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泪答应。只是,当我娘下葬之后不到三个月,老鸨非但没有给我找人家嫁出去的举动,反而好言好语地让我接我娘的班。”
“经不住老鸨的软磨硬逼,十二岁,我便成了青-楼最稚嫩的花魁,每天接待十几个各种各样的男人,虽然不卖-身,却也被他们占尽便宜。在我十三岁那年,老鸨将我的雏夜卖给了一个神秘的男人。那一夜,我痛苦失了身,三天三夜没能从床上起来。那三天,我躺在床上发誓,就是死,也要离开那个肮脏的青-楼,绝不要继我娘的后尘。在一个还算善良的客人的帮助下,我顺利从青-楼逃跑,但没有逃多远,便遭到了老鸨的追拿。费尽千辛万苦,我不惜将自己打扮得邋里邋遢,才逃脫了老鸨的追寻,却身无分文地逐渐沦为了乞丐。”
“混在了乞丐堆里,我才知道,乞丐也不是那般好混的,经常会挨饿被欺负不说,还会因为抢夺一点点食物而伤人死人。有一次,因为跟一个男乞丐抢夺一个发霉的馒头,我被男乞丐打得浑身是血地蜷缩在墙角。当我以为自己会被男乞丐打死的时候,有个动听的声音喊了一声住手,继而我第一次看到了真姨娘那张冷艳的绝美脸蛋。”
“虽然真姨娘的脸是我所看到过的最冷艳的脸蛋,但她对我而言,却是重见天日的阳光。真姨娘问了我几句话之后,就将我带回了尉迟将军府,让我成为尉迟将军府的一份子,别人都当我是乞丐出身,其实,我的真正出身是青-楼的姬女。”
真凉震惊地望着银叶,完全没有想到,她的身世竟然是那般可怜,而基于她可怜的身世,真凉觉得自己更加不能欺负她,让她代替自己去侍寝。
银叶似乎看出了真凉的心思,擦了擦不知何时沁出来的几滴泪水,道,“娘娘,银叶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可怜我,也不是让你同情我,而是想让娘娘知道并相信,银叶早在十三岁那年开始,便已经没有了完璧之身。是以,娘娘不必觉得,银叶替你侍寝是什么吃亏之事。”
真凉面色一沉,抓住银叶的双手捏紧,满心疼惜道,“银叶,话不可以这么说,不是因为你还是完璧之身,我便不舍得你侍寝,也不是因为你不是完璧之身,我便可以任由你侍寝。过去已经成为过去,现在的你,正如你自己所说,是重生后的自己,千万不要再糟蹋自己,而我也不会糟蹋你、牺牲你。”
“糟蹋?牺牲?呵呵呵……”真凉没想到自己这番话惹得银叶又大笑了起来,这一次不光是捧腹,还笑得眼泪一齐迸出。
“娘娘恐怕以为,银叶的身子只被那个神秘的男人碰过,其实,在银叶沦为乞丐的时候,就被几个比我年长的乞丐欺负过,而到了尉迟将军府之后,银叶还跟几个家丁有过亲密之事,每个月不会少于三四次。娘娘轻视银叶也好,骂银叶低贱也好,银叶不得不承认,那种男女之事,做多了会渐渐上瘾,想要戒除很难。在青-楼的时候,银叶跟现在的娘娘一样,恐惧、痛恨甚至厌恶男女之事,沦为乞丐的时候,银叶渐渐麻木了男女之事,可等到了将军府之后,大概因为衣食无忧,又大概是遗传了我娘的婬贱,银叶竟然渐渐喜欢上了男女之事。总之,男女之事能带给银叶极致的快乐。”
银叶这番毫不掩饰的话听得真凉脸色通红,虽然类似的论调她在现代也听过看过,可真的从认识之人的嘴里听说,她一时间还是很难接受。
没想到,外边看上去漂亮清纯的银叶,居然已经男人无数,难怪在那两个嬷嬷伺候她洗澡的时候,银叶会表现得那般淡定,并且好似深谙男女之事。
真凉干咳了几声,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继而望着脸不红气不喘的银叶道,“你的意思是想说,因为你已经对男女之事上瘾,是以哪怕是进宫,也不能断了男女之事,而你进宫后第一个欲发生肌肤之亲的男人,你选择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