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来了,村长来了”后面的人群一阵骚动,一个年纪大约四五十岁的男人走进了人圈之中,看了一圈四周表情不一的人,轻轻咳嗽一声,道:“事到如今,你们两家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一个妇人哭着起来,大声道:“杀人偿命,我要这遭雷劈的小子给我家六子赔命!”
赵寡妇一听脸都白了,吓得连忙跪倒地上,道:“我家就这么一个独苗了,他爹又走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叫我可怎么活啊?张家大娘,求求你,放我二娃一条生路吧,求求你了……”说完,赵寡妇已经泣不成声,只是这吊在树上的二娃子,依然一脸的倔强,似丝毫不知道自己死期已近了。
村长叹了口气,他做了几十年的村长了,在村中威信极大,凭的便是处事公道,不偏不倚,虽然心疼赵寡妇,但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张小六是二娃子误杀已经是毫无疑问了,看来张家也不肯私了,非要二娃子的命,他也只能依着祖宗的规矩办了。
村长和村里的几个德高望重的人相互商量一下,道:“就这么办吧,等张小六头七一过,便将……将两人合葬吧,唉……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上!”把这二娃子给我放下来,给我家张六守灵!张家的汉子一声呼喝,几个表亲便一拥而上,赵寡妇忽然如同疯了一般冲到了二娃子身边,一把将二娃子抱住,大声道:“谁也不准杀我儿子,谁杀他,要死我娘两也要死在一块!”说完对前来的人拳打脚踢,双手死死抓住二娃子,旁人无不唏嘘,这生离死别的场景,有几人看了不暗自神伤,悄然落泪,虽然心疼赵寡妇娘两的遭遇,但是杀人偿命,这是祖上传来的规矩,二娃子不死,张家人又岂能咽下这口气。
唐方虽然心中同情赵寡妇,但是在他看来这二娃子的确是杀人了,张家人一命抵命的做法也无可厚非,自己不占理,也只能爱莫能助,倒是唐梦琊和所有人的表情都不同,只是冷冷在似局外人一般一旁看着,嘴角是不是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冷笑。
她已经看透了张小六非死于二娃之手,但是却不肯仗义执言,其实心中早有打算,她此来目的便是想看透这白童子的底细,白童子绝非一般人,并将他逼入死地,恐怕绝不能会爆出她想看到的潜能。
这事越闹越大才好啊,唐梦琊心中暗自想到,当然若是当真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她在出手也不迟,她,加上一个免费打手唐方,难道还救不了一对孤儿寡母不成?
“滚!你这个婊子,不知道和哪个汉子生下的这个孽种,还害死我六子!”张父此时双目通红,对二娃子恨之入骨,一脚便要踹开在抱住二娃子的赵寡妇。
忽然身后只觉得一阵风声,回头一看,只见唐方已经单手将自己拎了起来,冷冷地道:“兄弟,嘴上放干净点好的!”
“你……关你什么事情!”张父色厉内荏地道:“你是什么东西,敢管我们张家的事,村长……你看,你看,杀人了,他要杀人了……”
张家几条汉子围了过来,大喊道:“你是谁,关你什么事……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别,别以为我们张家好欺负……”
这个时候,村长也走了过来道:“外乡人,这是我们村子里的私事,唉,我也知道,年轻人嘛……仗义执言,定然是看不惯的,但是,想必你们也看到了,错不在张家,实在是,唉……你若是当真可怜这对孤儿寡母的,就……就为小六子准备一副上好的棺材吧,钱不够的话,我们村里也凑凑,毕竟还是两个孩子啊,不能让他们走的太寒酸了。”
唐方皱了皱眉,这村长倒也是一个懂道理的人,这个时候唐梦琊走了过来,扯了扯唐方的衣裳道:“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走了。走了。”
唐方叹了口气,放开了张父,谁知道张父余怒未消,一拳就向赵寡妇打去……
“你!”唐方怒道。
赵寡妇原本就是一个体弱多病的人,怎么够得上张父一拳,顿时跌了一跤,但是手中死死抓住二娃子的一角,几个大汉走来,便制住赵寡妇,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她按在地上。
“娘!”忽然白童子张开了嘴,大声喊道。
整个村子里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而唐梦琊则是双目闪动。
忽然一人大声喊道:“二娃子说话了!”
二娃子说话了!
整个村子的人都顿时吓得面色惨白,如同着了瘟疫一般人群潮水般的向后退去。
二娃子开口,必有亲人死亡,这个故事在村中流传极广,几乎无人不足,第一次死了爷爷,第二次死了奶奶,第三次死了爹爹,那么这次……
甚至连张家的人,都吓得不轻,所有人都如同看着鬼怪一般看着二娃子,只有赵寡妇,猛地一把抱着二娃子,苦声道:“二子啊,你是想让娘陪你一起走对不对,你一定是想娘陪你走,所以你才喊娘的对不对?好……娘陪你走,娘陪你走……”
说完,赵寡妇猛地一头撞向树上,众人阻挡不及,再看赵寡妇,已经血流如注,但是双目依然紧紧盯着自己的儿子,脸上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