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云光抚掌笑道:“如此最好,就请魏宗主,唐方兄弟,邬家八爷,还有方家老祖我们一同做个鉴证,若是我等诬陷了方柳,我愿与魏宗主同担此责!”
“好!”方家老祖阴着脸道,“我就陪你走一趟!”
说完诸人便要起身,只有方柳呆呆地站在原地,面如死灰,迟迟不动。
台下不免有人高喝道:“方家主,若是你光明磊落,何必怕对峙呢?跟他们去一趟又有何难?”
“就是,方家主,只有这样,你才能还自己一个清白,若是你不愿对峙的话,恐怕就是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了。”
王云光用手一摆,清冷地道:“方家主,请!”
方柳依然不动。
底下不免开始有人骚动,窃窃私语,自然不少阴谋论四起。
忽然方柳长叹一声,道:“罢了,我认栽了,魏老鬼,算你赢了!”
魏老鬼淡淡地道:“事实尚未水落石出,方家主又何必如此说。”
方柳阴阴地道:“魏老鬼,其实你三十年前就等这个机会,好将我方家一举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吗?算你狠,我认了便是,不错,当年我妻子就是黄莲圣母林黑儿!”
终于,这句话终于从方柳的嘴里面说了出来,但是底下却没有哗然的,因为先头的种种迹象和方柳的强辩不肯开棺,都让诸人心中早有预感,只是方柳承认得如此干脆,却也稍稍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魏老鬼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道:“哦。”
方柳抬起血红的眼睛,怨毒地看着魏老鬼,然后目光落到了王云光的身上:“王云光,此事原本与你无半分干系,你为什么横插一手?”
王云光淡淡地道:“事关我祝由声誉,请恕小侄不能只身幸免,得罪之处,还请方家主见谅。”
“好,你很好。”方柳阴阴的干笑道,“不愧是王家王禅相一手调教出来的,玩弄地一手好权谋,唐方,你若是跟着这小子一路走到黑,怕是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困兽犹斗,方柳虽败,但是也要死命地咬上对方一口,果然,王云光的眼角跳动了三下,平静如水地道:“我与唐方兄弟虽然有不少误会,但是已经不劳你操心了。”
“唐方,你既将成为我祝由新的宗主,现有方家方柳勾结塔教,犯了我祝由的十禁中的‘勾结妖人’之罪,你如何处置?”
唐方一头雾水,道:“我怎么知道。”
王云光接道:“勾结妖人乃是我祝由十禁之一,按律当死。”
方云和方家老祖的脸色同时一变,方家老祖大声道:“王云光,你太过分了!”
王云光朗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方家家主方柳身为方家之首,更应当明白祝由十禁的不可触犯,方柳既然已经当场承认他勾结塔教的事实,我祝由若是因此对他网开一面,日后谁还将我祝由禁令当一回事,那我祝由日后还用何去约束手下的弟子?”
方柳深吸一口气,道:“王云光,你当真是存心想逼死我不成?”
王云光朗声道:“祝由纲纪,不可因一人二废,方家主,我也是对事不对人。”
“好一个刚正严明,刚直不阿的王云光!”方柳不怒反笑,“只是可惜你王家的底子也不干净。想当年……”
“方柳,王家诸人已皆成一胚黄土,人死债消,不可诋毁故人。”魏老鬼沉声道,“当年之事,已经无从考证,旧事从提,不觉得太过无趣了吗?”
方柳顿了顿,惨笑一声道:“我妻子自嫁我之日起,便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你们又何曾肯放过他,现如今,连她死后的尸身都不肯放过,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装圣人,我明白,我都始终还是都斗不过你们,不是老夫技不如人,而是老夫的脸皮没有你们厚,心没有你们黑。”
魏老鬼道:“方柳,你是自行了断还是我亲自出手?”
方柳将怀里几尽昏死的方云放在地上,一整衣冠,走到了台前,看了一下台下或惊诧,或惋惜,或者不解的诸人,道:“我有一事托付诸位。”
方柳朗声道:“我妻自嫁我之日后,便是谨遵妇道,全无越轨之举,无论以前如何种种,但是人死帐消,我希望诸位日后能够不去骚扰我妻子的坟茔。”
方柳此言,显然已然是交代后事之词,但是不管坐过如何,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宁死也不肯打开自己妻子的坟茔,也算是条汉子,不少人唏嘘不已,对方柳也是十分同情。
魏老鬼点头道:“此事我可以带祝由答应你。”
方柳转过身来,看着方家老祖,道:“老祖,徒孙无能,不能保全方家一脉威严,所以恳请方家老祖护我方家三年,若是三年之内,小儿能重振我方家,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也算是我方家大限已定,就让他自身自灭吧。”
方家老祖点头道:“三年之内,方云定然无碍,你大可放心。”
方柳转头,看了一眼魏老鬼,似松了一口气般道:“你我明争暗斗了数十年,今日到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