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无霜盯着魏求喜,冷冷道:“想不到之过去不到数年的时间,你居然修为精进如此之快,倒真是出乎了老夫的所料,不过,魏求喜,你乃是待罪之身,就算是唐宗主大赦,依然抵消不了你当年所犯的孽债,魏老四,这是你魏家的人,当年也是你亲手见他打入落洞,今日你打算如何了解此事。 ”
唐方在旁忍不住道:“我说话你没听见吗?我说我已经赦免了他当年之罪,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宗主!”
“好生飞扬跋扈的后生!”邬无霜阴声道,“就算是当年魏宗主,凡是族中大事,也需要我们四家共同商议,才可定夺,你就算是祝由宗主,祝由中所有的事情若是全部由你一个人说了算的话,日后你眼中岂能将我们这些老骨头放在眼里!”
唐方大声道:“邬无霜,今日乃是我大婚之日,你是诚心来找岔子的吗?惹得老子不爽了,老子一耳刮子将你扇出去!”
“反了反了,诸位可曾都听到了!”邬无霜气的面色煞白,大声道,“我邬无霜在祝由六十余年,就算是魏宗主也要尊我一声先生,你唐方不过二十岁的小子就算是宗主,这祝由的事情,也轮不到你一个人说了算!”
唐方大踏步上前,撩起拳头,道:“怎么,你要动手还是怎么了,有本事你划下道来,我要是打不过你,祝由宗主由你来当!”
“住口!”魏老鬼再也忍不住,大声喝道,“祝由宗主,岂是儿戏,其能够说换就换,唐方,退下!”
唐方怒道:“这老鬼三番两次在我场子里面搅合,分明就没把我唐方放在眼里,我今天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日后我还怎么当这狗屁宗主。”
唐方大怒,一方面是真心恼怒这倚老卖老的邬无霜,另一方,也是借此立威,给在场的祝由弟子,特别是那些祝由的那些老人看看,这祝由日后到底谁说了算!
魏老鬼心中暗叹,唐方的无论心智武功,都与日俱增,已经从当年初次认识的那个毛头小子变成了如今隐隐有了大家风范的一门宗主,日后若是任其发展下去,祝由在他手里面,说不定真能发扬光大,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虽然唐方是自己一手捧起来的,但是依着唐方一贯心狠手辣的作风,若是真的想在祝由有一番作为,免不了会做出兔死狗烹的事情。
现在的唐方,早已经不是那个任自己摆布的傀儡,此人天生反骨,绝难屈居他人之下,从他连连判出王家和军统便可以看出,来日说不定也会判出祝由,如今的唐方,已经变成了一把连他自己都不可预知的双刃剑,伤敌伤己,福祸难料。
魏老鬼将目光投向魏柔,若是唐方对魏柔是真心相待的话,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唐方乃是重情重义之人,有魏柔牵绊,定然真心诚意地为祝由效死,但是两人貌合神离,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这才是魏老鬼最为头疼的事情。
邬无霜奸猾似鬼,瞬间便从这其中嗅出了许多的蛛丝马迹,眼珠一转,嘿然道:“唐宗主武功盖世,在场的祝由弟子在赶尸大会上都是亲眼目睹的,老夫如今早已经气血两衰,自然不是唐宗主的对手了,唐宗主难道想落下一个欺负糟老头的印象吗?今日我邬家贺礼已到,就此告辞……”说完回身看了魏求喜一眼,狠狠道:“这件事我回去之后一定会禀明家主,魏宗主,请你给我邬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魏老鬼淡淡地道:“此事,我自然会给你们邬家一个交代,另外,如今的祝由宗主乃是唐方,下次不要叫错了。”
“走!”邬无霜大袖一挥,带着邬家众人扬长而去,邬无霜此番前来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实在是有些窝囊,不过邬家势大,在场的祝由弟子,心中纵有嘲讽之意,也绝不敢表现出来,免得邬家日后报复,邬家从上到下,气量之小,祝由只要稍有点见识的弟子,都是知道的。
终于场面上又恢复了正常,负责主持这番大礼的司仪连忙出来,插科打诨地将场暖了回来,诸人这才各自回坐,气氛开始重新热闹,恢复一派喜气洋洋的表面,但是祝由弟子显然对这场大婚意兴阑珊,所有的话头都集中在忽然现身的魏求喜的身上。
而魏家的几个核心人物,包括唐方,又重新回到了屋中,诸人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但是也可以浮想一二。
魏老鬼刚一进屋,便将大门紧闭,面色变得十分难看,大声道:“放肆#涵让你出来的?”
魏求喜冷冷道:“我要来便来,要走便走,与你何干!”
“放肆,当年将你打入落洞,便是让你潜心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半步,你当我的话是玩笑吗?”
“你!”在旁的魏老九怒道,“你当年肆意妄为大闹邬家,不是你爷爷赔进了小心,才留了你一命,不然你现在早就是邬家家主邬无咎的掌下之鬼,当年那场教训你忘了吗?”
魏求喜嘴角泛着冷笑道:“明明是你们为了保住魏家家主之位,怕王云光日后大成之后对夺了你魏家家主之位,这才和邬家合谋想铲除王云光,我说的错了吗?不过你们没想到,王云光命大,从邬家所布下的天罗地网中逃了出来,导致你们美梦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