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谁都不愿意,但分别的日子还是在三个人十分仔细的掐算中来临了。
一夜没睡的阳光早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到镜子前练习起了笑,可不论怎么努力,平时那招牌式的阳光笑脸就是回不来,镜子中有的,只是一张怎么看都别扭,哭丧着的脸。
凌飞羽和梁晨也是翻来复去的一夜没睡,凌飞羽早早起来去练功,而梁晨则是坐在那里发呆。
吃过早饭,凌飞羽和爸爸、妈妈一起来到了火车站,爷爷则已经到了修真学校的所在地打前站。不一会梁晨和妈妈也到了,两家人一起买的票,打算坐火车到台州,再在台州坐飞机去安徽。
凌飞羽和梁晨焦急的站在进站口向往处望着,凌飞羽道:“梁晨,你说阳光不会不来了吧?是不是睡过点了?”
梁晨仍然看着远方,嘴上答道:“当然不会啦,阳光一向都很守时的,你以为他像你一样那么爱睡懒觉,而且咱们马上就要走了,他不会不来送咱们的。”
正在这时,二人同时看到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快速向车站跑来,正是阳光。
凌飞羽忍不住跑过去,打了阳光的肩膀一下,埋怨道:“臭小子,怎么现在才来呀?还以为你不来送我们了呢?”
阳光看着二人抱歉的笑笑道:“怎么会呢?就算有再大的事我也不会不来送你们呀,我刚才刚要从家里出来,突然接到舅舅的电话,说他要回仙山至境一趟,结果耽误了一会儿,不过还好,你们还没上车,呵呵,也不算晚啦。”说着和二人一起向车站内走去。
凌飞羽道:“你舅舅怎么会突然回仙山至境呢,不会是派里面出了什么事吧?”
阳光答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应该不是,舅舅说过几天就会回来。”
凌飞羽点了点头,道:“你舅舅已经很多年没回仙山至境了吧?”
阳光道:“是呀,十年了。”两个人似乎都有意不去触及即将到来的分别,净挑些无关紧要的事说着。
梁晨听着二人无聊的对话,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阳光和凌飞羽也强忍着眼中的泪水,看向了远方。梁晨母亲走了过来,将女儿抱在怀里,安慰道:“好了,晨晨,别哭了,又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妈妈答应你,只要放假就带你回来。”
凌飞羽的父母也走过来,安慰着即将分别的三人道:“是呀,等以后放假了,你们三个好朋友就又能在一起了。咱们准备一下,上车吧。”
凌飞羽和梁晨分别与阳光拥抱后,一步一回头的走上了火车,只留下强忍着泪水站在那里挥着手的阳光一人。凌飞羽和梁晨则将头伸出了车窗,也向阳光挥着手,口中叫着“保重”。
火车动了。
直到火车开出很远,阳光仍能看到两个伸出窗外的头和两只仍在挥动着的手,也仿佛仍能听到那一直在耳边盘旋着的两个字,“保重”。
突然,阳光像发了疯一样向着火车远去的方向追去,跑了很远,直到他被一块石头拌倒,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纷纷滴落。
阳光慢慢站了起来,仰天一声大啸,仿佛要将这些年所有的苦闷都随之喊出。
大啸之后,阳光冲着远方大声道:“老天爷,你知道吗?
我坚强不代表我没有脆弱。
我能放下不代表我从不在乎。
为什么我要跟别人不一样,为什么?”
这时,一把冰冷的声音在阳光身后响起,“一个男人,不想办法去解决自己的问题,只会在这里怨天尤人,还哭,像什么样子?哼!有问题应该问问自己,问天,问天有什么用?”
阳光一惊起身,回过头来,便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青衣青年,比自己微高,脸上棱角分明,双目如电,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阳光惊讶的看着青衣青年,道:“这位大哥,谢谢你的提醒,我确实不应该只知道怨天尤人,男子汉大丈夫是应该做到有问题就想办法解决的。”
青衣青年看阳光这么快就恢复过来,冰冷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道:“你能明白就好,其实这事上的万事万物本就没有绝对,有些事在你眼中看起来是坏的,可其结果却未必是坏的,同样有些事你本来以为是好的,可结果却会害你一生。无中生有,有中生无。”
阳光听了青衣青年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大哥说的很有道理,阳光受教了。对了,还不知道大哥怎么称呼呢?”
青衣青年并未回答,只扔下一句“咱们还会再见面的,我叫什么,等下次见面再告诉你。”便转身离去。
阳光目送着青衣青年离去,直至消失不见,猜测着青衣青年的身份,自语道:“神仙?妖怪?猜不出来,猜不出来还是回家吧。”摇了摇头,一边思索着青衣青年的话,一边朝家走去,终于将离愁别绪放到了一边。
在阳光走远后,青衣青年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看着阳光的背影自语道:“悟性还不错,人也挺聪明。不过就是脑筋太古板了,能不能换种思路啊,这个世界上除了神仙和妖怪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