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闹喜宴
齐鲁青听到“仇”字,感觉狼姑的遭遇跟自己很像,听的也就更加仔细。华其灼的神色微微有些动容,喃喃的念着:“师父,师父。”狼姑道:“当年你被人追杀,被我爹撞见,我爹心肠好,看你可怜将你救了起来,没想到就此与人结下了仇怨。可是我爹和我都无怨无悔,保护你,不让别人伤害你,我爹更是教你武功,让你可以自卫,更把我……更把我……”说到激动,她已经强烈忍住自己的情续,可又如何忍得下来,幸好眼泪流入纱布之下,不仔细的话并不被人所觉。
华其灼跟她相距这么近,如何会看不到,心中一时间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狼姑回过神来,接着道:“我和我爹对你这么好,你不该……你不该在仇人找上门来的时候,不顾他老人家而逃走,让他一个人活活的被仇家杀死,不仅如此,你不但不肯为他报仇,而且有负他老人家临死所托,辜负了我,竟取……竟龋糊为妻……”手指着卓情,一副愤怒的样子:“……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你只不过胆小,你只不过怕死而已,你只是想借助绿谷帮的势力,替你对付仇家对不对?”言辞厉色,不容许别人辨搏的机会。
华其灼还有点良知,听了她的话,不由的想起了两人过去的事情,觉得自己确实有负于她,可如今这个局面,连他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围观的人听了,指指点点,大多是议论华其灼的为人,不但让他觉得很没脸,连整个绿谷帮都会被人耻笑。
齐鲁青身为一个血性的男子,听了这话,心情早已激动不已,不顾自己的身份,抢到人群当中,指着华其灼骂道:“这姑娘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负了她?”这句话不止他一个人要问,许多人都这么想,只是碍于三山五洞的头目都在此,谁又敢开这个口。
齐鲁青一向就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句话直指华其灼,引得众人都向他抛来了目光。狼姑用余光看了齐鲁青正气的脸宠,心中一怔,不知作何感想。华其灼转头看着他,露出凶恨的目光,道:“你是谁?凭什么多管闲事?”
齐鲁青道:“你别管我是谁?你跟这位姑娘有情,就不应该背着她再娶另外的女子,况且人家父亲为了你丢了性命,就为了这一点,你又如何忍得下心?”语气越来越激烈,恨不得将华其灼吞下肚子一样,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冲动。毛八卦在边上看了看他,也是出了意料之外:“这小伙子,还挺冲动的。”
有了齐鲁青带头,周围回应的声音也渐渐的响了起来,华其灼左右而顾,觉得无地自容,愤怒之余,伸手向齐鲁青胸口抓去。齐鲁青扣他手腕,也是用足了劲。华其灼想不到齐鲁青有这么大力气,因未出全力而被齐鲁青一招克住,矮下半个身来。他大气道:“臭小子,你敢对我动手,是不是想跟绿谷帮为敌?”
齐鲁青慢慢的将他拉到狼姑面前,道:“我不想跟任何为敌?我只要你给这个姑娘一个交代,你说,你该怎么处置她?”堂堂绿谷帮的姑爷,遭受如此耻辱,华其灼又如何忍得下这口气,一松礼服,将外套脱了下来,齐鲁青抓了个空,却见华其灼将喜服迎头照了下来。
喜服上抖的呼呼声响,可见华其灼也有两下功夫。齐鲁青的视线被喜服罩住,便见胸口掌风响动,华其灼正挥掌朝胸口打来。对齐鲁青来说,看不看得到东西没有什么两样,身体微微一侧,将他的掌力泄尽,将他五指抓了过来。
华其灼一声大叫,身体原地转动,左脚向上直踢。齐鲁青却紧紧抓祝蝴手腕不放,任凭华其灼如何转动,被他一手抓住五指,还如何挣脱的开来。华其灼越来越气,一些阴毒的招式也使了出来,或踢对方下体,或插对方双眼,可齐鲁青武功看似在他之上,都一一躲了过去。
齐鲁青向狼姑这边走了过来,华其灼被迫踉跄的跟随,嘴上不停道:“臭小子,你到底想干什么?还不快放开我!”齐鲁青道:“你快跟这个姑娘一个交待,否则我绝不放手。”华其灼气道:“乞有此理。”一声大叫,另一只手来抓住齐鲁青的脖子。
齐鲁青也是伸手在脖子处一挡,又将他的另一只手抓住,身体一晃,将喜服反罩在了华其灼身上。华其灼大惊,双手被制住,视线又被挡住,他本来就贪生怕死,如今不知道齐鲁青到底会对自己怎么样,叫他如何不害怕,忽然间十指指甲长了一寸,这一寸是用熟铁所铸,藏在指甲里头,就是绿谷帮卓情的拿手绝招铁心指。
齐鲁青如何料到一个人的指甲上有这样的机关,十指被他划了数刀,不得不松开了他的手,华其灼看着眼前一片黑暗,挥手朝着喜服便是一阵乱扯,铁心指将喜服一瞬间划成了碎片,向四周散落开来。碎片乱飞的空中,华其灼看到了齐鲁青,十指只朝他胸口抓去。
这一回齐鲁青有了防备,双手护住气门,两臂向外一格,双手抢上,揪祝蝴胸口衣襟。华其灼怕再一次受控,不待把铁心指收起,就朝自己的胸口扯齐鲁青的手,结果将胸口衣服划破,两人一用劲,胸口又开了一个大洞,两人都随着惯性向后直退,丁当一声,从华其灼的身上掉下一个系着红丝带的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