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怎么突然会凭空就冒出了这么大的雾气,而且就在这一犹豫的功夫,雾气已经幽幽地向桥上漫延而来。
众人一时都吃不准情况,怕这莫名其妙的雾气有毒,只好随着雾气的漫延而不断地后退。
胖子道,“乖乖,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这又是什么玩意儿?不会是有人烧开水忘了盖锅盖儿吧?”
我道,“小胖你说得没错,这确实像是水汽,不像山林沼地中的瘴气,你上前去试上一试如何?”
胖子骂道,“好你个死猴子啊,你说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至于这么变着法儿的把我往绝路上送吗?”
我道,“张波涛同志,你可别不识好歹,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来?要你到前面去完全是出于组织上对你的信任,难道在这关键时刻,你已经受不住考验了?”
说话间,我们已被雾气逼退到了孟婆边上。雾气还在继续蔓延,孟婆慢慢地被吞没了,氤氳中,看起来孟婆像活了一样,既飘渺,又真实,似动似静,让人不寒而慄。
我们又退了一段,照这么下去,一会儿就得退到桥下了。
帽子突然往前起了两步,道,“我去试试!”
我和胖子都吃了一惊,刚才我们俩那么说纯粹是扯淡,我当然没有让胖子到前面试一下的意思,胖子当然也知道我没有让他到前面试一下的意思,可这夏侯渊哪根筋出毛病了?
我道,“渊大哥,您可别……”
夏侯渊在前面摆摆手,示意我们不用多说。其实这时候就算我们想阻止也来不及了,浓雾已渐渐地把他包拢起来,开始还能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轮廓,不一会儿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那个王真山看上去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好象对夏侯渊很有信心。不过现在我可管不了他了,我拉着胖子和韩咏絮急急往后退去。
王真山也随着后退,但退得很慢,眼睛紧紧地盯着前面的浓雾。很快,浓雾被冲开,夏侯渊从里面走出来,看了我们一眼,道,“这雾没毒,大家进来吧,咱们赶紧穿过去!”
胖子大手一挥,道,“瞅瞅,瞅瞅,我怎么说的来着?早就看着像水汽嘛!”
我没理会胖子的话,向着夏侯渊道,“渊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侯渊摇摇头,道,“我也没弄明白,不过确实没毒,大家抓紧时间!”
众人知道没毒也都放下心来,由夏侯渊在前带路,慢慢地往里走去。但走到雾里才知道,就算这雾没有毒,那也绝对够人受的——几乎对面都看不到人。所以我们一边走一边不时地相互招呼,以保持联系和确定位置。
不一会儿下降的趋势停止,估计是拱桥走完了。这么一来大家不得不把脚步放得更慢,因为前面的情形我们一概不知,现在成了实实在在地摸着石头过河。
胖子道,“等等,等等,大家都停一下!
我和胖子并排而走,但饶是这样我们彼此都看不清楚。我用胳膊碰了碰胖子,道,“怎么了?这里不宜久留,你可别捣乱!”
胖子大幅度地摇摇头,生怕我看不见,道,“你可别老拿土地爷不当神仙,正是现在情况紧急,我才叫停的嘛。”
我道,“别废话了,有什么话快说!”
胖子把脸凑上来,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我以为他准备跟我大干一场,没想到他吐了一口气,道,“我想说的是用根绳子把大家连起来,你说会不会好点儿?也总比这样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强吧?”
我道,“行啊小胖,没看出来,脑瓜挺活泛的嘛!”
夏侯渊在前面,此刻也走了回来,虽然对我和胖子不分地点场合就瞎掰一气的毛病比较无奈,但胖子这个办法确实可行,夏侯渊到底行事干脆利落,也不多说话,当下便把大家召到一起,依胖子的计策而行。
这么一来就好走多了,而且感觉到绳子一松一紧地拉动着,各人心里也都有了底,不像先前那么恐惧了。但是走了好一会儿,这雾仍然大得没边没沿,当然继续走下去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我们却根本看不到周围的情况,也不知道现在走到了什么地方。只要穿不过这片浓雾,那我们继续这样走下去也没有意义。
想到这里我便想招呼夏侯渊一声,跟他商量商量。可我还没说话,就感觉到绳子突然一紧,像是前面的人突然向前猛来了一个冲刺似的。
“渊大哥!韩咏絮!”
我惊喊出声,韩咏絮立刻回道,“我没事!”夏侯渊却闷哼了一声,道,“大家趴下!手别放开绳子!”
闻言后面的人立刻趴倒在地上。虽然不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动静好象夏侯渊已经吃了一记重击,不然说话声音不会变的,更不会发出闷哼。
我叫了一声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在这里伸手不见五指,怎么跟人家打啊?
胖子趴在我后面,捅捅我的脚,道,“猴子,咱不能光被动挨打啊!”
我道,“你以为我想啊?”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