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双臂,靠在车门与座位的靠背上,偏着头假寐。她总是这样,总是以这样的姿态沉在自己的世界中,躲起来,自己给自己疗伤,第二天,笑脸对人。
她知道自己这样的心态极不正常,可以谁能告诉她,除了这样,她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舒缓那种一无所握的巨大压力?她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她只能以这样的近乎病态的方式,来守护自己。
身体,越来越冷,厚厚的羽绒服与车内暧气都不能消弥她从心而发的寒冷,这,就是心寒吗?原来心寒的感觉如此真实,她一路昏昏沉沉的胡思乱想着,终不复时间的存在。
凌昊叫醒她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小区的地下车库。
陆尧也下了车,他没有说话,表情很淡,只站在一旁冷眸看着凌昊轻轻的拍打她的手臂。
关妍脸色奇差的睁眸看了眼四周,见回到了家,微微坐直身体后,懵然下车。
凌昊看她脸色发白,皱着眉问:“你脸色怎么那么差?”
刚才在陵园,黑漆一片,虽然有路灯和车灯打照,终归是看不真切,现在一看才发现关妍的神色不对。
关妍摇摇头说没事,她是真没事,只不过是痛经而已。
陆尧一看就知道不对,他眉峰紧锁,看着她发白的脸色,扫了一眼她插在羽绒服口袋的手,眸底一片微澜。
“你不舒服?”他抬眸注视着她。
关妍不答,转身就往电梯方向走去。咬着的唇越发的苍白,细汗密密而来,躲在口袋里的手按得更加的用力。
陆尧眼眸动了动,她的这个样子,他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大姨妈来后的第二天开始,小腹就会痛得死去活来,以前医生说过是血寒不通,积淤所致,凌昊还没迈步,他一转身,便大步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