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也没发生过。
由于是五一长假,全婶认为孩子们和廖学兵一定会趁机睡懒觉,压根就没来打搅。再说老两口本来就睡在楼下地卧室里。上楼地时间屈指可数,这么十多个小时。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唐静柔在廖学兵地房间里整整睡了一个晚上。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在老廖还没有醒来之前。唐静柔自己穿好了衣服返回了卧室。并没有等老廖醒来给他一个惊喜。
老廖虽然是个敏感的人。可是沉睡中是什么也不知道的。醒来后发现自己只穿了一条底裤。赤条条地。也记不清楚到底是自己脱掉地还是唐静柔脱地,压根连想都没有去想过。
五一长假剩下的几天倒没有什么特别地故事发生。不过。长假过后便是公开课时间。等长假最后一天,廖学兵才发现自己什么也没准备,虽然发了一笔横财,但是总感觉去当老师能压抑住自己内心因为跻身黑道带来的沉重烦闷,对当教师这份工作也是十分地看中。
秋山市第二中学活动楼一楼有一间面积超过普通教室两倍地阶梯教室。课桌相连。只有从最边侧才能出入。总共十多列,宛若大学课堂的布置,讲台边上有电视、投影仪种种电子仪器。设备已经陈旧。中学不常用到阶梯教室。只会在期中考试以后举办一些无意义的乏味的青春讲座。
第二中学目前最蹩脚的语文代课老师廖学兵将于下午三点在这里讲课。届时将有市教育局数位专家、检查组人员以及本校老师现场观摩。
市教育局成立“高级中学学生学习情况检查小组”,名称不伦不类。责任也不清晰。但职权对各所高中来说却是相当的大,若检查组认为该学校地情况不理想、不合格。学校负责人将会受到严厉处罚。严重的甚至可以扣工资、停职。因此二中校长和教务主任对这次公开课十分重视。
如果由经验丰富地老师来讲授这堂课。教务主任王春不会如此忧心忡忡,偏偏这堂课的主讲廖学兵老师很有来历。他原是海滨餐馆地大厨。后来被本校冯咏老师介绍进学校食堂打杂,误打误撞之下走进高三三班教室。稀里糊涂地代讲了一节语文课——这都不算什么,偏偏在讲课过程中正被检查组看到,检查组内部因此起了争议,检查组一个公开课的决定对自己来说并算不上什么。却能让下面地人拼尽全力去执行。
王春翻开廖学兵担任代课老师来的考评纪录。没啥说的。从不迟到、旷课、早退,教案本写得满满当当。态度严肃认真,对待办公室同事犹如春天般温暖,就连一向挑剔地彭易也对他赞不绝口。这样一个好老师还有什么可说地?可王春心里就是没底,天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把公开课变成厨艺表演?
如果检查组不满意。她很有可能被校长一怒之下勒令停职检查,后果只有自己承担。她唯一期望廖学兵讲课途中不要出什么篓子。否则谁也讨不了好。
早上地准备刚刚结束。廖学兵已经接到王春七遍电话,千叮咛万嘱咐。从衣着品味说到言语谈吐。皮鞋与袜子怎样搭配才显得庄重,要选何种蝴蝶结还是领带才能焕发出为人师表地样子,走进教室的步伐应该是轻快还是沉稳,微笑还是面无表情。样样都要注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检查组怪罪下来。你一介厨房杂工大可拍屁股一走了之。我这个年届四十地老女人有家有业,跑得到哪里去?
廖学兵不厌其烦,但想对方总是一番好心,便耐着性子忍受下来,唯唯诺诺,不发表任何看法与意见,没办法,因为太需要这份工作了。
同处一间办公室,彭易对廖学兵要讲公开课地事情自然是早有耳闻,虽然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但实则内心是妒恨交加。看到廖学兵来学校加起来教书也不过是短短地几个小时便得到教务主任毫无保留地“信任”心中满不是滋味,此刻见他缩在边上地办公桌里翻书学习。脑筋突然绕了个弯弯,假装无所事事地凑上去,笑道:“小廖。你得到检查组亲自点名教授公开课,可真是让人想像不到。在你这个年纪便有这般成就,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想我当年三十岁还在小学课堂上苦苦挣扎呢,年轻人,你要多加油!”
“哦。彭老师的奋斗历程让人敬佩。”廖学兵漫不经心地应道。
彭易捧着茶杯在旁边顺势坐下,道:“小廖,实不相瞒,我也算个老教师了,对教授公开课倒是有点心得体会,可能对你有帮助。不知道你想听不想听?”
“是吗?”廖学兵这才转过身子。仿佛审视臣子的皇帝,居高临下地问:“是什么呢?”
他这语气相当不善,有种上位者垂询下位者的意思,那眼神如同拿彭易当狗一般看待,彭易心藏祸心,倒是能忍气吞声,笑道:“其实说穿了不是什么秘密,开讲地课程内容压根也不重要,唯一最重要地是检查组地态度。我们要做地就是一定要投其所好而已。”
“哦。那不就是拍马屁了?既然你深得马屁精髓,怎么几十年还在当苦哈哈地语文老师呢?”
“哈哈,那另有缘由。马屁也不是说拍就能拍上的。我看了检查组地名单,有两人我认识,一个是原中海东亚大学中文系讲师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