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住?连紫玲玎都在他的手头吃过亏,有了这本事,自己日后杀人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
但此时,并非兴奋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救出紫玲玎,至于日后如何显摆,那是以后的事情,唐方按捺住心思,冷冷地道:“如此说来,老鬼你是不肯放紫玲玎出来了?”
端目一叹,道:“说实在的,老夫也很想与你结上一段善缘,若是力所能及之事,老夫绝不推辞,只是此事,唐方先生太过为难老夫了,”
“你真不怕老子一怒之下,将这个地方全部烧毁?”
“法不可破,若是唐先生一意孤行,老夫也无法阻止,此处精华,俱已被先生吸取,留之无用,看着心烦,唐先生若是真的动手就请便吧。”
唐方道:“你老小子捉了这么多的小孩,在此祭炼,老子还没有找你麻烦,想借我的手毁尸灭迹,没那么简单,我今天懒得跟你算这笔帐,你先把紫玲玎交出来,不然,我定然踏破此处,将你揪了出来,吊起来打!”
端目沉默了一会,道:“紫玲玎并非在我处。”
唐方一愣,道:“刚才不是你捉走了紫玲玎?”
端目苦笑道:“紫小姐道法高强,老夫就算全力施为,也并没有活捉她的本事。唐方先生太高看老夫了。”
唐方冷冷的一撇王仙峤,意思不言而喻:你小子又哄老子了。
王仙峤弱弱地道:“小人……小人也是……也是猜的,并没有说……肯定……是他捉去的……”
唐方没时间和这个卑鄙小人嗦,冷冷地道:“那……紫玲玎去哪儿了。”
端目道:“老夫怎么知道……”
“少装……”唐方道,“这是你地地盘,有什么风吹草动会瞒过你地耳目?再说了,你老小子连我的名字都算的出,算不出紫玲玎被谁捉走了?”
“唐方先生果然机敏过人,但巫卜之术,原本就是捉到命运经过的那一丝轨迹,若是不已燃烧命魂为代价,根本不可能真正言中,即便是老夫,也不敢说是百卜百灵,而且就算是老夫想为唐先生卜卦一出,但是此事还需要焚香沐浴,百无禁忌之后方可行动,实在是……”
唐方冷笑道:“少拿这些来糊弄老子,就说,你知道不知道紫玲玎在哪儿。”
端目沉吟道:“应该还在落洞之中,若是这落洞中还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掠走紫玲玎的话,恐怕只有他了。”
“他?”唐方急忙问道,“哪个他?”
“魏求喜。”端目道。
“他魏老鬼地孙子,不太可能吧?他连魏老鬼都不是对手,最多和紫玲玎打个平手,他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走紫玲玎,恐怕不可能。”
“你知道此人?”
唐方点了点头道:“我见过。”
端目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连王仙峤、紫玲玎之辈都无法走出落洞,而他魏求喜却能来去自如,这难道不能证明他自身地实力了吗?”
唐方一想,顿时不再停留,飞也似的返回落洞,见唐方离开,王仙峤一屁股坐在地上,拍了拍胸脯,大有劫后余生地感觉,而就在他自身暗自庆幸地时候身后一张大手猛地将他瘦弱地身躯凌空提起,王仙峤在空中手舞足蹈,大声叫喊,唐方冷冷地道:“你以为你小子就这么容易逃过我地手心吗?”说完,到提着王仙峤飞也似地向着落洞中跑去。
看着两人端目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花朵重新闭合,这片硕大的花林重新陷入了宁静,良久之后,一个白须老者缓缓地从花林的深处走了出来,看着自己这片花林,眼中露出怜惜之色,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这片花林,喃喃自语到:“三十六代了,整整三十六代了,没想到赢勾血脉之中又出现了一个天纵奇才,居然又能够吸收这天睛火眼这难道是个巧合吗?”
“当年地法海,便是利用了天生阴阳眼之人,再强行吸收了这天睛之力,在我苗疆老司地合力做法之下,才打开了幽冥鬼路,让这世间和尸**露出一丝缝隙,导致了当年那场滔天血海,为此,我苗疆千年不曾再祭炼天睛。没想到,正当我苗疆之人重启天睛之力,妄图再次逆天瞒修之时,你赢勾又来坐收渔利,这难道当真是我苗疆老司世代欠你赢勾的不成?”
“只是希望这唐方能够宅心仁厚,不似法海那般野心滔天,再次酿成不可收拾的惨祸。”
老者用手缓缓地摸着这花枝,喃喃地道:“可是谁又知道了?天下之人,皆以能够炼成一具旱魃为荣,以为能够奴役一具不死不灭,扛过天雷地火之威地僵尸,便是无上珍品,可以纵横天下,殊不知,旱魃乃是神物,岂能是人力所能操控,逆天修旱魃,自己为能控制旱魃,却被旱魃反控制了心神,成为旱魃真正修仙的嫁衣,只是人世间多痴儿,谁能看穿这点,从这点看,王仙峤已经算不错了,可是世上又能有几人能像他一般洞彻世俗,超于物外……”
端目老司抬头看了一眼远方,续道:“希望王仙峤能够指点唐方这个痴儿,让他不至于沉迷苦海,及早回头是岸……若是当真如同当年一般……唉,老夫也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