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这样说烨雪忽然抬起头,慌忙摇头不住解释:“千万不要冤枉烨,这事和烨一点关系都没有,确实是我自己想到的,你千万不要错怪她。”
看到雪疲惫如同大病一场的样子,我也实在不忍心责备她,毕竟她的出发点还是为了我,可是为了避免她再做傻事,有些话必需事先要警告她:“不管是烨告诉你也好,你自己想到的也好,这样的蠢事我不希望你再做一遍了。你知不知道你简直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幸好你能够及时停止,否则你硬冲我气海穴,那时恐怕谁都救不了你了。我现在那些重要穴道,尤其是气海穴,就像一块有着极强吸力的大海绵,而你的那些内力不过像几滴小水珠,有多少就能把你吸多少,就算你想停止都不可能。到那时我们两个一个都跑不掉,全部等死吧!好了,你也累了不用照顾我了,去休息吧!”
雪听到我的解释后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最后点点头喊来了烨接替她。
烨刚坐到我的身边,我就冷冷的说道:“是你说的吧,如果没有你的提点她根本想不到这些!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样,你会害死雪的!”
烨听到我的冷言冷语,激动的紧咬嘴唇,明亮的大眼睛里逐渐模糊充满了泪花,她哽咽着说:“是我!我知道也许你会因此恨我一辈子,可是我还是决定将这种方法告诉雪,如果有百分之一的希望让你康复,我会做百分之百的尝试,假如这次雪出事了,放心好了,我绝不会厚颜活着的。”烨的话语是那样的决绝、肯定。
“雄鹰本就应该在苍天翱翔,就算是飞累了停下来休息,但也绝不能失去它的翅膀,只有高高的天空才是属于它的的地方。我不想看到你躺在床上自怨自艾,那样对你来说生不如死,我不忍心看到这样的你,即使你以后不要我了。”烨的泪水终于顺着脸颊缓缓的流下,我看到她强忍的模样,嘴唇都咬出了血,颤巍巍的抬起手抹掉她的泪珠。
也许雪和烨对我感情表达的方式不同,雪可以无怨无悔的陪伴在我左右;烨则千方百计,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希望我康复,她们的做法虽然不一样,可是结果都是一样的———为了我,我无权苛责她们什么,更没有资格责备她们。
“傻女人!”我吃力的伸出另一只手,烨紧握我勉强抬起的手贴近她的脸蛋痛哭起来,我的谅解对烨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我同时也了解了烨所说的,千万不要认为她沉稳,为了我她也许比雪更冲动,这次虽然没有达到她们想要的目的,但是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我的一双手可以动了。
这一晚,烨就躺在我的臂弯睡了一觉。
黑暗中,我不时的瞅着我的手,曾经是那样熟悉的手此刻是如此的陌生,明天,明天也许会更好吧,我安慰自己。
“老公,起来吃早饭了。”经过一个晚上的调整,雪尽管没有完全恢复,不过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雪端着一碗稀饭坐在我的面前,用调羹舀了一小口放在自己嘴唇边吹了吹,然后递在我的面前,我摇头说:“把碗给我,我自己吃。”说着,我就颤抖着伸出了手。
“老公,你的手能动了?太棒了。”雪像发现新大陆般叫嚷起来,忙不迭把碗放在我的左手心,并让我的右手握上小调羹。
我右手颤抖的将调羹递向自己的嘴,在做了几十秒的努力,盛满稀饭的调羹在我的脸上留下无数痕迹后,终于进了我的嘴,就在我想舀第二口稀饭的时候,颤抖的左手一滑,一碗稀饭就这样掉在了地上,伴随着清脆的“哐当”声,饭碗碎成几片,稀饭洒得满地都是。
我沮丧地将调羹递给雪,现在的我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完成不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这是我第一次想到了死。
雪为我擦干净脸上的污迹后,收拾起地上的东西,我毫无生气的看着天花板,说到:“雪,你还是给我单独准备木碗吧,再用瓷碗,打碎了浪费了。”看来即便我想自己吃饭,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灵活使用自己的双手了。
雪看出我此刻的心情,倔强的拒绝:“不,你还和我们大家一样用瓷碗!你可以的,和我们大家没有任何的不同。你等等,我再去盛一碗饭。”雪说着转身走向厨房。
除了拖累人,我还能做什么?我的视线转移到了床头柜上那把雪削完梨遗留下的水果刀,我吃力的伸手将水果刀握住,冰冷的刀锋紧贴手腕皮肤,寒冷的感觉从手腕传到大脑,让我的寒毛孔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看来水果刀还是更适合削梨,我又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那个大鸭梨。
我将刀锋向手腕压了压,疼痛的触感让我体会到生命除了拥有坚强的一面外,还有更加脆弱的一面。
“啊,老公,你干什么?”雪的尖叫吓了我一跳,握刀的手不禁一抖,冰冷的感觉再现,结果就是在手腕上长长的一道痕迹,鲜血立刻就冒了出来。
雪扔掉手中的小碗,扑在我的身上,一把夺过水果刀扔在门外,扯着床头的纱巾裹住我流血的手腕,大声的哭叫着:“老公,千万不要死呀!”
我看着焦急忙碌的雪:“只不过划破了一点皮,不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