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蠹此举,顿时让在上空观战的唐方两人觉得匪夷所思,按道理说,就算是邬蠹不屑与欧阳风骨为伍但是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观点,两人也是姑且可以合作一番的,为何邬蠹说翻脸了便翻脸?实在是有为常理。
若是两人之间,有着唐方等人所不知道的深仇大恨,但是刚才看欧阳风骨的反应,显然没有料到邬蠹会偷袭自己,这样说来,也是不通。
邬蠹的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为何宁可冒着这样的两败俱伤的危险,也要将欧阳风骨封印住?
无论如何,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邬蠹和欧阳风骨打生打死,最后得利的只会是唐方和紫玲玎。
为今之计,只有当着邬蠹问个明白,唐方相信,此时以自己和紫玲玎的实力,对付一个强弩之末的邬蠹,绰绰有余,虽然乘人之危之事,唐方不屑为之。
唐方对着紫玲玎道:“小紫,现在该是我们出场的时候了。”
紫玲玎与唐方心意相通,一声龙吟,按下云头,两人便如天神下凡一般,毫无预兆的从天而降!
紫玲玎仇人相见,顿时分外眼红,两面宝镜悬空,将邬蠹照的纤毫必现,先阻住邬蠹逃生之路。
手中长剑幻出,一声娇喝,身带残影,向着邬蠹逼去。
唐方单手一按,巧到巅峰地按住了紫玲玎握剑的手,沉声道:“小紫,复仇不急一时,我先问问再说。”
唐方龙行虎步,踏步上前,朗声道:“邬蠹,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邬蠹面对唐方和紫玲玎这两大仇敌,居然还能保持镇定,不由得让唐方暗自佩服此人的定力,邬蠹嘴角阴阴一笑,道:“凤凰山一别,已有数月,没想到你小子还能活蹦乱跳的活在人间。”
“我也没想到阎王老儿居然还没有将你小命勾去!”紫玲玎记见到邬蠹,不由得便想起在此人身上所受的屈辱,女孩儿的清白何等重要,邬蠹当日在耆闍之地之时邬蠹对她的所作所为,让一贯心高气傲的紫玲玎如何能够咽得下这个口气。
邬蠹嘎声道:“常言道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我若是被阎王老儿勾去了,天下间怕是最为邬某人伤心的便是紫小姐您了。”
唐方撇了一眼邬蠹封印在一旁的欧阳风骨,冷冷道:“你与欧阳到底有何深仇大恨?”
“我乐意,”邬蠹傲然道,“邬某人行事一贯只凭自己喜好,与你们你何干?”
唐方点了点头,他了解邬蠹的性格,若是自己三言两语便能让邬蠹道出真相,那就是真的奇怪了:“不说也罢,我相信我总会有办法让你说的。”唐方双拳相对,相互一击拳,指节发出一阵如同爆竹一般的脆响,身躯前倾,随时准备出手。
邬蠹忽然仰天大笑,笑的似乎要将心肺都咳出来一般,喘息道:“唐方,你似乎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邬蠹单手凌空一抓,顿时唐梦琊仿佛被某种吸引力吸引住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向着邬蠹的身边靠去,邬蠹单手捏在唐梦琊的喉间,阴声道:“别忘了,我手上可是有天大的本钱。”
“卑鄙。”紫玲玎咬牙切齿道。
“哈哈,”邬蠹笑道,“紫小姐好像是第一次认识邬某一般。”说完,邬蠹双目故作色迷迷的表情,在紫玲玎的凹凸有致的身躯上上下打量,仿佛要穿过紫玲玎的衣裳,瞅见紫玲玎一丝不挂的**:“紫小姐多月不见,身躯倒是比那日邬某人见到时候丰满了不少。”
“去死!”邬蠹一句话,终于让紫玲玎整个人彻底爆发,如同发怒的母狮一般,手中长剑一幻,甚至连唐方都来不及阻拦,宝剑飞快的向着邬蠹的咽喉处刺去,便是要一击致命。
邬蠹不躲不闪,只是手上稍稍用劲,顿时,唐梦琊喉骨咕哝之声,在空旷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清晰。
噹!一声清吟,紫玲玎的长剑剑身颤动,停在了邬蠹的喉间三寸处,比剑身颤抖得更厉害的是紫玲玎的身躯。
恨极此人,只是可恨投鼠忌器,不能痛下杀手,紫玲玎心中的愤懑可想而知。
“总有一天,我会将你一剑一剑碎尸万段!”紫玲玎盯着邬蠹,用手一震,顿时手中长剑寸寸而裂,掉到地上,叮叮当当的响声大作。
“若我做不到,便如此剑!”
邬蠹面不改色,嘿然道:“那邬某就在此先预祝紫小姐心想事成了。”
邬蠹斜眼看了唐方一眼,道:“唐方,或许我们应该坐下来谈一谈了。”
唐方总觉得整件事情似乎别有蹊跷,但是却找不准整件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冷冷道:“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邬蠹道:“明月高悬,不正是旧友叙旧的大好时候?你我若是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倒是成了不懂风雅的莽汉了。”说完邬蠹领着唐梦琊,走到了封印欧阳风骨的金棺处,席地而坐,但是手指,始终不离唐梦琊的咽喉半寸。
邬蠹对着唐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唐方过来。唐方强压着心中的怒意,走了过去,对他来说,他其实也很想知道邬蠹的到底在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