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一天,他付出地太多了太多了,为了这一天,他等得太久太久了。
方家,终于出了坐过白骨观之人了,从此,方家冠绝祝由一脉!
一只白骨般的手臂,缓缓地穿过层层树木,伸了下来,放在了紫玲玎的面前,看着这只白骨手臂,紫玲玎愣了一愣,很快肆无忌惮地笑了。
而这一刻,轮到方柳整张脸变得面如死灰!
“怎会这样!明明已经坐过了白骨观,明明已经是光明琉璃之体,怎么会这样!!”
“方老儿,任你机关算尽太聪明,却不知道结果是这样了吧。”
紫玲玎喘息着,虽然每一声笑,都会牵动内伤,给她带来无尽的疼痛,但是,在这个她平生仅见的最好笑的笑话下,她没有理由不笑……
树下,一对看上去如同父子般年纪的人皱着眉头,年长的白须长发,甚至还为将政府严令禁制的辫子剪去,散乱的地披在后背,阳光下露出一个雪亮的额头,而身后的年幼的少年,双手蜷缩在衣袖之中,佝偻着身躯,瘦弱的身躯在清晨地寒风中显得更是弱不禁风。
虽然是深秋,但是却奇迹般的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无数的蝴蝶,不断的飞入方家的院中,这个少年忽然猛地抓住了一只蝴蝶,然后狠狠地捏死,直到捏得血肉模糊,然后随手揩在衣服上面,但似乎又嫌弃没有揩拭干净,将手指放在嘴里不停地吮吸一番后才意犹未尽地眯着眼睛,看着方家的这个参天大树。
“蠹儿,你怎么看?”
邬蠹微微一笑,勾出一个邪魅的笑容,让这个瘦削苍白的脸,居然有了一丝异样的英俊:“打了一个晚上,挺精彩的。”
“仅此而已?”
邬蠹鲜红的舌头,添了一下嘴唇,道:“不知道紫玲玎那个小婆娘用来做药引的话,会不会有效果?”
老者冷哼一声,道:“此时她身负重伤,我若是擒她,必是手到擒来,你若是看上了,我将她擒了给你做药引便是。”紫玲玎何等身份,方柳要杀她,都必须权衡再三,逼不得已才动了杀机,邬家老者却根本不讲林不依和乌月鹤放在眼中,轻飘飘地一句话,道尽了邬家的狂傲。
邬蠹咳嗽一声,笑道:“那我可就当真了哦,到时候当真要你出手的时候,大伯你可别推三阻四,邬蠹先多谢了。”
“嗯,放心,你这张嘴可真紧,现在你可以说说目前的形势了把。”
邬蠹稍稍正色一下叹息道:“白骨观,白骨观,光明琉璃之体,好生威武啊,方家自称的无上祝由道术,看来今日算是终于成了。”
“蠹儿,说来方家的也是你,说退出的也是你,你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我只是来看看,顺便拿捏一下分寸。”邬蠹淡淡地道。
“什么分寸。”
“尸**的底线。”
“嗯,什么意思?”
邬蠹顿了(7)顿,道:“光明琉璃之体,好生威武啊,彩蝶环绕,金光闪烁,这方家是想成仙不成?方柳这小子,妄自活了一世,连二十岁的王云光都已经看透的道理,他却看不透,他似乎从很久以前就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好戏快要开始了,你我等着看吧。”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只说半截话,难怪人家都说你‘一字千金’,蠹儿,你的意思是,尸**会报复方柳?”
“千百年前的事情了,谁还知道真假,就如同这光明琉璃之体一般,你看见吗?我看见过吗?都只是传说而已,方柳为了一个传说,肯付出这么多,有些堕入魔障了啊。”
老者皱着眉头,强自消化邬蠹话中的含义,但是仍然有些摸不清楚,迟疑地道:“你是怀疑尸**……”
邬蠹伸出一根瘦削的手指,道:“大伯,言多必失啊。”
“哦”老者居然强自将后半句话烂在肚子里,邬蠹已经缓缓地离开了方家,道:“走吧,大伯,总之呢,魏家老狐狸不动,我们就不动,我们跟着这只老狐狸的屁股后面走,就不会错,错由人家顶,功由我们扛,这不是挺好的,再说了,就算出了一个光明琉璃之体又怎么样?王家弄了多大的动静,弄出个赢勾血脉之后,结果呢?总之啊,大伯你记着你的话就成了。”
“什么话?”老者一愣。
邬蠹指了指树上,阴森森地一笑道:“大伯,我可是当真来的哦。”
给读者的话:
喝酒伤身,真的,喝了酒在床上吐了2天才复原,唉大家不要跟我学,喝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