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夫人知道铃儿喜欢这个漂亮的大哥哥,好奇地说:“你和她有什么约定?”
岳封神秘地一笑:“秘密,夫人可以问铃儿。”
告辞当口,他低声说了一句:“岳封祝夫人永远如今天般美丽动人。”
没等回答,岳封就转身而去。夫人看着这个恼人年轻人高大挺拔的背影,只能是啼笑皆非,银牙暗咬,暗暗心中还有种莫名的惆怅罢了。
说走就走,下午,岳封就安排好了一切,四个随他入派的小家伙在他的利诱之下让孙正飞收他们为正式弟子,作为他运送物质的助手下山。至于含烟,也和掌门说,要进行二十年来第一次下山历练,顺便考察天下大势。掌门夫人感觉得到,自己的小姑和岳封之间恐怕有点异乎寻常的关系,但一来没有证据,二来如果真能配成双,也不失为掌门钟爱妹妹的好结局,至于伦常问题,大不了把岳封开除出派不就行了。因此最后的结果是掌门决定,含烟为钦差大臣,查看仙霞派的各种产业,岳封和四个小家伙为随行人员,一起下山。
第二天清晨,一行人押着两辆马车下了山,修为足够的修真人虽然能够御剑飞行,但有效负荷是有限的,带不了多少东西,所以货物来往基本上还是要靠普通马车。
岳封对于仙霞山印象还是很不错的,风景秀丽,景色怡人,还真是精心修练的好地方。此一去,尘世茫茫,风险重重,不知道结果如何,不禁产生留恋之情。再看含烟,仍然是白衫飘飘,纱巾蒙面,但从她频频回首的动作来看,二十年来第一次长期下山,也让她感触良多,依依不舍。
走到一高处,面前展现一幅壮阔的山河巨卷,岳封用马鞭指指前面,对含烟说:“祢看,多美的天地。”他快马加鞭,大叫一声:“我来了。”放马冲了出去。含烟收拾情怀,纵马追随而去。
天下承平已久,虽然有种种不和谐音,天下财富大多集中在少数富人手中,但大多数人的生活也还是可以过得去的,奔走于道路的商人也自然就多了,官道上来往繁忙,也让沿途的服务业蒸蒸日上。
王老头在官道上经营了大半辈子,利用一条龙服务在一个重要的官道交汇点站住了脚,集马车修理、餐馆住宿、医药零售、无烟服务于一身,在方圆数十里内也算一个人物。由于长年迎来送往,见过的人成千上万,眼睛可毒了,伙计们在他手下可是讨不了好,什么消极怠工、偷工减料,想也别想。
不过王老头最近也有不少烦恼,尤其是今天,首先是一只小猫似的老鼠把一个光溜溜的女房客吓出了屋,然后是两个褡裢客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只蝴蝶大小的苍蝇到他们碗里抢食吃,都让他感到最近怎么了,很不对劲。
他好不容易把这两件事解决,抹了把汗,对旁边幸灾乐祸偷笑的伙计小张说:“笑不死你,明天你到老君庙再求张符来,现在这世道怎么这么邪忽。”
小张苦着脸说:“老板,有用吗?你看我们门前房内各种符都贴满了,再求符连贴的地方恐怕都没有了。”
王老头也叹气,确实一眼看过去,门上、墙上、柱上、神阁上到处是各色各样的符。这里南来北往,常常有各派修真在此落脚。自从屡出奇怪状态,王老头求得了不少号称天下无双的灵符,但对付那些奇奇怪怪的蚊子苍蝇老鼠蟑螂之类的却是全无效力。
“那些符有个屁用,都是欺世盗名之辈的骗术。”如炸雷一样的声音响起。王老头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在说话,那是一个面目雄奇的大汉,满脸络腮胡,大嘴都淹没在了胡子当中。王老头初见他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定是个奇人,眼窝下陷,甚至还有外国人血统。小张看了后问老板,这个人胡子那么多,那么长,怎么吃饭啊。结果让他们大吃一惊,吃饭的时候,大汉拿出两个银子,挂在耳朵上,将长胡子拉向两旁,如同拉开一个门帘似的,现出血盆大口,大块的肉和大碗的酒就消失在里面。
大汉瞪眼看着他们:“这些破符留之无益。”他一拍桌子,一道白光从指间发出,在宽敞的酒店大厅迅疾无比地飞舞起来,轻灵地绕过所有障碍,带出的余影形成一条渐逝的白光飘带,每触到一处,符立刻就燃烧起来。由于速度太快,肉眼看去,就见白光织带,千回百转,而后就是大厅内所有符同时燃烧起来。燃起来快,熄灭的也快,一闪一灭之后,厅中花花绿绿的符一概不见,奇怪的是墙壁上也不见任何燃烧的痕迹。
王老头惊吸一口气,高人啊,高人,如果自己有这种手段,就不用雇伙计打扫了,看不顺眼的垃圾一挥手就烧个彻底干净。他上去长鞠一躬:“高人,老汉失礼了,如果高人能有闲解决这里的怪异,今后高人在这里的食宿一切免费。”
“有何怪异,讲来。”高人继续进行消灭满桌酒肉的大业。
听着听着,高人大怒,一拍桌子,碗碟欢快地跳了起来。
“你让我高峰消灭老鼠蚊子,开玩笑。我高峰千里不留行,专杀无义之人,正气浩荡之剑岂能为老鼠蚊子出手,你信不信我会干掉你这无义之人。”斗大的铜铃眼瞪到了王老头面前。
王老头连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