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捂住小腹的时候我的手肘又向下击在了他的后背,刚才还充满英雄气概的中田英吉气若游丝般的瘫倒在地上,我抬起脚刚要踢出却被中田英寿紧紧抱住:“不要打哥哥,我说,我说。”我放下脚拉起了中田英寿等待着他的答案。
中田英寿扶着中田英吉靠在床边说道:“其实我们只是听说过他是组织里的一个重要干部,至于他在哪里干了些什么只有各堂口堂主以上的干部才能知晓,我们是最低的成员没有资格知道,我所知道的就这些信不信由你。”说着中田英寿闭上了眼睛要接受我的惩罚。
“带你哥哥去医院吧,迟了恐怕他又要受罪的。”我的声音伴随着我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中田英寿缓缓得睁开眼睛,不过眼中多了一丝迷茫和不解。
走上了台阶回到公司,我看见那个盘问过我的职员正摇摇晃晃的准备起身,立刻上前补了他一拳让他继续未完的美梦,却听见了楼下传来紧急的刹车声,中田英吉所言非虚,我不得不赞叹松口组的动作可真够快的,估计正常下楼一定会和他们撞个正着,不得已我又退回到会议室。翻窗直接跳下楼,却发现正有几人持枪冲来,不过这些人都脱去了原有的黑色西服一身衬衫打扮,我不由暗暗想道:“这松口组也不都是一群死板的人,懂得因势而易改变自己一成不变的装扮。”
我一边沿着街道的小路快速的跑开一边抬头看看已渐渐黑暗的天色,虽然我并不喜欢黑夜但此时却是最适合我离开的了。
原本还空荡荡的街道此刻路人也渐渐多了,追踪的几人适时收起了晃眼的手枪可是追击的脚步却没有丝毫的减缓,看得出他们不会轻易的放弃。
“这位客人我们又见面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响起,我不由自主停下脚步,尽管我非常喜欢听见国语可是毕竟时间不对呀,不知不觉我竟然跑到了刚到日本时遇见的那位香港老板的音像店前,老板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热心的邀请我进音像店叙叙。我眼角瞟见街角处那伙被我甩开不远的家伙又出现了,顿时我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老板刚要和我聊天却看见了我焦躁不安的表情,顺着我不时往后看的目光他终于发现了我不安的源头,没有将我赶走而是把我拽进了里间说道:“被坏人追吧,别担心,从我二楼卧室穿过,窗台那里有一个木梯,下去后就是后门那里有一个公交车站,上车后他们是追不上你的。”“可是老板你……”我担心的看着这位热心的老板。
“放心吧,我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胞被别人欺负,只要我们大家团结有什么怕的,何况我可以报警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事不宜迟你快点走吧,下次再聊吧,我到前面帮你挡一阵子。”老板转身走向音像店。
“谢了,老板。”我只能默默的祝福他了,登上二楼的木梯就听见店铺里传来怒骂的声音:“你把那个小子藏到哪里去了?”继而是音像店老板沉着的回答:“我不知您在说些什么,这里的客人不就是你们吗?你怎么打人……”
我终于忍下了回头的想法,否则我不是辜负了老板的一番苦心,同时我的现身也只会令他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我含着眼泪跳下窗台心中默默的念叨着:“如果你们让老板受到一丝的伤害,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坐上公交车我静静得看着站台离我的视线渐渐远去,耳边才响起一伙几乎要发疯的人大声喊叫:“パカゃるぅ。”
两个小时后,我小心翼翼的回到了音像店,远远的望去里面已经一片狼籍,所有的音像架东倒西歪,地上到处散落着CD碟片和VCD、DVD影碟。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瘫坐在地上哭泣。
此刻却没有看见老板的身影,我刚想走近看个清楚却发现不远的房顶上有窥视音像店大门的目光,我顺着我的感觉向房顶望去,果然让我发现两道黑影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
跟松口组没完没了的纠缠实在让我感到非常的厌烦,他们的人多有的是时间,我却不能总是把雪孤零零的留在国内,离开的越久对雪的思念就越加深一步,到日本已经超过两个月除了弄到一本书其余的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反而牵连了不少的人,是该一次性解决了,“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我早已明了,可我就是下不了决心,我在怕些什么,眼下老板生死未卜,我不能畏缩了。
我打定主意不再和松口组玩猫和老鼠的游戏了,我也玩不起了,我借助围墙一跃而上攀上松口组侦察的两人的房顶,用脚踢了一下其中一个正全神贯注盯着大门的人的大屁股说道:“你们在等我吗?”
两人闻声不由亡魂大冒,忙不迭又爬又滚躲向一旁,眼睛里充满了绝望的恐惧。我漫不经心的拾起他们遗留下来的红外线望远镜说道:“这个地方是地面所有视角的死角,无论地上的人怎样看都不会发现这里是不是?你们侦察的经验倒是蛮丰富的,不过我不是从地上看到你们的,而是那棵比你们的位置更高的大树上,所以你们也不必摆出一副死了爹娘的表情。”我指了指五十米外三四十米高的那棵大树。
突然我手上一使劲将结实的塑料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