有方有圆,见棱见角。看到这里,众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大家自然都是小心翼翼,但那神秘人却一直没有出现。行不多时,甬道到头,前面出现了一道半月形的洞门。还是由帽子和夏侯渊打头,我和胖子在最后,依次进了月形门。
可没想到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我和胖子刚进去,甚至还都没来得及看看里面的情形,身后突然“咔啦啦”一声响,月形门的上方一道石板轰然坠落,把我们的退路彻底封了个死。
“他妈的,谁啊?谁他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