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不会冷冽,如他所见,一笑温暖,然无形中却另有一种清拔的姿态,好似藏在她的眉宇之间,让他的不悦迅速消融。
她咬牙切齿却又做出可亲的模样让他觉着很讨喜,像一只雪白的毛茸茸的小兽,看着无害,一旦碰触,便是她锋利的利爪。
他眉眼渐弯,笑意若水波涟漪一般漾了开来,很是配合道:“好。”
安馨咬牙道:“那么,瑛姑可不可以接受治疗?”
他依然好脾气的笑道:“好。”
安馨这才丢给他一个“算你识趣”的眼神,转身时,徐淮安已经取了药正为瑛姑包扎了,李秋霞和付辛仁站在一侧冷眼看着,神情间还有一丝幸灾乐祸被安馨敏锐的捕捉到。
徐淮安看起来惯用左手,无论是涂药还是包扎,用的皆是左手,安馨不由想起一个邻家少年,她幼时在家里后花园一个人做推理游戏时,总能看到一个身穿白衬衣的少年靠在落地窗前读,那个少年便是惯用左手的,写字如此,画画如此,后来发现她看他时,打开窗户向她招手时也是如此,只是她那时对陌生人总有种恐惧心理,便转身逃了。
后来再见到那少年是在殡仪馆,他躺在洁白的床单上,从此失去了呼吸,死于白血病。
她想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会在他招手时跑过去,因为他们都是如此孤独。
“啪”突来的碎裂声将安馨倏地拉回神,她脸色僵了僵,抖了抖嘴角道:“大人,您又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