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泷越一脸无辜地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在询问她——这绣球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啊?
“白痴!”
夏初一看着这人一脸了然模样,还偏偏把自己蒙在鼓里,顿时恼了,伸手将他往自己伸手一拉,直接地朝着飞奔过来的绣球一伸手。
那些朝着这边奔跑过来的众人一见绣球被一个女人握在手里,顿时惊讶了,呆住了,无语了,颤抖了……好半天,其中一个刚刚说过夏初一的男人走了出来,额上一排的冷汗:“我说姑娘,我刚刚不过是随便说了两句,你也犯不着真来和我们抢吧?”
“谁爱抢谁去抢!”
夏初一眼睛扫了众人一眼,随手将绣球重新地跑到了天空之中。
一回头见刚刚准备请她去吃海鲜的男子这会儿正张大了嘴巴惊愕地看着她,她顿时一个纵身飞跃起来,重新将绣球拿了,直接地塞进人的手里:“恭喜你,中奖了。”
那少年抱着绣球,好半天都还没回过神来。
夏初一拉着泷越就要跑,不过这里的人太多了,刚刚为了抢球所有人都集中在了这里,根本不好出去。
她充分发挥自己身材娇小的优势,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拉着泷越游走人群之中,如飞一般。
泷越看着那越握越紧的手掌,还有心思笑道:“为夫还以为,娘子要把为夫买了呢。”
即便是笑着说的,那语气也能够让人听出委屈不已的情绪来,像重锤似的狠狠地敲了夏初一一锤。
她回过头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老娘是准备卖夫求荣的,不过他们的价码太低了,卖了不划算!”
“姑娘尽可以开价,老夫会尽力满足的。”
一声威严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夏初一想停住都没机会了,就见前面围着的众人全部散开,露出将周围围的严严实实的海城官兵来。
而领头的,是一个穿着海蓝色锦袍的五六十岁男子,看起来威严无比,透着久居高位者的威压。
泷越悄声地道:“海城城主。”
夏初一点了下头,目光躲都没躲,直接和他对上:“海城主这是要干什么?”
那海城主见夏初一不卑不亢不畏不惧的模样,倒是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女娃儿小小年纪,倒是好淡定的性子。
他扯住一抹笑意,言辞笃然地道:“自然是替老夫的女儿接夫婿回府。”
夏初一拉着泷越侧了侧身,指着后面的那位:“你女婿在那里呢,拦着我们干什么?”
那海城主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抬手指着泷越:“我女儿是把绣球扔给他的,那位是后来才接到的绣球。”
夏初一听到这话,顿时没忍住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那海城主顿时间吹胡子瞪眼,周围的官兵朝着额里面走进了两步,将包围圈给缩小了许多。
夏初一则很直觉地将双手伸了出去,忍着笑道:“虽然你女儿是把绣球扔给他的,但是第一个接到绣球的人是我,第二个是后面那位。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碰到那绣球一下。这可是抛绣球选亲,若是因为你女儿看上了就强抢,那还让后面这些人来干什么,看热闹的?”
后面一阵哄堂大笑,还有不少爽直大汉子,大声地附和了夏初一几句。
那海城主脸色不是一般难看,伸手指着泷越,目露危光:“说抢也太强词夺理了吧,你怎么知道他不愿意呢?”
他提出的嫁妆绝对丰厚,就算是一个贫穷人家,也能依靠着这笔钱好好地过一辈子了,没道理会有人拒绝。
就算这人不缺钱,他作为海城城主,权柄通天,谁要是娶了他的独生女儿,那在这海城里,不是一步登天吗?
他不信,会有人拒绝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夏初一回过头看泷越,就见他脸上似笑非笑,一点也没有要反驳的意思。
那一副悠闲惬意的姿态,好像面前不是有人逼婚,而是有人在他面前表演了一场十分精彩的戏剧似的。
夏初一知道,这个表面上看起来一点气性都没有的男人,这会儿用这种软抵抗,在抗议她刚刚的见钱眼开呢。
不过她哪里知道会是有人抛绣球啊?
于是乎,理亏的夏初一决定弥补自己的错误,好好地补偿一下旁边这个别扭的男人。
她倒是不客气,直接地面对着海城主,微微抬起了下巴:“那啥,海城主,我们当着大家的面,今天把这事情给说开。你且说说,这个女婿,你肯开多少价码。”
海城主上下打量了一下泷越,又见夏初一那副样子,顿时重重地冷哼一声:“黄金万两,两座宅子,十八间铺子。这是老夫先前许诺的,现在老夫再加一处盐田,这可是海边的黄金窟,这价码可行?”
夏初一伸出食指来,摇了摇。
海城主顿时有些恼了:“你别不识相,跟老夫耍手段!在这海城里,还轮不到你这个小娃儿撒野!”
夏初一这会儿倒是露出一副诚恳的面孔来:“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