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强面上粗焅的皮肤极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对章紫红的问话充耳不闻。说声:“阿妙,你把梁上的老板放下来!”
老板?
潘小闲的嘴巴因为惊讶张成了大大的O型。我耳朵没坏吧,生气地质问道:“张阿强,你想死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啥时候成你老板?你是我老板好不好?”
听到跟了自己两年的保镖叫潘小宪老板,章紫红大脑也痴线。只呆子一般盯着潘疯子的“表演”。把潘疯子看得心里发毛,嘴头叫屈道:“章紫红,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张阿强是你的保镖,你才是他老板!”心里却飞快地琢磨开了,章紫红背后的章氏家族缔造了数百上千亿的商业帝国。此女从小到大,被绑架的次数还真不少。但是被自己的保镖却是破天荒头一次。看这张阿强呆头呆脑,说话比女人还尖,主谋绝不可能是他!这么想着,潘疯子不由得也大为好奇,张阿强背后的主谋到底是谁。
小鱼嘴巴快,冷笑连连:“潘大少爷,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蠢货,别人说甚么你都信!”风口浪尖上,小潘可不愿意章紫红看扁自己。说话之间,性感的皮装女郎随手一扬,粗大的绳子断为两截,咻,发声响,潘疯子这才脚踏实地。阿妙三两下割断了绳子,替他松绑。只是全身多个部位被绳子勒久了,血液不通,只麻得他一时也动弹不得。
张阿强把手枪扔给另一名女打手,女打手赶紧把枪口指着章紫红的后脑。意思是谁敢动一下,章紫红后脑就得开花。张阿强嗖的拔出一柄利刃来,在章紫红面前晃来晃去,比划着,突然他就像换了一个人,喉咙里发出阴阳怪气的鬼笑声,竟对着潘疯子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嘿嘿嘿,老板,您说过,小鱼这臭丫头生得又白又嫩,您做梦都想跟她睡觉。阿强急老板之所急,今天总算把小贱人制服。您可以享用她了!”
潘小闲直教张阿强的怪笑弄得有点毛骨悚然,好气又好笑的骂道:“张阿强,你想死啊。我都不认识你,啥时候说过这种没水平的话?小鱼只有十六岁,毛都没长齐,要长相没长相,要胸没胸,只有屁股还凑合。你说我垂涎她?那不是侮辱我吗?”
“可是老板,嫩货,杀起来过瘾!这臭丫头就像一朵花蕾,还没开苞。嘿嘿——”
小鱼听了潘疯子的话,只气得嘴巴都歪了,一口哕在他脸上,没好气骂:“潘小疯子,你哪只狗眼看到我毛没齐?还说我长得丑,说我是飞机场。你狗眼瞎啦?你仔细看看,我是不是飞机场!”愤怒地叫骂着,一边挺起了胸膛。坚挺的胸部好比小荷尖尖角,露出了峥嵘。
潘疯子更气,暗骂道蠢东西,你是不是飞机场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跟敌人周旋,你插什么嘴。这么想着,只冷笑一声:“说你蠢,还真没冤枉你!”
死丫头竟跟他磕上了:“臭疯子,神经病,你说谁蠢呢?臭不要脸的,大小姐对你这么好,你还要绑架她!弄了半天,这不男不女的傻大个是你安排的卧底!我说呢,怎么一看到这人就生气?”这倒是大实话,张阿强说是章紫红的保镖,却一点保镖的威风都没有。他威风扫地,都是小鱼整的。这几年,他被刁钻古怪的小鱼欺负得抬不起头来。要不是重任在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只怕死过不止一回。
放屁,你有点脑子好不好?我绑架章紫红对我有甚么好处?潘疯子深知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寸步不让。
“哼哼,好处?臭不要脸的,你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还不起。向大小姐讨几个钱还债,这动机很合理啊?”
还动机合理?看着这臭丫头一张刻薄利嘴,说实话,他很想上去掐死她。小潘实在没功夫跟这愚蠢的小丫头斗嘴,他得想办法,怎么把章紫红救出去。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毕竟有夫妻之名。虽然她天天想抓他去住院,也是出于好心。从这里可以看出,这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女生。作为一个蜜罐里长大的富家女,能做到这地步,非常非常不错了。
眼看着这位倾国倾城的美女被黑洞洞的枪口顶着后脑,一刹那间,潘疯子竟有了怜惜之心。从前他对她的怨恨,对她那种高不可攀的满是瞧不起人的眼神产生的愤怒,在这一刻,全都像冰块般消融了。因为就算真的是女神,也有无助的时候。
小鱼见他不说话,反而坐实了她的猜想。尖起嗓门,高声叫骂着:“潘小宪,你卑鄙无耻!你是装疯卖傻,根本就没病!哼,你以为打着神经病的幌子,大小姐就会原谅你?少做梦了!”
啥?谁装疯卖傻了?我本来就没病!
张阿强见两个人吵个没完没了,时间长了对他不利,赶紧道:“老板,您没看出来?死丫头故意拖延时间,跟您斗嘴。到了嘴边的一块肉,用得着跟肉商量?您只要一口吞下去,看她还神气个屁?”
“张阿强,你少来。这么好的事情,你干嘛不自己上?”
这时章紫红发话了:“你听不出来吗?强子早年伤到要害。跟太监差不多。对不起,太监两个字是他自己说的。”
啥?太监?小潘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难怪这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