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格耐斯直到把黛静脸上勒得没有血色才松手。黛静扑倒在地,拼命咳嗽着。
“这下你感受到死亡的恐惧了吧?”亚格耐斯冷冷地说。
黛静捂着胸口,拼命地吸着新鲜的口气,那里还敢答话
“是不是很想杀我砍我?”
黛静想借着头发盖脸,偷偷地白他一眼,但还是不敢。的确。刚才如果黛静手里有把匕首,早就向亚格耐斯刺过去了。
“这就是我和他们的关系。如果我不杀他们,就得时时刻刻面对死亡的威胁。战争的爆发很难讲对与错,战争一旦爆发一切就失去了控制,我和他们的关系只有杀与被杀。他们会在战场上杀我,也会躲在暗处杀我。我只有把所有的反抗势力都铲除。他说小孩王室的人即使只是一个小孩也抵得过几百骑士,你懂吗?”亚格耐斯一脸冷峻,脸上的神情就像被战火洗过。
黛静呆呆地听着,忽然听他问话,连忙点了点头。了解。号召力嘛。不过这并不表示她认同他杀小孩。
“很好。”亚格耐斯微微点头,脸上还是一脸冷峻:“另外那些死硬份子刚才那些家伙就是已经灭亡的威兰王国的流亡贵族,他只要活着就会反对我,他的家人同样会反对我。他的妻子可以收养孤儿培养骑士来对付你,他的孩子更可以长大变成骑士来对付你,如果不一块铲除,就得面对永无止境的威胁,”忽然抬眼朝燃烧着的篝火看了看,上面正用粗柴架着一只野兔,烤得吱啦冒油:“就像我们捕猎动物,动物当然会反抗。我们当然不能任由它们抓伤咬伤,一定要把它们杀到死透。”
黛静撇了撇嘴:喂喂,你把人比作动物……忽然如雷轰电掣一般,她想起了某学者说过的话:如果用图案来比拟各国各地的精神和文化,那么中国就好比是八卦:内斗。而欧洲就好比是十字架:对外侵略和扩张。整个欧洲的发展就是一个侵略扩张史。古代欧洲更是如此。古代欧洲人以战争为获得荣耀的财富的最主要手段,迷恋和憧憬战争。战争在他们的意识里,从根本上讲和打猎没有什么两样。抢掠(或者说猎取)的本性一开始就根植在欧洲人的血液里。在欧洲,上古的时候,强盗一直被当作很体面的职业。在欧洲文明的发源地,古希腊,好多被后人被奉为半人半神的英雄本行都是强盗。在未经删节的古希腊神话里,经常能看见某某英雄结伴出去打劫等令人瞠目的记载。也许古代欧洲的人都是这种想法吧。刚才那刺客义正词严地职责亚格耐斯,恐怕是因为“自己的就是正义”的。如果换作是他们,说不定也会毫不犹豫地大开杀戒。罢了罢了,自己这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人还是不要管这些闲事了,还是先把自己照顾好再说。
“哎呀!”黛静忽然感到脖子一阵疼痛,伤口裂开了。亚格耐斯这次却不管了。黛静只好自己处理伤口。手忙脚乱的,遇上了不少麻烦。
天黑了。片片乌云像一条条黑鱼一样游过月亮,猫头鹰和虫子压低嗓子鸣叫着。森林里发出令人不安的悉嗦声,深处似乎有狼群在游走哀嗥。营地里的人都睡着了他们早已适应了这样的环境,黛静却不这样。帐篷那层可怜兮兮的幕布在黛静看来简直形同虚设。听着森林里那些若有若无的怪声,她总觉得自己只要一躺下来就会有猛兽掀开帐篷冲进来。她抱着短剑在睡袋里坐着,困得要死要却又不敢睡。正在煎熬的时候,忽然帐篷被扯开一条大缝,席格正站在帐篷的外面,虎着脸:“跟我出来!”
黛静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因为他的气息看起来不善。他带着她往森林里走去,足足走了几十米。黛静有些害怕了,说:“大……大人,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想走了吗?”席格的声音像剑锋一样冰冷。
“是的,这里……好可怕……”
“好!”席格忽然转过身来,一把摁祝糊的脖子,把她摁得贴着树干站着,另一只手竟把剑抽了出来,架到她脖子上,低声吼道:“不许叫!”
一滴冷汗从黛静额上滑落下来。她的手脚已经变得和黑夜里的空气一样冰冷。
“你……这是干吗?”
“哼,”席格露出杀气四溢的狠笑:“女巫也会害怕吗?”
“我说过我不是女巫!”
“我看你就是!”席格把剑往黛静的脖子上压了压,剑锋割破了绷带,嵌进黛静的脖子:“我不管你来这个世界是为了什么,只警告你一句!不许你作对王子殿下不利的事情!不准你蛊惑他,迷惑他的心志,让他走上歧途!否则,”他的宝剑割破了黛静的皮肉,鲜血滴了下来:“我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把你这颗邪恶的脑袋割下来。”
他把剑锋从黛静的脖子上拿开,一把把她推倒在地。黛静捂着脖子,半天才回过神来,又惊又怒:“我干什么了我?”
“你自己心里明白!”席格都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回营地。
“嘁!”黛静把捂着脖子的那只手凑到眼前看了看,一手掌的血。可恶。真变态。我哪里有蛊惑王子了?难不成他以为我想勾引王子?不要搞笑!我还害怕呢#蝴乱吃什么醋啊?是不是GAY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