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等待下去了。有人在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一定有江湖,但是有人地方的肯定有蚊子。这种酸麻的奇痒却是最无法忍受的痛。
既然不再等待,我就按照自己最初的决定,沿着窄窄的小溪,蜿蜒向前。日出而行,日落而息。
孤身而行的人是寂寞非常,没有目标的旅途更是辛苦无比。
麻木前行的躯体里面容纳着一个昏迷的主人,还有我这个无耻夺舍的外来入侵者。同样这个完美比例的身体同样要感谢我的强势入住,没有我的到来,这个英俊挺拔的尸体不是已经成为黑熊的粪便就是已经成为了蚂蚁的度过寒冷冬天的储备粮。
书到用时方恨少,当我终于从蛮牛大哥遗留给我的漂流札记里面找到了灵魂交谈的方法的时候,只能无奈的昂天长叹。灵魂交谈的升级版本就像是前面那个世界的内存读取,以自己这千锤百炼的精神强度,自然可以解读这个如同植物人一样的灵魂的一切,但是读取完毕以后,他的命运也许就是烟消云散了。能量的消耗是守恒的,即使我提供绝大部分的能量,支撑他继续存在的那点灵魂能量也将因为我的强势侵入而提前扩散。读取还是不读取,无论我做还是不做,等待他的都是消失,一咬牙,做了。最多我替他完成他的未了心愿来补偿他。
有了冥河里面吞噬灵魂碎片的融和经验,使我毫不费力的进入那个沉睡的灵魂中,他的神识虽然微弱,但是清晰感受到了我的不告而入。虚弱无力的抵抗让我感受到他那对于自己脆弱无力的懊悔与悲伤。
亲爱的朋友,或者说我最亲的兄弟。别着急,先听我说,等我告诉你我的一切以后,你再详细的告诉我关于你的一切。一边将自己的能量灌入他的体内,一边接受他那柔弱的神识我的今生马上就要开始了。一边输送能量一边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我的前世叫做周景,出生在Z国的小城市里面。属于那种生的时候惊涛骇浪。死也死的轰轰烈烈的那种。
我出生的那天开始就普降暴雨,满一周的时候,大堤垮了,大江边上的家也垮了。父母直接就被卷到了浪头里面.
天生体质不足的我倒是因为要靠氧气仓过活,在漂浮了几个小时后便被解放军叔叔救了起来。长在孤儿院,读在宏志班。也许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除了出生时候的这次大劫难以后,我的一切都是平平淡淡,顺利无比,直到我离开学校正式上班的那一天。
和我签订好协议的企业垮了,逃税丑闻,造假风波。即使世界500强也没有办法扛过那严苛的处罚条款。
和我相恋多年的女友走了,夏威夷的海滩,自由的学术气息,使她挥一挥衣袖,便悄无声息的飞向了大洋彼岸。
抚养我们多年的院长死了,昂贵的住院费用,微薄的积蓄,使她不忍心继续成为别人的负担,拔掉氧气管含笑而死。
多重打击之下,对世事心灰意冷的我,点点口袋里还有些读书时积攒的些钱。于是我开始了自己的游历生涯。
那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夜晚,我躺在睡袋上面看着满天的繁星,一串串踏破虚空而来的流星,划过天际。刹那间,璀璨的绚烂归于平淡。如此的美,难怪有如此多的痴男怨女会在流星下许愿。可怜的流星,就是完全的燃烧自己,完全释放自己的光和热。也不见的够人心那一丝的祈求啊。这么多的流星,也许应该叫做流星暴了,猛地想起来这个应该是33年才来地球一次的狮子座流星雨吧。但愿这么多的流星能够分给我一个。让我也可以小小的许一个愿望。
想到这里,我也不由得从睡袋里面钻出来,面向东方,跪倒在地,大声祈祷到:“神啊,请聆听你最虔诚的信徒的心声,让我实现我的梦想吧,南无阿弥陀佛,玉皇大帝释迦摩尼外带满天神佛保佑我。”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愿望,我只是一个简单的小人物。出人头地太遥远。作威作福我不敢,本想自己能够让身边的人过的幸福安康就好,谁知道最近事事不顺,才烦心之余到处游荡吧。
我自己很清楚自己的未来是个什么光景。太低的起点,懦弱懒散的性格,循规蹈矩的习惯已经决定了我很难让自己的人生发生什么变化,剩余的时光看来也只能无谓的挥洒。
就在此时,只见一团蓝紫色的光团紧紧的裹住了我野营的那个行军帐篷。紧接着一束光焰明亮的蘑菇云在这个小山丘的顶部上升腾起来。没有感觉到灼热与痛苦我的身体便在这个灿烂的光团中一点点挥发而去,看着自己的身体在瞬间散发出光和热的感觉是那样的茫然。难道我遭遇了现实版本的人鬼情未了?还是被恐怖分子来了个小型核弹攻击。等自己的尸体彻底生为了飞灰以后,那个可怜的野行军帐篷也成为我的陪葬品被流星打中脑袋而死,恐怕是一个男人最可怜憋屈的死法了。更可气的就是直接火化成灰啊。别人许愿是愿望实现我的许愿是什么结果?脑袋中弹
自己的灵魂看着自己变得烟消云散的场景很诡异,就是我被扯进那个流星撕开的时空黑洞时,我依旧是麻木不仁的发着呆,一个个虚幻的灵魂被生拉硬拽的弄进了那个恐怖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