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吵了!”
魏家老者开口,邬蠹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在说半句,魏家老者道,“刚才一战,不不知道误伤了多少阴魂,这些阴魂被你方家老宅困住多年,早已在阴司消了名号,我刚才情非得已,以雷火之术,将他们打了魂飞魄散,添了不少杀孽,唐方,此事因你而起,你陪我做场法事,也好消弥了你我的不少罪孽。 ”
唐方点了点头,这魏家老者看上去位高权重,但是难得心怀仁善,不由得心中有了些许好感:“你要我如何配合。”
这些孤魂野鬼魂魄消散,再想往生已经是不可能了,我们只能希望能够赠其福荫,泽被后人这也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邬蠹你去找点搭灵台之物,准备三牲九畜,我自有用处。”
邬蠹得令,向着方家后院走去,方家大院虽然被毁,但是后院并未波及太多,方云父子冷冷地在旁旁观,魏家老者显然已经对两人起了戒心,不想让他们参与太多,方家父子也乐得清闲。
或许不久之后,双方就会完全扯破脸皮,刀兵相向。
很快邬蠹和唐方便搭好了灵台,三牲九畜依次而列,魏家老者一整衣冠,穿戴整齐,神情肃穆,再这等关系阴人福泽的大事上,即便是他也丝毫不能怠慢,棺材遮盖,三人嘴里各自含上一枚青玉,用以辟邪。一则可以辟邪,再则防止自己走了生气。(其实唐方此举大可不必)
魏家老者神色凝重,走到灵台前面,打着手势告诉二人,自己要做法了,要邬蠹和唐方护法。”
在灵堂上依次放了镜子、桃枝、桃木剑、枣核七枚、扫帚、铃铛、易经、通书、墨斗线、石工锥、斧尺、糯米、米、米筛、赤豆等物,均是辟邪镇鬼之物,方家家中自然不会少了这些东西,所以邬蠹一翻便有。
在魏家老者的指示下,唐方小心的用扫帚,清扫了院内灰尘,魏家老者用墨斗在方家大院四周密密麻麻的弹过一番,然后在灵台之前,燃了一堆火,用火钳拨弄着火种,不一会儿,火焰越来越旺,一簇一簇的火苗跳动着,魏家老者整张脸也显得时明时暗,嘴里还念念叨叨着,按照道家的手法,先在地上画个十字;然后将纸钱放在十字中间点火焚化。
这也是有讲究的,所画的十字要东、西、南、北横平竖直。南方指向“幽阴”;北方指向“幽酆”;东方指向“幽冥”;西方指向“幽夜”;其四角东南方为“幽冶”;西南为“幽关”;东北方为“幽都”;西北方为“幽府”;十字的中央为“幽狱”。画十字的意义是不论亡人在何处都可以收到这份冥资,把纸钱放在“十字”之上是防止其它孤魂野鬼来抢。待纸钱烧毕,魏家老者又用糯米水在棺材上洒了一便。嘴里默默地念着咒语,双手捏着奇怪的法决,忽然拇指一伸开,一道明火在手中点燃,火光颜色暗淡,发着微微惨绿的光芒,又依次点燃自己右手的食指和左手的拇指、食指和无名指,五道惨绿的光芒忽明忽暗的在这个夜幕降临的晚上闪动,更将在空气中平添了几分鬼气。
“好大的阵仗!”方柳微微一哼,但是心中觉得有些许不妥,但是又不能察觉是哪里出了问题。
嗖!魏家老者表情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怀里面掏出一大把香,整整一百零八根,在一处平地中插好,手中一挥,五道明火飞也似的脱离了魏家老者手指,一百零八根香同时燃烧,此香高一尺二,榆皮包裹,色成金黄,乃是王云光当日所用的一模一样的信香,非布生死轮回大阵,绝不肯轻用。一百单八根信香,分主香、副香、分龙香,呈九宫太极格局,青烟袅袅而上,月色笼罩下,如入仙境。魏家老者单手用准备好的惊堂木在灵台上猛的一拍,整顿精神伸手一展,从怀中掏出八个八个直径为三寸,厚九毫米,状如月饼的凹凸圆形玉块。然后将右手食指咬破,凌空用灵力在每个玉块的凹面用鲜血分别画上八卦符号。
滴溜溜地一阵声响传来,这八个八个玉符凌空悬置在半空中,手一直,这八枚玉符自动按照先天八卦方位排列,魏家老者又烧了无数的纸钱祭灵,然后从灵台上拿出灵符和黄裱纸个一张,上书“魁罡”二字,放在地上,用双脚踏上去,取了灵台前面的铜钱剑,仗剑批发,顿时院内狂风大作,方家父子顿时似乎擦觉到了一丝不妙,心中猛地一沉!
果然,那潭底一阵翻涌,无数的阴魂如同疯了一般喷涌而出,向着灵台处张牙舞爪而来。但是八个玉符瞬间放光,将这些阴魂全部弹开,阴魂向着四面八方狂涌而去。魏家老者依旧做法,一阵飞沙走石。
“该死!!”
方家终于明白了!父子明白了,这魏家老者的真正意图,他不是要超度这些冤死之阴灵,而是要收!
要收他方家千百年来,镇在这颗大树之下的阴灵!而且是全部!
可是此时方家父子再想反应,已经迟了,因为方家父子唯一能够收住这些阴灵的法器只有红灯照!
可是若是此时祭出红灯照,不是等于不打自招吗!
这些阴灵,穷了方家多少辈人的心血才收集而来,是方家祖宅根基之所在,正是因为这些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