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男士继续转身前探就势抓住那壮汉的衣领硬是拽了回来,用他身体迎向刀疤壮汉正击来的重拳致使两名壮汉身体碰在一处。连续几个动作在瞬间完成,随即用脚尖接住并挑起马上落到地面的尖刀,让尖刀再一次飞起向车厢尾端的空旷处落去,几乎在同时礼帽男士纵身跳跃从刚才行窃的瘦子身旁闪过,轻盈地落在车厢尾端空旷处的地板上,信手抄接过尖刀随意耍弄几下收入自己的衣袖中,目无表情地注视着几个对手,行窃瘦子现在注意到礼帽男士另一只手正夹着几张纸币,下意识地一摸兜发现刚才到手的纸币已经不翼而飞。火车依然在和谐有节奏地相互撞击着向前疾驶,车厢中的旅客还是一无所知全在熟睡。四个人始终默然无语静静地相互对视,一直处于戒备状态的卜足道这时注意到车厢前方正有几人缓缓走过来,前面当先而行的人大约接近六十岁年纪,两鬓稍见斑白穿着一套合体褐色的唐装,手里拄着一根乌黑的文明棍,目不斜视地自卜足道身旁插身而过其他人紧随其后。唐装老人走到前面挡路的礼帽男士跟前略微停顿一下,眉头紧锁盯视他两眼继续前行,礼帽男士只一迟疑便闪身让路。一行人陆续跟过去,两名壮汉和行窃者也恶狠狠地向卜足道及礼帽男士瞪去几眼,尾随那伙人鱼贯而行逐渐消失在下节车厢里。由始至终没有任何人说过半句话,目送一伙人走远礼帽男士这才走到卜足道跟前,张嘴蹦出两个字:“卜哥。”随后摘下礼帽。卜足道已经认出来人与自己曾经有过数面之缘,于是惊喜地失声叫道:“怎么是你?麻三。”麻三笑了,笑容可以代替很多难以表达的话语,直到此刻那个假寐的旅客彻底确定危险全部过去,才缓缓抬起头来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似乎想要表白什么,卜足道更无心再听他解释拉起麻三的手说:“小弟,跟我走。”然后领他向卧铺车厢走去。不久迎上挨节车厢一路找来的振南几人并肩而回。
“下一站长春市”播音员正在提示即将到站的旅客,住着卜足道和振南的卧铺上此刻早已空无一人。回来后卜足道已从麻三口中得知事情原委,自从前些天他不辞而别后郑昊天就指派最亲近的随从麻三,一路追赶沿途保护。麻三撵上卜足道后一直暗中尾随,偶尔有些小麻烦卜足道甚至都没察觉到便让麻三处理干净。在这趟列车上一直有个庞大的黑社会团伙在打理,卜足道白天的过分举动早已让麻三很不放心,最终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们的举动已经坏了曲三爷的好事。卜足道从麻三口中得知那个唐装老人在道上人称“曲三爷”,于长春一带有相当势力范围,因此麻三坚持不允许他在此下车避免麻烦。到这时卜足道又发现了麻三的其它长处竟然还会易容术,在长春站他们经过巧妙化妆很容易就躲避了曲三爷严密分布的耳目和眼线追踪,取道继续南下直奔沈阳城。
三天后在沈阳中街一座三十层高大厦的顶楼上,有一个男子背着行囊高坐危沿,放眼下望步行街上的人群密密麻麻,象一个个活着的小蝼蚁一样。在他身边贴墙还躺着一把蓝色漂亮的吉它,那男子的神色漠然、面无表情,再细细端详竟然是卜足道。难道他已经彻底向命运屈服,再也无法经受住人生失败太多沉重的打击吗?他那该死可恨的两位神识真不知道究竟能发挥什么作用。笔者真的很为卜足道难过,残酷的现实竟然把他摧残到如此地步,可怜的公众们为什么不能好好想想,去真正理解他、同情他、支持他呢?他只是想向大家一样好好去活着,让生命闪现一下激情的火花;只是想让奥运盛会因为全民参与办得更好一点;只是想让正在迷途的人千万别在走犯罪这条道路;只是想让更多的人对已成为事实的特殊群体给予多一点点的关爱;还只是想去寻找一条走向成功的法门,从而使所有失去生活信心追求的人看到希望予以借鉴。心痛之余也让笔者想起了《悲惨世界》中的一段佳话,当一个人在肉体或财产上遭了大难还可能不为所动。但有时一种神秘可怕的打击,打在人的心头上却能使人一蹶不振。永远不要害怕盗贼和杀人犯那是身外的危险。我们应当害怕自己,偏见便是盗贼,恶习更是杀人犯。重大的危险都在我们自己心里,危害我们脑袋和钱袋的人何足介意呢?我们只须想到危害灵魂的东西就行了。在这种时侯谁能来救助他呢?谁又能解开他的心结呢?“有人要跳楼!”这时下面已经发现了那里的危险情况,仔细观看却是振南仰着头在声嘶力竭地大喊。路上的行人纷纷止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终于发现了高楼上的目标,顿时来了精神逐渐聚拢,人越来越多已经造成了一定范围内的交通堵塞,因为连很多司机都停下来跑来观望。他们的心灵空虚很需要刺激都在耐心等待着结局,等待着那最让人心悸的一幕。很多的商厦、摊铺、店主的生意为此受到严重影响无人问津。相信一定会有很多老板、经理在咬着牙说:“该死的家伙,快去跳吧,别磨蹭了,我的生意都让你搅和的没人。”一些聪明的个体商贩借此时机连忙推来冷饮、外卖兜揽生意,正合围观者的心思争相购买,让个体商贩们心里乐开了花私下寻思:“楼上那位勇敢的哥们可千万别急着跳,坚持、坚持再坚持,再挺八小时,那样这笔跳楼的意外之财可就大发特发了”。警察们开始闻讯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