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黑星疏,伸手不见脚趾。南湖西岸停靠着一艘三十米长的船,船上挂满灯笼,粉红色的灯光笼罩整个船体,让人升起无尽涟漪与遐想。
船头站着一个华服公子,衣着光鲜头发油亮,显然是精心打扮过一番的。
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华服公子压抑着心头的躁动,对身旁的一个丫环摸样的姑娘问道:“小红姐姐,你们家小姐什么时候见我啊。”说完,掏出几个金币要塞于那小丫环。
小丫环把华服公子塞来的金币推回去,道:“寅公子稍等片刻,小姐忙了手中的事情就会见你的。”
寅公子来回踱着步,心情紧张的很,白天刚从天乐那求来一首诗,天一入黑就连忙来见他那心爱的姑娘了。倘若小姐喜欢这首诗,那么他们就能成为朋友,或许从而谱写出一段浪漫的爱情了,这怎能不让他紧张呢。
“寅公子,小姐请你进屋相见。”另一位丫环从船舱走出,对寅公子说道,然后就领着寅公子进了船舱。
船舱内,一个香炉冒着缕缕青烟,淡淡的清雅香味弥漫整个房间。房中坐着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虽看不轻容貌,但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却吸祝葫有人的目光,弯弯的睫毛眨动间,眸子犹如天上的星星,闪闪发光。
寅公子一进房间,就迷失在这双带有魔力的眼睛里面,单凭这一双眼睛,此女子就有魅惑众生的无穷魅力,也难怪这寅公子会沉沦其中。
“寅公子,请用茶。”丫环在他耳边唤了声,这寅公子才回神过来。
“无双小姐,我苦苦思索三天三夜,用尽心血才得出拙诗一首,请无双姑娘多多批评指教。”寅公子回神过来后显得彬彬有礼,不然一副猪哥相肯定是唐突佳人。
“无双洗耳恭听。”无双小姐开口了,声音犹如百灵鸟般清脆动听。
寅公子闭上眼睛默念了一遍,确定无误后开口把天乐的诗念了出来,“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听完寅公子念了这首诗,无双久久不语,良久才问道:“此诗真乃寅公子所做?”
寅公子思索了一翻才开口:“不敢欺瞒小姐,这是我与一同窗好友共同酝酿推敲后所得,却算不得小生所做。”这寅公子也精明,回答模棱两可,也不说诗不是自己做的,又没指出不是自己的。
“你那同窗好友是哪位才子。”
“他名叫天乐,和小生一样名不经传,却也是视名利如粪土的有识之士。”寅公子往自己脸上抹着金,随便也捎带上天乐。
“真希望能听到这诗的上半厥啊,”蒙着面纱的无双感叹道,“小红,送客。”听了这首诗,她就清楚知道此诗肯定不是寅公子所做,心里也感觉此诗不完整,该只是下部分,对前半部分更是期待。
寅公子莫名其妙的就被请出去了,他稀里糊涂的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宵酒醒何处。是啊,谁又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的呢。”无双光洁的人头皱了下轻轻叹道,明眸中透着一丝无奈。
“小姐,圣主命我等回去复命。”
“三个月前南蛮山脉爆发的混沌能量是何原因造成,我们还是没寻到半点线索,混沌水晶也只是抢夺到指甲大小的两枚,可……诶,终究还是要回去啊。”无双的语气有淡淡的无奈,似乎对回去有一种莫名的抗拒。
第二天,失魂落魄的寅公子来到东篱园找到天乐。
天乐正陪着大小姐做晨练,正细心的教着大小姐做着类似广播体操的动作。看到寅公子一副憔悴的样子忙问道:“寅兄,难道昨夜好事已成,莫非已经小登科了啊。恭喜、恭喜,今天可是来重谢我的么,钱带来没,太多我可不敢收的哦。”说完这番话,他一脸期待看着寅公子,就等这寅公子掏出大钱袋。
寅公子拉着天乐的袖子问道:“天乐兄,你的诗不给力啊,是不是你只给的只是半篇残诗。”于是寅公子又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天乐无语,却是这诗天乐真的只念了一半给寅公子,要让寅公子知道自己念了首残诗给他,那昨天的好处恐怕就得吐出来了。
这时,大小姐开口了,“得了,你就清醒清醒吧,这很明显就是人家姑娘家含蓄的拒绝你嘛,你就死了这条心得了。”
大小姐的这一番话真的深深的深深的伤害了寅公子那幼小的小心灵,寅公子觉得他的天空一下失去了色彩,再仔细琢磨一番,感觉这大小姐说的或许就是正确的,无双姑娘是委婉的拒绝了自己。
看着寅公子毫无生气的离开,天乐也是不忍,这可怜的娃要挺住啊,可不能想不开呐。
“这首诗不是你做的吧?”大小姐盯着天乐的眼睛问,她一直怀疑,这个坏家伙真的满腹经纶,能做出这么好的诗词。
天乐的回答也干净利落,“绝对不是我。”
“作者是谁?”
“柳永大神,此等神作只有柳永如此伟大学者才能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