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好了,夫人晕过去了!”锄红跑进来一看,看见夫人翻倒沙发上不停地打摆子,两腿直蹬蹬的在抽筋。这狐妮子顿时慌了。锄红正打算冲下楼去把潘疯子追回来,听说夫人出事,急忙倒回来,进屋就见夫人面白如纸,嘴里不停地呻吟:“冷,我好冷——”
锄药心理素质极强,冷静的说道:“锄红,老板可能是中暑。你留下来给老板按摩活血,我去喊医生来!”只十分钟内,就有一名女医生和一名小护士急匆匆赶到客房。女医生用听诊器检查了一遍身体,笑说无大碍,给倪倩莲注射了一针镇静剂后,挂上瓶点滴,就离开了。很快倪氏的脸有了血色,在锄红卖力按摩和抚慰下,两腿也不抽筋了。
喝了一大杯的水后,倪氏恢复了老板派头。
锄药见她好得差不多了,忙进言道:“老板,潘疯子手上等于握着一颗定时炸弹,难怪他理直气壮。咱们得赶快把他拉拢过来才行!咱们现在等于站到十字路口,只要走错一步,就可能招来灭顶之灾啊。唯一的办法就是牺牲眼前的一点利益,跟此人合作。老板该不会真的想让干副市长下台吧?咱们的生意全是高危行业,不是煤矿、房地产开发,就是酒店,如果没有一个手握大权的人当靠山,那将死得很快。老板,干大事的人,都有容人之量。我看这潘小宪也不是不讲规矩的下三烂,更不是亡命徒。独眼龙之流跟他是没法比的。快不要赌气了,尽早下决断,才是上策!”
锄红一听不乐意了,顶回去道:“姐,你也太危言耸听!夫人现在心情不佳,你不要吓人好不好?潘疯子要是敢引爆炸弹,他自己也跑不了,大不了同归于尽!再说,潘疯子都走了,你去追他,不就代表我们怕了他,向他投降吗?就算追回来了,潘疯子有恃无恐,更加的要狮子大开口!不行,我不同意!夫人,干脆花一笔钱,制造一场车祸,让潘疯子上西天!”
锄药见狐妮子口气强硬,跟自己呛上了,当即怒道:“锄红,我承认你狐媚术厉害。可论到出点子,你却蠢得可以!我们本身的目的,不是跟潘疯子斗气!我们跟潘疯子近日无冤、往日无仇,就算弄死他,对我们有甚么好处?以他的精明,说不定早复制了N张的光盘,放到他信任的人手上。所以,你这个点子,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反而欲盖弥障,为我们可能的犯罪增加更大筹码!锄红,你知道老板的目标是利益最大化,她不是整人专家。老板说过,只要对生意有好处,无论甚么事都可以去做。”
锄红猛地把水杯一甩,不服气地回道:“好,我蠢,你不蠢。我看你就是投降派,让夫人活得没尊严!一个小屁孩,你害怕成这样?夫人是副市长的夫人,手中有大把的资源可用。潘疯子,除了一张光盘,他有甚么?潘慎道?都宣布跟他断绝关系。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潘小武更是恨不得弄死他!我看潘疯子就是脑子不正常,不自量力。只要夫人愿意,掐死他比掐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锄药扬起巴掌,狠狠地抽了狐妮子一个嘴巴,气道:“骚货,欠抽不是?你想置老板于何地?甚么叫有尊严,教老板身败名裂、钱途尽毁,那就叫有尊严?O恤衫,一条沙滩裤,一双人字拖上来了。他身后还带了尾巴,却是小尼姑释果纯,他那只造型奇特的卡通包也此尼扛着。双方在客厅沙发落座,锄药亲自摆上果点,一双精明的眸子不时地瞟一眼潘疯子。
潘疯子像换了个人似的,眼见干夫人半躺着在打点滴,关切地口气说道:“干夫人,这七月的鬼天气真是不像话啊,竟让您老人家中暑,太不像话了!”站在潘疯子身后的释果纯想笑又不敢笑,因为师弟明知道这个女人是气出来的毛病。
“没办法,人老了不禁晒。小潘,几年不见,你都这么帅了。而且精明强干,真是少年可畏!”倪倩莲见这小疯子一个劲地给自己保全面子,心情大好。
“老?不觉得。干夫人身材好,皮肤又白,怎么看都是二十八岁的少妇。我说的是大实话!”这通马屁拍的,把倪氏身后的两个狗头军师又搞懵了。锄红表示鄙视,锄药大加赞赏,释果纯则大犯嘀咕:这哪里是谈判,明明谈恋爱好不好。
倪倩莲心花怒放,都忘了自己还在打点滴,亲自为潘小宪斟上满杯的红酒,端起来碰杯道:“小潘啊,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从前有对不起你姐的地方,请多多海涵。我自罚一杯,你随意。”
谈判在亲切祥和的气氛中顺利进行。当倪倩莲主动抛出狗头军师锄药的方案后,潘疯子没有异意,笑道:“这个方案,我姐固然吃了一点亏,可毕竟倪夫人也付出了真金白银。为表示诚意,我忍痛割爱,煤矿红利一半一半,别墅嘛本就是我姐的,理应归还。以后,我们双方合作的空间十分之大,不如大家结成生意伙伴,一荣俱荣,一亏俱亏,互通有无。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倪氏一边见潘疯子答应得这么爽快,本来皆大欢喜。忽然又听到还有条件,全都心里一紧,失声问:“甚么条件?”
“不要紧张。我指的是煤炭运输公司。这间运输公司,本来是我姐以三百万从潘老头手里买的,有合法齐全的手续。问题是潘老头临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