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什么秘密,就像平生自认坚刚果决的他常常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一样。每当,他和自己的女人欢愉调笑之后,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一个念头,如果自己解除对女人的约束,那女人会怎么样?唾弃他,刺杀他,还是背叛他?所有这些,是不是只是自己的力量创造出来的一种幻象?
他也常常做这样的试验,可是自己对女人的约束不仅仅是控心那么简单,自己的地位、过往的经历和无望的未来,这些都对女人产生巨大的影响,让她们中大多数无论面对魔师的何种处置,都不敢有任何怨言。当然,还是有些女人会拼命抗拒他,尝试以死来逃避他,甚至还真的刺杀他。还有些女人来自居心叵测的人的指示,设法迷惑他,设下陷阱来等着他,设计圈套利用他。每当这个时候,他心中就有一个恶魔在嘲笑着,怎么样?说对了吧,你以为掠夺和力量就能得到一切吗?这让他更怀疑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流沙上的城堡,海面上的蜃楼。
魔师的生活有时很刺激、很过瘾,更多的时候呢?岳封叹,好人、坏人、圣人、魔人,都不免喜怒哀乐,都不免一生一死。自己最后舍弃一切进入死关,除了对大道对未知的强烈向往之外,对生活的厌倦也是重要的原因。自己一生纵横,难道真的就要在醉生梦死,在对人心的怀疑与猜忌中静待最后的结局?结果呢,自己却成了一个新的人,背负着过往重重的年轻人,难道这是老天的惩罚,又或者是老天给自己一次新的机会?
岳封不知,但有一点他知道,他要变,有了再一次机会,他就要过不一样的人生。到如今,他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了。如果说走正途只是一种精神层面上的追求一样,落到实处,就是喜欢现在这种生活,这种在人群中不必担心明枪暗箭的生活。有一些人亲切地看着他,认为他是自己人;有一些人真心喜欢着他,认为他是心上人;有一些人敬佩着他,认为他是师长,是出众的人。
前世,他是师尊收留的孤儿,唯一能让他有家人感觉的就是严厉的师尊。岳封喃喃自语,今生我会有真正的家人吗?有了好的开头,可面对未来数年将要来到的可怕挑战,他不知道结局。无论如何,现在有了一些人珍视他,虽然还不习惯这种生活这种感觉,可他珍惜这种生活这种感觉,如果有人要破坏他所珍惜的种种,就要承受相应的后果,就像无间派的韩难当马上要体会到的。无论是前世的魔师还是今生的岳封,他都不能容忍自己的领地被侵犯,谁要构成对他看重事物的威胁,谁就像刺入他手指的尖刺,一定要断然拔除。这无关正邪,只关性格,保护自己所珍视的是每个人的权利,无论是坚信的信念,是人就有的亲人朋友,还是权力美人,岳封沉郁地想。
水清派出现了,勤于修行的他们一大早就要开始修练的功课,在早晨清新的空气和阳光中吞纳天地的灵气。看到岳封走过去,灵雪没有避开,经过昨天的变故,她对岳封的观感大有改善。从英耀的回报中,她知道无间派这一次遭到了巨大的损失,仙机商号和王家的两次伏击让他们折损了相当人手,韩难当也一定受了伤,这给了水清派以解决与无间派之间长久以来种种仇怨的最好机会。
灵雪没待施礼的岳封开口,淡淡说:“岳公子果然是好人才,让无间派吃了如此大亏,正好,贫道有一事告知,今天下午我们就要出发去追杀这帮妖邪,待会再向天机谷辞行。”
“这么快?”岳封沉吟:“道长不参加修真门派大会吗?那可是大会难以承受的损失啊!”
这下连灵雪都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了,心中暗骂,油嘴。面色仍然冷冷道:“这次机会难得,大会由掌门去就可以了。”
岳封想想,皱眉叹道:“那可惜了,本来我也准备去追蹑韩难当的,可惜不能同行了。”
“喔?”灵雪大感意外,怀疑地说:“就凭你?”
看来又遇到个直言无忌的风威似人物了。岳封点点头:“无间派此次吃亏,必不肯罢休,韩难当伤好又会动天机谷脑筋,只好趁他们实力大降,去除这个隐患。精怪在人群中搜索他们的下落会引起意外,也让对方知机逃避,所以只好我去了。”水清派众人都盯着他,这个年轻人谈笑之间破除强敌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看他此刻轻描淡写地提到无间派,心中不禁涌起一种自己也觉得荒谬的感觉,说不定让本派头痛的大敌,就会在这个年轻人的面前土崩瓦解。
灵雪按下这种感觉,想想问:“无间派善于匿踪于市井,你怎么发现他们?”
岳封摇头:“不是发现他们,而是韩难当,我做过一点安排,只要大方位正确,应该可以发现他。”
水清派面面相觑,连长年与无间争斗的他们都头痛的问题,这个人能解决?
真尘忍不住说:“你真的可以吗?那……”看看灵雪,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上次因为他与这个所谓不正派的人结交,而被灵雪罚抄录道德经五百遍,现在手还酸哩。
看着灵雪有些踌躇的样子,岳封暗笑,你不是讨厌我吗?那我让祢自己来要求合作。
灵雪慢慢说:“如果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