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之后,唐方刚刚的赳赳气势一下子就泄了下来,站在那里变得手足无措起来,装模作样地又抓起了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斜眼偷瞄了一下魏柔,只见魏柔浑身喜服,蒙着喜帕,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看不清是喜是怒。
“咳!”唐方咳嗽一声,但是魏柔没有一点反应,坐在那里依然一动不动。
“咳咳咳!”唐方又连咳嗽几声,魏柔依然没有反应。
唐方不禁有些尴尬,在屋里面左右扫了扫,看见墙上的宝剑,如获至宝,一把抓在手里面拔了出来,这剑不过是街边比较寻常的武人用剑而已,装饰的功能大于实用,但是唐方却看得爱不释手,在手里面左右比划,叹道:“好剑,好剑!”
魏柔依然没有反应,唐方又将长剑在手里划了一个剑花,升高了语调,道:“果然好剑,好剑……”唐方原本还想搜肠刮肚地想出几句古诗应景,但是奈何肚中墨水太少,又咳嗽一声,道:“嗯,好剑,真好!”
魏柔依然老僧坐定,一声不吭。
唐方又左右打量,实在是找不出可以拿出手比划的东西,屋中的气氛更加尴尬,唐方连声咳嗽,道:“好剑,一定很贵吧?是不是魏家的传家宝啊?”
魏柔依然不答话。
“嗯嗯,嗯!咳咳……灯光好像太亮了点……”唐方用手扒了扒灯芯,将灯光调暗,又自言自语道,“暗了点。”又自顾自地把灯芯挑亮。
就这样,唐方在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又不知道如何和魏柔搭腔,只得反复调戏手中的那根无辜灯芯。
最后,忽然唐方猛地把长剑往桌上一耍,大声道:“魏柔你什么意思!”
魏柔依然不答话。唐方不禁有些火气,大声道:“好,我知道,你心里记挂着王家小子,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喜欢你,老子跟你结婚,也不是本意,实在是被你家那个老鬼给逼的,你给我甩什么脸子!”
“好好好,老子不碰你,这还不行,今天你睡床上,我睡地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老子这是给你爷爷面子,今日之后,我们各睡各的,你当老子稀罕你!”
魏柔依然不答话,唐方原本就喝了不少酒,火气更大,道:“你要是喜欢王家小子,明天一早就去找他,老子绝不拦你,老子就当头上带了一顶帽子,扛风!”
魏柔还是不答话,唐方微微感到有些不妥,走到魏柔面前,道:“老子要掀了啊。”
魏柔没有任何表示,唐方用手猛地将魏柔的喜帕掀开,但见眼前之人,顿时唐方全身的酒意全部烟消云散,整个人如同痴呆了一般,半天说不出话来。
“是你……梦琊……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