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请问怎么称呼?”高若对着话筒问道。
“小猫?”从音响中传来了尖锐的人声,“我可不小了,五岁啦。”
的确,对于猫来讲,五岁已是青年阶段。
旁边的杨氏父子,目瞪口呆。
“这——这是猫在说话吗?”杨辰海问道。
“不错,是猫的说话。这是一个语言翻译机,”我解释说,“如您所见,这个黑色的匣子便是一个语言的转换器,可以让猫语直接翻译到人语,通过端口传达出来;自然,也可以反过来。”
“为何猫的耳机在接受黑匣子信息用的是无线方式,而人接受信息的方式则是有线,利用端口的插头呢。”
“你要明白,”姐姐回答说,“人类的语言要比猫语复杂的多,猫语翻译成人语的电波比较集中,范围小,通过一条线路传达已经足够。”
“如果是人语翻译成猫语的话,因人类语言的复杂,电波比较分散,范围较大,必须得利用无线的空间线路才能让猫全部接受到。”
“不错,少爷说得很对。”姐姐很满意的望了杨伟一眼。我则很吃惊地望了他一眼,正好他也望了我一眼,可他胆小到看到我的眼神马上就转移到猫的眼神的地步。
我太可怕了。
“对了,猫,怎么称呼?”高若又拿起了话筒。
“没听到吗?我刚才不是说过了。”
“不好意思,刚才在为你的主人解释这台机器的原理,恰巧没听到。”
“好吧,我再说一遍,我叫尼利。”
“哦,尼利,是主人们帮你取的?”
“是啊,我们猫一生下来,哪有什么名字。”
“想不想帮主人的忙?”
“自然,”猫说道,“说实话,我很要感谢主人,要不是他们把我从宠物店买走,我还享受不到如此惬意的生活,还得在宠物店和人抢东西吃呢。”猫挠了挠自己的脸。
“好,我问你,你知道哪个猫是可可吗?”
“可可我知道,就是那个月球来的嘛。似乎是身份很娇贵的样子。”
“很好,尼利,你知不知道它不见了?”
“恩,这几天都没看见它了。不过说实话,它不太爱跟我们玩,老是自己趴在那里。这也不能怪他不爱合群,毕竟他的语言与我们的有些出入,交流上有点困难。”
“那你是不知道它去哪了,是吧?”
“没错,不过它也是猫,我们也有点担心它会出事情。”
“能告诉我你最后见到它是什么时候吗?”
猫想了想,说:“说起最后一次,我想应该是前天上午的时候。”
“怎么样?”所有人的眼睛都望向了它。
“我记得,当少爷出门之后——那时就没人陪它玩了,可可就单独翻越墙头跑出去了。”
“你没叫祝狐?”
“这可不用,可可常常因为孤独的关系喜欢外出闲逛,没怎么注意,况且每次它也总是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谢谢尼利了,问题就这些。”
“没事儿,偶尔和人类直接交流一下挺好的,以后有什么事儿尽量问我,随叫随到。”
我帮尼利把耳机脱了下来,尼利便一溜烟的冲到院子里。
“还需要再找些猫来问话吗?”杨辰海问道。
“我想就没有必要了,”高若答道,“尼利说了,可可不合群,再多找几个,情况也不过如此。”
“那倒也是。”
“杨先生,我想明天我们便可开始寻找可可的行动。”
“好的,有头绪了吧。”
“大致清楚,只要可可没被人抓到,我想不难找到。”
尽管姐姐这样说,但从目前的情况来讲,可可多半是被人抓走了,如果是个识货之人,那么它会被卖掉,而且是卖到很远的地方。但现在并不能做绝对判断,也有可能可可独自出走了,按照尼利的说法,它是不合群的,孤独的人想出走很寻常。如果猫也是这样,那么等式便可成立。
杨辰海想留我们下来吃饭,我看见了杨伟同样期待的眼神,可我姐姐宛然拒绝。也对,赚别人客户的钱还吃别人的饭毕竟有点不好。
出门之后,我看到了一个男子正好走进来,他的样子让人感觉是个艺术家之类的,头发留的很长,胡子也蓄起来。我想这人大概是杨伟的舅舅。
某个公寓中。
“姐,我说你不会吧,”我左手拿起一根白萝卜,右手拿起一个番茄,“今天难道吃这东西?”
高若拿过我手中的番茄,用刀把它一切为二,“是啊,怎么了。”
“你难道不知道,我最讨厌这两样吗?”
“知道。”我真希望她用刀切掉自己的手。
“那你还,是不是想你弟弟饿死啊。”我很不满意。
“是妹妹。”高若纠正道。
“就算妹妹,你也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