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我打电话通知杨梦我有事要办不能去游览东京了,她遗憾的说了声知道了,就挂机了。我望了望地图上的北区,心中默念一声:“我来了。”
北区在地图上标的是在东京市区,可是离市中心足足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出租车司机到达北区的边缘后说什么都不敢再往前一步,收了车钱连一刻都不肯停留飞快的消失于我的视野。
我独自走了约五分钟,终于看到了北区的全貌,简直就可以称得上另外一个城市。长长的街道看不见一个行人,一阵风吹过,卷起一张张遗落在地上的纸片,漫天灰尘几乎可以遮蔽人的眼睛,路边的房屋墙壁上到处是涂鸦的痕迹,黑的、红的形成一个个怪异的图案。
我将地图折叠收起,沿着笔直的道路向前走,偶尔能够看见两三个胳膊上满是刺青的人靠在墙壁上冷冷的看着我这个突然闯入的陌生人,一切都是那么的死寂,恐怕晚上就是另一种场面了。
“叮,叮……”扰人的电话铃声响起,那头传来了杨梦的声音:“不凡兄,我今天和奈丽说了你要学习日语的事情她答应了。如果你有空的话,下午一点就可以开始学习了。”我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指针已无情的指向十点五十三分,看来不得不提前结束这趟旅行,好在我有的是时间也不急于一时,于是踏上了返回的路程。
田中奈丽还是一身制服的打扮,只是由昨天的浅蓝色制服换成了今天的淡红色制服。她跪坐在一张方桌边静静的等待我。我死赶紧赶还是迟到了十分钟,我知道日本人最不喜欢迟到的人甚至说是反感,只好带着少许歉意的说:“果漫(对不起。)”田中奈丽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微笑的朝我点了点头示意开始。
我坐在她的左侧,鼻中充满了她身上的香气,稍稍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她那张精致的脸蛋,我还是第一次离这么近看一个女生,雪如果是一个让人不敢亵渎的Angle,那么田中奈丽则是一个惹人喜爱的洋娃娃。由于天气较炎热又没有空调,田中奈丽的鼻间还渗出了微微的细汗。
一席白色连衣裙的杨梦也坐在我的身边充当起翻译来,但是她总是用食指绕着她的长头发似乎一秒钟都停不下来。整个下午我们三人都投入在这浓浓的学习气氛当中,直到天黑。
由于我怎么都不习惯跪坐,坐了几分钟就改成盘膝坐了,田中奈丽倒是很有毅力的跪坐了四五个钟头,杨梦呢,一会用手撑着腮帮子,一会盘膝,一会跪坐,当结束学习时还夸张的不停捶腰。“不凡,你真的很厉害呀,日语的五十音图就花了一个小时竟全部会了,一个下午就可以说三百句日常用语。想当初,我学会五十音图整整花了一个礼拜,老师还夸我聪明。XX附中的高才生确实比我这种普通高中的人厉害。”我笑了笑不置可否:“我以前就学过一点,很正常,而且日语每一个字就是一个音很好记呀。”我回头对田中奈丽说:“多莫阿里拉多果扎依吗丝,塔那卡神塞依。(多谢,田中老师。)”“你谢她难道不谢我。”杨梦对此发表“抗议”。“请你吃饭不就行了!”“那我就没有意见了。”“好了,你们也累了,吃完饭就早些休息吧。”我为了今天晚上的行动,事先准备好说辞,果真杨梦打了个哈欠,拍拍嘴说:“吃完就睡。”
出去吃饭的时候我小心的问道:“杨梦你听说过松口株氏会社吗?”杨梦回答道:“当然,日本第二大集团,前些日子我想去应聘,他们还看不上我呢。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是松口株氏会社欠你们债吗?”女人对于语言就是敏感,说了一点就会联想到另一点。“不是,我在学校听说过。那松口用日语怎么说呢?”“就是把松和口两个字的音合起来念。”(下面不再用日语,而是翻译过的。)“松口,松口!”我默默的念了两遍,记下它的发音。
在一家餐馆饱饱的撮了一顿,起先田中奈丽还不好意思去,被杨梦连拉带拽外加威胁“你不去我也不去”后,才勉强的一起去了。也许是因为要还债和补贴家用,田中奈丽很久没有吃过如此丰盛的饭菜了,也许是这里的手艺确实很好,她开始还客气两下,后来就和杨梦差不多了,不停的夹着菜,转眼间五六盘菜已经见底了。
看她们差不多饱了,就结帐送她们回去,直到看见她们二楼的灯又亮起,我才叫了辆出租车再次去上午曾去过的北区。照例是步行了五六分钟,寂静的北区此时已是人声鼎沸,形成一个火把加摩托车的喧嚣景色。
街道的横着六七辆摩托,上面还有几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年轻人笑闹着。看见我的闯入齐齐站起来,挡住了我的去路,一个个阴笑着相互说着什么。我没有理会他们和他们擦肩而过,一个想要闹事,故意用肩膀撞我的肩膀。我内力一吐,反将他撞飞三四米。
这一举动明显激怒了他的同伙,一个红毛猴子般的人操起一根木棒就扫向我的后背,眼看着就要击中,却被一条腿阻挡住木棒,我大吼一声来了一个二连踢,第一脚将木棒从中踢断,第二脚重重的蹬在他的胸口,红毛猴子立刻飞出压倒了先前那个准备站起来的同伙。
笑闹声渐渐止住了,只剩下孤零零的D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