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着市局安全检查团到物华公司进行安全大检查。当我们来到公司时,等候在楼下的工作人员把我们领进一楼会议室,给我们冲咖啡,要我们稍等,说经理马上就要下楼亲自接待我们。我看看表,是上午9点正。大约两分多钟,齐耀如走进会议室,边走边说“:你们是突然袭击,上班时我才接到派出所通知,说你们要来检查,有一位客户先到我办公室,正在商谈一笔生意,没能到门前迎接,请大家原谅。”
他本来是笑嘻嘻的,突然瞥见我也坐在检查组中间,收敛笑容,话锋一转,说“:我欢迎你们来检查,最近我们这儿确实不安全,市长兕在我的别墅里,我的秘书神秘失踪,找遍全市,连个人影儿也没看不见,不知是被人藏起来了还是嫌工资给得少,不辞而别,另攀高枝。”
他说到后面这句话时还用狡猾的目光看我一眼,显示出洋洋得意的神情,使我更加相信他就是李铁.吴硕死亡案和丁翠花失踪案的幕后策划者之一,只可惜我们没有掌握到一点证据和线索,否则我会马上给他戴上手铐。
带检查组的是市局治安科长和消防支队防火科科长,他们并不了解市局安排这次检查的真实意图,就事论事,就公司防火.防盗.防安全事故做了解释,要检查些什么也都作了说明,最后特别强调,对那两起案件,检查组是不管的,公司也不要提这这方面的问题。最后治安科长要公司抽出一名负责人,配合检查,这样就不耽误经理的工作。齐耀如想了想说“:公司人员紧张,过去都是秘书丁翠花负责接待工作,现在她失踪了,没有合适的人。”
消防科长说“:只要有人带着我们,每到一个地方,给说明一下,让职工主动配合就行。”
齐耀如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抓耳挠腮,最后说“:那好吧,就由公司新任秘书史美琴带你们检查,我给各部门打招呼,积极配合。”他对接待我们的那位男职工说“:你去把史美琴叫来。”其实他早就安排好了,史美琴就在隔壁房间待命,马上就来了。
史美琴走进会议室,眼睛迅速扫视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我的脸上,对我微微一笑,我发现她笑得那么自然,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装出来的,我猜不准。她由打扫卫生的钟点工,变成公司的秘书,或许因祸得福,感到高兴,才笑的吧。
老板向她作了介绍,交代了任务,就走了,留下我们商量检查的内容。主要是安全保卫制度.措施是否落实;安全设施,如电线.电路.安全通道.防盗门窗.消防设施是否完备可用;职工安全意识强不强,在紧急情况下安全自救能力怎么样,等等,检查的部位包括办公区.生产区和生活区。我对这些内容并不兴趣,思考如何通过检查发现犯罪线索和证据,尤其是丁翠花可能被藏在什么地方,即使她被害了,尸体不可能自然消失。五天了,她还活着吗?想到这,我的心就剧烈疼痛,手也控制不住在发抖。我告诫自己,必须冷静,冲动是不能救她的,如果她被害了,也救不活她,听天由命吧。
史美琴肯定看出我的不安,主动走到我跟前,对治安科长和消防科长说“:刘警官是我们管区派出所的,对公司情况比较了解,还参加了李市长死亡案件的调查。我们公司一向重视安全防范,李市长死在老板别墅.丁翠花失踪,和公司没有多大关系,一个是殉情自杀,一个是不辞而别,不想在公司干就可以走,这很正常,怎么能算案件,也许有一天我也会象她那样,你们可不要当作案件来侦察啊!”
“史小姐,我已经说了,我们是例行检查,不过问这来年感个案子;即使不发生这两个案子,我们也会来检查的,不检查,出了事,不仅公司生命财产受损失,我们也会因此而受到渎职处罚,所以,检查不光为了公司,也是为了我们自己啊!”治安科长回答了史美琴的话。
治安科长和防火科长对安全检查是认真的,每一幢房屋.每一个楼层.每一间房子以及电梯.通道,检查得都很仔细;详细翻看了安全防范制度,和职工进行了广泛交谈,检查了防范设施,没有发现大的漏洞。我在检查过程中,把注意力放在这些建筑物里有无暗道机关,有无关押人员的秘密常葫。检查一直持续到中午还没有结束,史美琴代表公司在食堂请检查组吃饭,别两位科长婉言谢绝,大家各自买盒饭吃。
“你一上午都不说话,总是闷闷不乐,有什么心思吗?”
从说话声音我知道了坐在我身边的是史美琴。我还是没有看她,小声说“:我不是检查组负责人,还没有到说话的时候,说什么呢?”
“我看你心事重重,丁翠花不辞而别,你是为这个不高兴。其实你不该这么痴迷她。有人说她不辞而别是因为看不上你.又怕摆脱不掉你,所以才神秘小时。我当然不这么认为,她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脸蛋漂亮一些,象她这样的人,我们公司里有的是,你今天在公司看到的一些年轻票来年感女人,哪个比她差?如果你看中哪位,我给你当介绍人,准能成功。”
我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揣测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双目相遇,才发现她变了,不象我过去找她了解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