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呼唤你的主人!”刺客头子恶狠狠地说,又在黛静的脖子上割了一道血口。黛静没有办法,只好张口呼喊。她的声音被淹没着风穿过树林时发出的呼啸声,几不可闻。
“你叫大声些!”
“我叫不动啦!”
“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叫不动!”现代人呼喊的能力也退化了。
刺客头子气得把牙咬得咯吱咯吱响,正想进一步逼迫黛静,忽然面前的灌木丛“哗啦”一响,一个高大的身影钻了出来。正是亚格耐斯。他只有一个人?
黛静眼前一黑:老大,你还真衰……眼前忽然浮现出那张死神逆位,哎呀,莫不是指的就是今天,预示他会被杀得半死不活再死里逃生?
“瞧呀,瞧呀!”刺客头子大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你瞧这挺拔的身躯,你瞧这英俊的面容,你瞧这健壮的臂膀,你瞧这闪闪发光的王冠,你瞧这高贵的屠夫!这双手沾满我们人民鲜血的侩子手!”
虽然不合时宜,黛静还是想笑。以前看电影里古欧洲人在激奋的时候喜欢用诗体语言说话,以为是诗意的夸张,每想到真是这么回事。
“你来就是为了歌颂我的吗?”亚格耐斯眉毛挑得高高的,不屑地说,丝毫没把刺客们放在眼里。
刺客头子的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我来是为了声讨你的罪恶!你烧毁城池,杀尽王室和贵族,连女人和孩子都不放过,你是这广袤富庶的大地上不该有的恶魔!我们今天要在这里,把你这恶魔送往该去的地方!
黛静听到身后盔甲和宝剑一阵乱响,知道是刺客们都拿着武器拉出了架势,不仅在心中直叫:“老大,你快逃吧,至少叫几个士兵来也好,你一个人怎么能打得过这么多人!?”
“好说,好说,”亚格耐斯眼睛像鹰一样瞄着那些全副武装的刺客:“既然如此我们就来个一比一决斗。”
“哼!”刺客头子把宝剑往黛静脖子上压了压,不知不觉中又压出了一道血口:“这么珍惜你的随从吗?你杀了我的主人和我的家人,连个随从你都不忍失去吗?”
亚格耐斯忽然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你是误会了,这家伙又蠢又笨,是个可有可无的家伙,你要杀随便你。现在就杀吧。”
黛静眼前一黑,双腿都没了力气:老大,你也太黑,太黑了……
就在这时黛静忽然觉得眼前一闪,刺客头子抓祝糊的手忽然松了,一股鲜血喷出来,直喷到她的后颈上。是从身后喷过来的。是刺客头子的血?身后的刺客们一阵骚动,盔甲和宝剑撞动着一团乱响,忽然几声惨叫冲上天空,接着一切就归于寂静。黛静战战兢兢地回头一看,发现身后全是尸首。刺客们,已经全死去了。她脑中一晕,差点昏倒,扶着树勉强站立着,手软脚也软。在心里大呼:厉害!
原来刚才亚格耐斯趁刺客头子惊讶愣神的功夫,上去一剑切断了他的喉管——他前冲和拔剑是同时完成的,谁也不敢相信他拔剑竟会如此之快。其他刺客呼喊着一涌而上,被他一剑一个全报销了。
身边的灌木丛又响了起来,黛静惊魂未定,又惊张起来:又有刺客来了?不是吧……”
一个身影率先从灌木丛中冒了出来,是那个阴险男席格。藏在灌木丛里的原来是亚格耐斯的士兵。亚格耐斯笑着朝他们一挥手:“不用大家出手了。我本来想先玩几下的,没想到他们不禁玩,几下就死了。”
原来亚格耐斯在他们露营的高地上,看到刺客们骑马穿过森林——这就是他为什么总要在高地露营的原因。便带了士兵前去合围,正巧碰上黛静被劫,黛静才有幸看到他的高超剑术。军神的头衔,可不是凭空来的。
回到露营地的时候,黛静那血痕斑斓的脖子还在流血,席格便给了她一卷绷带和一瓶药。她手忙脚乱地敷伤口。她这辈子还没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呢。
“不错嘛。”黛静慌忙抬头,只见亚格耐斯朝她走了过来:“原以为你会吓得屁滚尿流大哭大叫呢。”
黛静撇了撇嘴:“别以为女人都是脓包。”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自己不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小心地和他保持距离,怎么和他顶起嘴来了?
亚格耐斯皱起眉头,黛静连忙缩起脖子;该不会马上就有一把剑砍向她的脖子吧?
“你这是怎么敷药的?都被血冲掉了!”
“啊?”黛静还没反应过来,王子就在她身后坐下了,接着肩膀被一股大力往后一扳,她便倒下了,头正好搭在王子的膝盖上。
王子仔细地给她敷着药,她感觉到他的指尖温柔地碰触着她的伤口,他那像天空般的蓝眼睛正专注地看着她的伤口,虽然现在已是夕阳西下,黛静还是能清楚地看到他的每一根睫毛、每一根金发。
“你怎么了?”
黛静这才发现自己脸红了,忙遮掩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您怎么高贵的人给我敷药,我有点……”
“没什么,我上次已经把我那高贵的手伸进你的澡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