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年沉默了一会儿,暗叹道:“不过,她拒绝了。”
“后来我也没有继续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但是至于她是不是希望……我就不敢肯定了。”
“也就是说,她在很大程度上是知道你的家庭住址的。”陈寒秋盯着张大年的眼睛说道,
“陈教授……这跟小娜被害有什么关系吗?”张大年紧张地问道,
“也许吧…阿风,就在这里吧。”
“头,根据我们一路观察,地点应该是这样了。”
“嗯……让徐队长他们下来吧。”陈寒秋点点头说道,
车子在一个拐角停了下来。
“陈教授……?这是什么意思?”
“和你无关……张先生,你来开车。”
“我……?”
“是啊………请吧…”陈寒秋从副驾驶座上扭过头对坐在后座的张大年微笑道,
张大年想不明白陈寒秋葫芦里究竟在买什么药?但他毕竟代表的是国家,张大年只能无条件的服从。
张大年坐上驾驶座,微微侧头问道:“陈教授确定是去寒舍?”
“呵呵………叨扰啦。”陈寒秋嘴角上扬,示意张大年继续开车。
张大年微微一笑,边开边说道:“算起来,我也可以说是一个官二代,但我看似风光,其实我还不如一个普通人。”
“是呀,令尊张彪军将军光环太大,想必张先生的压力可想而知。”陈寒秋点头赞叹道,
“陈……陈教授,你知道家父???”张大年感觉很吃惊。
“呵呵……不用惊讶,待会儿就会明白了。”陈寒秋给了张大年一个莫测高深的笑容,就没有继续说话,陈寒秋依然想着案件的关键问题——被害人刁艾青如何步入凶手精心准备的陷井的?还有在中途接到的电话是谁打来的?
张大年虽然心理疑惑,但陈寒秋不说,他也不好开口问,于是两人在这种沉默的状态下来到位于协管区大院的张家。
警车开到大院门口的时候,刚好轮到警卫交接班,四个警卫看到一辆警车要进来,马上把路障放下 ,一个警卫来到车前,“不好意思……政府部门车……”警卫说了一半, 张大年放下车窗说道:“是我……”
警卫感觉很诧异,“咦……是张先生。”
“我回家。”
“这样啊?没问题………对了,这位是?”警卫看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陈寒秋感觉陌生,向张大年询问道,
原本陈寒秋拜访陈家就是种私下的行为,从来没有想惊动任何人,怎会让一个根本不在编制内的普通警卫盘查,张大年自然明白陈寒秋的意图,不耐烦对警卫喝斥道:“管好你的门……不该知道的,问也不要问。”
“这……是……是!”警卫闹了个一脸的尴尬,但也只能让开,谁敢当面顶撞。
“陈教………”
“张先生,不要这样称呼,你就当我是你的一个同学,我不想暴露身份。” 陈寒秋阻止张大年道,
“我们年龄差不多,就称呼你老秋?”
“无所谓。你决定。”
张大年刚想起陈寒秋为什么要隐瞒身份,但警车又该怎么解释呢?
心里一嗝地,难道……?
但当张大年侧身看向陈寒秋的时候,陈寒秋却转过脸,望向窗外。
前面不远处呈现了这样一副画面;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连续的拱门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厅,让人心神荡漾。文雅精巧不乏舒适,门廊、门厅向南北舒展,客厅、卧室等设置低窗和六角形观景凸窗,餐厅南北相通,室内室外情景交融。
白木栅栏,尖耸的褐红色屋顶,青绿草坪,充满异国情调,别墅内欧式壁橱、古典风格的暗格酒柜,设计之独具匠心从这一处处细节可见一斑。
警车开到了别墅侧边的车库门口,并没有把车开进去,因为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张大年刚把警车停好,从车库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从别墅大门里出来,看到张大年从外面进来,立刻欢跃地往回跑;“老爷……少爷回来了。”
“呵呵……这就是我家了,我们进去吧。”张大年率先进去,陈寒秋没有选择立即进门,而是站在外面仔细的观察。
离张大年家别墅大概有一百米左右的地方,还有一些样式差不多的别墅,差不多的格式,只是样式有点区别,如果记忆力不好的话,一时半会可能还会迷路,哎………表面上是社会主义国家,其实和资本主义国家也相差无几。
当陈寒秋整理了一遍思绪,就准备进去,这时候在大门的另一个角落里传了一阵犬吠声,一只军犬猛然间从一间小木屋冲出来,撕牙裂嘴地冲过来,陈寒秋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