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天,还不跪下叫师傅?这位前辈可是打算收你为徒的。”江王启在一旁笑道,接着说,“这位河前辈可是天下有数的高手,哪怕比起那松王尹正华也不遑多让。”
在小天惊讶与兴奋的目光下,河先林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连忙说道:“不敢当不敢当。那尹王爷是何等的人物,我怎能与他相比,在下不过一江湖浪子而已,只懂得打打杀杀,不比那尹王爷雄才大略,哈哈。”
听到这里,阳天急忙向河先林跪下,大声喊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快起来快起来,哈哈哈哈。能收到小天这样的徒弟,也是在下的福气,哈哈哈哈!”河先林边将小天扶起来边说道。本来以河先林的年龄和地位是不必亲自扶小天起来的,但他这么做,正表现了他对小天的重视。
一旁的江王启面带微笑说道:“小天,明天河前辈就要带你去闯荡江湖了,你还不快去准备准备?小洁,你也去帮他准备,我陪河前辈去喝两杯。”说罢,拉着河先林向村里的酒楼走去。
待江王启和河先林走远之后,阳天欢呼着跑向卧房,江秀洁则表情复杂地跟在后面。
“小天,你真的要走了吗?”小洁拉住小天的手,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
“当然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当然要出去闯荡闯荡,怎能一辈子窝在这个小村子里!”阳天没有察觉到小洁的异样,仍然兴奋地说道。
之后一会儿,突然想到身边的小洁姐怎么不说话了,转过头去一看,才发现小洁已经泪流满面。
“小洁姐,你怎么了!怎么……这样……”阳天急忙慌慌张张地用手擦去小洁脸上的眼泪,轻声问道。
“你……你再也不回……来了么?”小洁哽咽着问道。
“我……我当然还要回来了!我还要回来,用十抬大轿来迎娶小洁姐你呢!”阳天用手夸张地比划着十抬大轿的大小,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拍着小洁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说道:“小洁姐你放心,等我成了天底下人人都知道的大英雄大豪杰,一定会回来娶你的,这是我一生的誓言!”
“那好,咱俩拉钩。”小洁轻轻抽泣着说着。
“好!”阳天坚定地应道,随即,两个人的小手指紧紧勾在了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声音一直传得很远很远,也深深地印在了两个人的心里。
第二天,阳天跟着河先林离去。离开时,小洁没有哭泣,只是定定地望着阳天渐渐变淡的背影。阳天也没有回头,因为他已下定决心,从此做一个大人,只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永远无法淡忘,至死,方休。
那一年,阳天9岁,江秀洁1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