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陈老满,三人上山,在窑山上面,果然有一个不起眼的小茅草屋,陈老满上去敲了敲那个勉强算得上是门的东西,道:“杨瘸子在不在?”
屋里面的门缓缓地打开,里面走出一个满脸已经布满褶子,看不出年岁的老人,佝偻着身躯,缓缓地走了出来,看了一眼陈老满,又看了看唐方三人,道:“什么事?”
“进来再说,进来再说。”陈老满进屋,这间屋子典型的孤寡鳏夫的房子,一个黑黑的黑锅吊在屋梁上面,下面用柴禾烧着,上面炖着一些伴着野菜的粗食,算是这杨瘸子一天的饭食,一张用杂木搭成的床上放着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换洗过的棉被,屋里面没有板凳,四人只能站着。
爱洁的紫玲玎和唐梦琊进屋之后,都被这里面的刺鼻的霉味呛得直皱眉。
屋里面的角落里面有一个用油布缠好的棺材,看来是陈老满为自己后事做的准备,在这一代这样的情况很常见,但是紫玲玎目光在这上面一闪而过,不再说话。
“这位几位是……”是当陈老满要介绍,紫玲玎冷冷地打断了道:“陈老,你先出去一会儿,我跟大爷有些话说。”
“哦”陈老满一错愕,但是想到这几人是是龙虎山的高人,高人行事,一般高深莫测,这样才算是高人的作风,打了一个哈哈,离开了。
紫玲玎看着眼前的这个怎么看也只是一个可怜的老人很久,忽然道:“方云鳞。”
这个老者仿佛有些耳背,根本没有听到紫玲玎的话,双手互相搓着,憨憨地看着众人。
“别装了。”紫玲玎淡淡地道,“我是乌月鹤的弟子,龙虎山紫玲玎,当年塔教的三大护法高手之一的方云麟就是你,对不对?”
“啊?”这个老者抬了抬眼皮,憨笑道,“坐,坐,坐啊。都做。”可是看了看家徒四壁的家,又摸了摸头,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看上去这老者怎么都是一个老实厚道的老头,却不是能够布下这等歹毒阴狠阵法的人,但是三人都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孩,自然心中冷笑,看这老者到底几十能够露出真面目。
紫玲玎忽然道:“你做什么,要做什么,我们管不着,我跟你做个交易如何?”
“啊,啊!”老者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自己听不见。
“我知道,当年你偷存了一把人骨剑,若是你能够交给我的话,作为交换,我可以永远地把你忘记,相信若是有人知道你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对你很感兴趣的。”
老者依然一脸的笑容,看不出有丝毫的变化。
“当年你伙同畜道的人,用童子炼畜,多少人被你们害的家破人亡,若是他们知道你躲在这里修生养性的话,恐怕你又得重新换地方了。嗯,这里确实挺不错,若是哪日我厌烦了,倒也可以在这里搭上一个草庐,跟你做个邻居什么的。”
老者浑浊的眼神越来越迷惘,不知道是听不清还是听不懂紫玲玎的话。
这个时候,紫玲玎忽然拖下了斗篷,将裹着伤口的眼睛露在外面,淡淡地道:“跟你说实话吧,我的眼睛瞎了,有人可以治好,但是条件是一把人骨剑,我没,但是我知道你有,送给我吧,开个价。”
老者看了紫玲玎蛮久,才吐出浓厚的浊音,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给我继续装傻是吧?”紫玲玎冷笑道,“交出人骨剑,你我便休,不然的话,我就跟你耗上了!”
唐方微微皱了皱眉头,听紫玲玎的口气,这方云麟以前肯定是大奸大恶之徒,人人得而诛之,但是这人骨剑在怎么说,也是方云麟的,紫玲玎又是威逼利诱,又是强取豪夺,这跟方云麟之徒又有什么区别,难道这就是所谓名门正派的作风吗?比起他们,王云光虽然奸猾,但是却比之有风度得多。
老者或许是被紫玲玎恶狠狠的语气吓到了,颤巍巍地向着后面艰难地退了几步,道:“姑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人家不给就抢,龙虎山果然是光明正大的名门正派啊。”在一旁的唐梦琊冷冷地讽刺道。
紫玲玎面色越发阴冷,双目露出浓厚的杀机,看着眼前的‘方云麟’道:“给我人骨剑,否则我当真要好好的跟你算一算几十年前的那笔账了。”
老者终于似听懂了紫玲玎的话,摇了摇头道:“姑娘,你说的什么‘人骨剑’……还有什么‘帐’我怎么越听越糊涂,我杨瘸子只是一个守山的老人而已,家里所有的家当都在这里,你要是不信的话,大可去收收。”
唐方和唐梦琊相对望了一眼,暗自道:莫非这紫玲玎当真搞错对象了,说实在的,这个老者,怎么看也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乡下农民,这份这份卑微和胆小,实在是很难装出来的。
“小紫,你觉得,有没有搞错人了?”唐方凑了过去,轻轻地问道。
“不可能,这人化成灰了我也认得!”紫玲玎道,“那你说,这灯女、这满山的窑洞又如何解释?”
“都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又不懂。”唐方轻轻地道。
“方云麟,你当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