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钟走了,可是赵敏的心中却波涛汹涌。明天处斩冯聪,南华钟一个眉头都没皱,这让他提防不已。
难道,他还有后手?
据传,他将神龙棍都给了这个叫冯聪的小子,他怎么可能轻易让他送死。他会不会进行今晚一般的举动,在紫都之内劫法场?
若是这样,此计划也太过大胆,那可是面对紫都数十万的民众。一旦他如此做了,后面他该如何收场。紫都之内都不安全了,百姓的心也就浮动了!
看着前方的灵牌,赵敏眉头紧皱,他俊美的面容微微有些狰狞。
然而,赵敏猜错了,南华钟的确是有后手,但却不是劫法场。
赵匡胤死亡,使得繁荣平静的紫都,变得动荡不安。尤其是这一夜,只要居住在紫都内的人都被锦衣卫盘查过。锦衣卫只行动不说话,让许多被盘查的人心中惶恐,不知道锦衣卫如此行为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是南华钟下达的命令,所有锦衣卫都不得宣漏关于皇宫之内的事情。这一夜,可以说,众多的人都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
终于,东方升起了鱼肚白,新一天的开始,让紫都紧张的一夜顿时缓解。
全程盘查的锦衣卫也回缩起来,他们这一夜的目的除了查找刺客之外,最重要的是维持紫都内的秩序,给众多官员选出新一任皇帝的时间。
日光明亮,照进了一片素白的皇宫之内。跪在排位之前的赵敏身子颤了颤,而后他红肿的眼睛转向了门外。
那是一缕缕阳光,给人无尽的希望,好像生命的开头。但忽然,阳光之中,站立了一个雄壮的身影!
赵敏身子打了一个哆嗦,望向那雄壮的却被阳光遮挡,看不清面目的男子。不,那不应是一个男子,应该说是一个老者,正是一夜没有闲着的南华钟。
“皇上,请更衣移驾,监斩冯聪!”南华钟的声音好像洪钟大吕,异常的浑厚,悠远。
赵敏眉头微微皱起,站起了身子,而后他看了一眼那黑色的牌位,慢慢地转过身子,说道:“知道了!”
听到回答,南华钟走向了另一个方向,消失在阳光之中。而身披丧服的赵敏,身子凛然,直奔这处大殿的外面。
这是一片壮阔的场景,是紫都史无前例的斩首动作,从街头到结尾,全是看热闹的人员。
而紫都内的天字号牢房内,走出了一个身着囚服的少年,他的头发散乱,看不清面目,但隐约可以看出他不过十岁。
少年的旁边是两个押解的士兵,他们的目光凌厉,身形带着一股威势。将这个披散头发的少年押上囚车之内,两个押解的士兵坐上了准备好的马匹。
这是一队押解囚车的军队,他们手中执着锋利的武器。而他们的面容,冷峻异常,只要有人敢靠近囚车,他们绝对毫不犹豫地刺向对方。
囚车中的少年,头发遮盖了面容,他蜷缩着在囚车之中,整个人异常的凄零。但就在囚车到达大陆,道路两旁全是围观百姓的时候,这个少年抬起了头,他目光带着一股冷漠,让人心中生寒。
仔细观看,他正是冯聪的面目!
少年头发披散着,目光扫视着周围围观的群众,他的耳边传来了议论之声。
“这就是武兴国的妖孽吗?临死前还有如此气势,真是让人心惊,他难道不怕死吗?”
“这么小的小孩,居然值得教廷下达命令斩杀,他究竟哪里得罪了教廷,受如此刑罚?妖孽只有这样的下场吗?”
“好可怜的小孩,怎么就要被处斩了,声势还如此浩荡,好像他危害了所有人一般!”
……
众多的议论声,不止在囚车的少年听到了,行走着的士兵也都听在耳中。原本还气势威猛的士兵,有些人面色出现了变化。
他们也想不通,就这样一个小孩,怎么就惹得如此大祸。哪怕他杀了赵明,也不应当在公众下处斩,教廷究竟做了什么打算?对于凡人来说,教廷就是圣地,至高无上。但对于修士来说,教廷虽然很神圣,却也并不是超然的存在。修士敬畏教廷,同时渴望进入教廷之内,却也可以质疑教廷!
囚车一路前行,护防的士兵拦着两边的群众,不论群众如何高呼,如何的疯狂,他们的职责是将囚车和囚车之内的犯人成功押到处刑处。
囚车在人群中行走,很是缓慢,但不过多久,囚车到达了斗场不远处。
在斗场门口,一个赤膊的汉子,站在一个摊位之前,他目光热切地看着囚车。他的面前是一块块形状匀称的锅饼,但此时他已经无暇顾忌了,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囚车的那个披散头发的少年。
囚车缓慢前行,离赤膊的汉子越来越近,就在囚车经过的一刹那,赤膊汉子目中闪过金色的光芒。那金色光芒充满了祥和的气息,却又让人心悸。
忽然,这个赤膊的汉子呼出了一口气,道:“还好,不是他!”
说完,这个汉子拿起了身边的一块锅饼,放入了嘴中。
这是刘铭渊,在冯聪被囚禁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