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河张大的嘴巴久久合不拢……
安馨冷哼道:“月色既好,大人不妨随我多走走。”反正自这里到京城有好几里路的样子,累不死你!
颜真折扇摇了摇,笑盈盈道:“散步益心,甚好。”
安馨绕着村子走了一圈,并未发觉那怪人踪迹,心头疑虑四起,一个口口声声要报复村子的怪人究竟因何?可为何又偏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不见了?
怪人去了哪里?与村子的死亡究竟有没有关系?
无数疑问纠缠成一团乱麻,安馨快走的步子反而慢了下来,脑海里细细梳理所有得到的消息。
怪人一来,便有了那奇怪的水声,水声一响,家禽和人便成片死亡,而后怪人消失不见。
这应是一条主线……可总觉着缺少了致命的线索,究竟是什么……那水声一响为什么便会死人呢?那究竟是什么水?村民死亡宛如睡死一般,难道是催眠药?
不……若是催眠药,首先村民的身体不会死亡,其次便是尸体里应能检查出催眠药的成分。
凶手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又是用什么手法将人同时杀死的呢?
安馨查看过那些尸体,死亡的时间都在一个时辰之内,一个凶手想要在一个时辰之内杀死如此多的人而又能不惊动死者身旁的人,哪怕是绝世高手也不可能啊……
安馨觉着头有些痛了,手腕也有些痛,瞥了一眼,见那爪子还在自己手腕之上,气不打一处来:“松手”
颜真笑盈盈道:“向前看。”
安馨气恼道:“右相大人自己看吧,不奉陪!”说着安馨努力去扳他的手指,偏那手指纹丝不动,自己这做法又像极了幼稚的小女孩,真是万般纠结无法言喻。
“月光,萤火,百花……”颜真抬扇不客气敲了敲她的头,温声道:“乖,看一眼。”
安馨怒视颜真三秒,最终转身看了一眼。
只一眼,便怔忡。
月光如水流泻枝叶,花色娇艳,夜露微凉,风一来,花流溢,摇曳万千萤火,那萤火,若美妙的小小精灵,在花间,在叶下,在她周围,翩然起舞,美轮美奂。
安馨不善抒情的人,此时也不由为眼前的一幕痴然,这一刻,好似纤纤女儿心回转流芳,在心田处砰然一动,久久不语。
腰间突然一紧,安馨只觉身子骤然腾空,颜真已然掠在树梢处,林海起伏,立于树巅,氤氲着萤火般的海洋,每一次落脚,总是能带起无数萤火尾随。
安馨不由侧脸看了颜真一眼。
初初相见,她只觉,陌上花弄影,梦里芙蓉娇,此时却觉,月下流霜蓊郁,回眸一笑夜阑珊。
安馨蓦地心头一跳,抬手就是一拳打在颜真胸口,颜真一个措手不及手蓦地一松,安馨便直直掉了下去。
安馨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打那一拳……这么被摔死,多少有些不值!
自古英雄救美人,显然,右相大人还没来及做那英雄,安馨已成了那落难的美人!
安馨一着地便痛的倒吸了口凉气,好在身下草被茂盛,没摔个筋骨断裂,也在于那树并不高,她自由落体的时间委实有些短,即便右相大人出手,估摸着也赶不上地球的引力对她的拉扯!
颜真委实哭笑不得,他好气又好笑道:“摔疼了?”
安馨翻了他一眼不搭理他,拍拍身子勉强站起身。
颜真上前一步,安馨立时后退,这一退,顿时痛的又抽一口凉气,后背却贴在了树上,颜真唇角一抬道:“我背你?”
安馨冷着脸道:“不需要。”
颜真笑盈盈道:“好。”说着便折扇一收,便将她抱了起来,安馨一口老血别在胸口,这个人的逻辑思维,诡异的真可以!
安馨不顾酸痛挣扎,颜真淡淡道:“再动一下,本相不介意在这里与你以天为被,以地为榻,同枕而眠。”
安馨恼极了:“颜真,你很可以!”
颜真笑道:“我自然可以,不如我们试试?”
安馨头有些痛,良久道:“什么意思?”
颜真衣袍卷起萤火,烂漫星空下,轻声浅笑道:“唔,便是证明我很可以的意思,此事虽身体有些辛,但过程还算愉悦,你会喜欢的。”
安馨自幼理智多过不理智,且所学知识庞杂,对于男女之事并非单纯陌生,而是不解风情,然猪也能察觉他这话的意思!可笑自己还问是什么意思!
安馨耳尖惧是羞色,咬牙切齿道:“颜真,你还可以更无耻一点!”
颜真步子一顿,蓦地揽她入怀,凉凉的唇落在她的额头,接着便向她的鼻尖唇瓣滑去,安馨全身毫毛倒竖,一把堵祝蝴的嘴恨声道:“你干嘛!?”
颜真抓祝糊的手,吻了吻她的掌心道:“当然是更无耻一点!”
安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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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真自然想要更无耻一点,只是被安馨一个飞毛腿给镇压了。
如果可以,安馨想一个飞毛腿将这个混球给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