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学兵呆在秋山市大半年来,还是第一次当众光着膀子。
只见他肩膀、胸口、后腰、双臂,躺满横七竖八密密麻麻的伤疤,有的好像树叶,有的仿佛蜈蚣,有的如同锯齿,有切伤、砍伤、刺伤、削伤、劈伤、割伤、擦伤、裂伤,有枪伤刀伤还有斧伤,天知道就是一个人在刀丛里打滚,都不可能受到这么多的伤,道道伤疤触目惊心,每一条纹路似乎都有着不同寻常的历史,每一个疤点仿佛都藏着不堪回首的往事。
拿球棒的男孩见他没事,顿时放下一直的悬着的情绪,骂道:“阿叔,我们帮派要解决一点小小的争端,麻烦你滚远点,不要妨碍我们。”
唐启伦犹豫了一阵,说:“廖学兵,这里没你的事,还是快走吧,我等下就回家。”
“呃,刚才是谁偷袭我的?”廖学兵摸了摸后脑勺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