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懒球,还不起来!你知道你昏了多久么?”方文定坐在一旁懒洋洋地说道。
阳天费力地看了看方文定,摇了摇头。
“你这大少爷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啦!难道你还一点知觉都没有?”
阳天还是摇了摇头。
“哼!你饿么?”方文定站起来走到阳天身边问道。
阳天突然定定地看着方文定,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哈哈,那你等我一会儿吧。”说完,方文定大踏步地走出房去。
昏迷了三天,不晓得有没有喊出小洁的名字,如果暴露了就不大好了。
很快,方文定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进来,放到阳天床前说道:“那!起来喝吧。”说完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优哉游哉地坐着。
看着那碗直冒热气的粥,阳天在心里简直将方文定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然而方文定仍然是无动于衷。阳天简直就要发狂了,但却没有力气。你能想象出一个饿得要死的人看到面前有饭却没有办法吃的感觉么?
方文定坐在那里用手撑着头好像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站了起来走到阳天床边俯下身子靠到阳天耳边说道:“天弟,你何苦要为欧阳辰居挡那一箭呢?要知道,他只是将我们培养成飞阳阁的一条狗的另一条狗而已。”
阳天猛地睁大眼睛盯着方文定,随即又恢复了原状。
方文定看他不反对,于是接着说道:“说真的,飞阳阁的前途我并不十分看好,你一直昏迷所以不知道,你昏迷这三天欧阳辰居只来过两次,而他来的唯一目的就是催我去前线建功。这样的人,你何苦为他效力?”
阳天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方文定明白阳天的意思,继续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不想为他效力,却不得不效力是吧?”
阳天点了点头。
“实际上,”方文定侧耳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接着说道,“你不需如此,因为我想你也是知道的,但凡是在江湖上有点本事的人,都多多少少有些怪癖,真正有本事的人很少会为他人效死力,除非那人是他的救命恩人。然而,飞阳阁,或者说是欧阳辰居,对你又有什么恩惠呢?这个道理,飞阳阁其实也是明白的。”
阳天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方文定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觉得我也挺了解天弟你的。”方文定笑了笑,接着说道:“我想,天弟你也不是那种愚忠之人,你一定是有别的目的吧?”
听到这话,阳天双眼立刻寒光暴射,但马上就恢复了原状,大大地喘了一口气,脸色微微泛红。
“呵呵天弟你不需吓唬我,我对你……”说到这,方文定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是没有任何其它目的的。天弟,你也知道的,我……我也是个孤儿,你也是,我们在很多地方都如此相像,就像……就像失散的亲兄弟一样,不是么?”
阳天沉默着,没有任何表示。
“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么?”方文定轻轻说道。
阳天坚定地摇了摇头,心里想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告诉了你,也只能是增添烦恼罢了,毕竟,要对付飞阳阁简直是难如登天啊。”
方文定看了看阳天的样子,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想法,于是停住话题,拿起旁边的粥说道:“好啦,已经凉了,可以吃了。”
阳天点了点头,在方文定的帮助下费力地坐了起来……
两天后,在西门彤的帮助下,阳天的内伤很快就恢复了,当再次见到欧阳辰居时,欧阳辰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哦?好了么?”
阳天也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嗯,好了。”
如此而已!
这天,是1274年10月12日。
这天,由扬武将军戴飞所率领的援军的先锋终于到达了跃龙关,望着那整齐的队伍和精良的装备以及那些士气高昂的破神士兵,齐城严肃多天的脸上终于又露出了笑容。很快,后续部队也源源不断地到来,残破不堪的跃龙关里的气氛顿时达到了最高潮。
上午,阳天随着方文定来到武林人士开会的大厅,只见这里站着满满的人,各自分成几大帮派分别站在一起。而位于首座的,正是自己的师傅欧阳辰居。
方文定站在阳天身边,为他指示那些新来的武林人:“那一伙人是关东司马家的人,为首者乃是司马家老大司马武秀,那一伙是赵家,我们之前见过的赵家老二赵伯书,那一伙是孙家,孙波夫孙岩崎我们都见过的,还有那一伙是西门家,为首者是西门家老大西门扬,还有那位为你治疗的漂亮女孩西门彤,哈哈,确实很漂亮啊,看得我都心动了,你可得把握机会呀,天弟。”
那边西门彤也在东张西望着,突然看到方文定对阳天说着话,同时向自己这边指指点点,不由一下子羞红了脸,把头埋得低低的。
“呵呵,你看她害羞了呐!啧啧,真是可爱呀。”方文定继续摇头晃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