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请教老爷子如此称呼。”天乐连忙打断老者的笑声,不然如此下去他非得耳膜炎不可。
如此难听的笑声,那看守怎么也不来管管,天乐斜眼一看,刚那老黄老李两人不知道那去了,不会是一时兴奋直接找伊轻语表白去了吧。
而天乐从这笑声中也听出其中的不寻常,这笑声已露出了马脚,声音洪亮刺耳发人深省,一股淡淡的威压不经意的流出出来,这老者必有蹊跷。
“这,这管老夫叫老门便可,不知道撸友该怎么称呼。”难得交上一股朋友,哦,是一股好撸友,这老者难得的放低了身段。
“老门?”天乐眉头略微一皱,这姓门的可从未听说过,一听就知道是假名,可他也不揭穿,“叫老门太见外了,我看老哥与我年纪相仿正是青春年少,不如我管你叫阿门好了。”
戳,阿门,我还阿里路亚呢,这天乐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老者刚是塞着耳朵夸他的歌声好听,现在天乐直接就睁大眼睛赞美这阿门年轻。
尼玛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这胡子头发都白花花一片了还青春年少,你敢不敢再这么说一次。老哥,你一个黄毛小子叫人家一个老大爷老哥,这不明摆着占便宜呐。
“青春年少!”老者顿时也呆住了,恭维的话语他可真是是听腻了,可眼前这少年说这话时候没有半丝恭维或者拍马屁的成分,话中是如此真诚丝毫不矫揉造作,这让他差点相信了。
“撸友,说笑了,老夫这一大把年纪了那里来的青春年少,都是半个身子埋黄土的人,你还是叫我老门就好。”老者还算有自知之明,没有被天乐的糖衣炮弹给击倒,不过他脸上明显露出喜悦的笑容。
“呵呵,青春不在年少,有志不在年高,我们都是胸怀大志的男儿切不能妄自菲薄,不能让热血和基情埋葬在无情的岁月中。”天乐又是慷慨激扬的胡扯一番,不经意的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的一个黑痣,这厮竟然没有说谎,果真是胸怀大痣!
不错,如此有志气的年轻人不多见了,老者对天乐又多看重了几分,要知道关进天牢的人都非泛泛之辈,他对这年轻人起了一丝兴趣。
“年轻人有魄力,有冲劲。”老者是由衷的佩服,在面对他的时候很少有人能如此从容的。
“没,没什么,老门……”天乐这一顺口差点就喊没门了,这老门喊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别人都叫我靓仔,老哥叫我靓靓、仔仔都行。”
逢人只说三分话,两分假话一分伪。天乐可没忘记如今深陷天牢,这里面关押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这老者看似和蔼可亲非常普通,可天乐早就看穿了他的真面目,所以是以假对假。
“靓仔!”老者明显又是一阵惊呆,看向天乐的目光又是更重了几分,如此逆天的名字是一般人能叫得起的么!
“好名字,好名字……”老者又竖起了拇指,不同于刚才的虚伪,这次似乎是发至内心的称赞这名字好,可看着天乐的目光是怪怪的。
鲜花插在牛粪上,此时老者就是这种感觉,这么有诗意又有内涵的名字怎么用在这小子身上,糟蹋了糟蹋了呐。
“嘿嘿,贱名一个,人如其名而已算不了什么。”天乐露出洁白的牙齿,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老门老哥,你我好兄弟好撸友,以后当有福同享有饭同吃不分彼此,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看着老者,天乐的笑容愈发灿烂,看向老者的眼神像是看着什么旷世美女绝世佳人般,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又忍不住的一遍又一遍的在老者的身上扫射着。
淡淡的茉莉花清香扑鼻而来,看着老门那油光发亮的头皮天乐难以理解,你说你这老头也太骚包了,一大把年纪了还用少女系类的茉莉花头油太不知廉耻了吧。
再看老门头上别的那截烂树枝,天乐眼中透着一股深深的凝重与警惕,似乎对这截懒树枝十分忌惮。
连理树:传说重大远古奇树,据传只要埋下一小段连理树的树枝默念思念之恋人的名字,待连理枝发芽之际,两人的爱情从此萌芽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而这远古的传说不足信,可天乐从一些野史记载中知道这连理树还有一个非常凶残的作用,就是催情,只要用连理树枝泡水饮下,任你再坚贞的烈女也顷刻变成淫娃荡妇。
如今这老门头上别的这截树枝正是传说中的连理枝,天乐瞬间把老门归类到极其危险份子一类。他是害怕要是这老门喊着自己名字的时候不小心把这段连理枝埋下又或者用这段树枝泡水给他喝,那后果是不堪设想呐。
还好没把真实姓名告诉这老头,天乐心中顿时觉得自己真的是非常英明神武,看来以后真实名字也不能轻易告诉别人呐。
又看老门身上打满补丁的破旧衣服,天乐盯着一个个五颜六色的补丁觉得牙根一阵生疼,这衣服确实是普通的麻布衣服,可这补丁也太……
天蚕丝绸、锦绣薄缎、寒姝锦……一个个补丁是一种种名贵的布料,真正的是寸布寸金,而有些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