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左右看了看,还是将它摘了下来,收进了她专门放宝物的储物袋里。
司徒战天以为还要费些心思才能够让夏初一将东西手下的,没想到她倒是不客气……
实际上夏初一想客气的,可是看着司徒战天浑身是宝的样子,就觉得他拿出的东西,可能就跟元宝的黄金令牌一样,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所以收得心安理得的。
就像那黄金令牌她有一块,秦曜轩也有一块,主要是方便他军需上的花销的。
那么这戒指说不定也有好多枚,他可以送给她,也可以送给别人嘛。
如果她知道这枚戒指普天之下只有一枚,还是代表那个含义的话,她打死也不会要的,真的!
而且她不知道的是,金元宝给她的那块令牌是他自己的那块,如果她有歹心的话,光是凭借那块令牌便能够转移金家一半的资产。
而秦三少那块只不过是普通的黄金令牌,所有的支出用度虽然没限制,但是笔笔都是要记录下来的——那是金元宝对那“奇货可居”的前期投资。
和爽快人说话做事,那都是相当痛快的。
夏初一拉着司徒战天到了成衣店中,让老板将给他订做的几套衣服打包好,塞在了他的怀里。
“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赶快回去把你要处理的事情处理了。以后没什么事了,还可以来找我玩,不过我不一定会在这里就是了。”
两个都没有那依依惜别的情怀,所有的不舍都掩饰得很好。他们相视一笑,司徒战天轻轻地低喃了一句:“我会的。”
夏初一感觉到双眼有些氤氲,低下头眨巴眨巴眼睛,像是要将那水雾给散去似的。
抬头的时候,面前已经空了。
那个一路拉着她的衣角片刻不肯离的长欢,终究不再是她的了。
她没问他到底有多厉害,她也没问他到底是何身份,好像潜意识里,她永远只当他是那懵懂如小孩的长欢。
这会儿的情绪,就好像是自己拉扯大的小狼崽子终于要自己跑出去闯天地的感觉,她果真一副慈母心肠么?
呕……
被自己给恶心到了,她大大咧咧地骂了自己两句,而后重新去取了她订做的那套黑色斗篷。
今晚还有戏要演,她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去。
可是走出成衣店门口的那一刻,她却蓦地像中了魔怔似的,朝着城外撒开丫子狂奔而去。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尤其是坐在城门楼上看的时候,更觉得那种日暮黄昏的感觉,强烈地震撼心灵。
那一轮火红的日,照耀着大山上那一片白茫茫的冰凌,好像这整个世界都染上了那种奇异的色彩。
青砖红瓦的高大城墙,被那并不温暖的阳光照耀着,竟显出几分古朴肃穆的感觉来。
夏初一就坐在那一片红瓦之间,抬头望着远处那一片片连绵起伏的山峰,目光幽邃而深远,不知道到底是看望了何处。
……
远处的树林之中,一个朱红锦袍的男子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了眼城楼顶上,那个小得只剩下一小团的影子。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都能够感觉到小小身体里面蔓延出来的孤寂,铺天盖地。
垂下的眸子闭上,复而又睁开。
他冷冷地开口道:“阁下是来给我送行的吗?”
旁边,一人一鼠走了出来,火红的长袍微微地翻飞着衣角。
泷越冲着他点头,勾起那魅惑人心的唇角,轻轻一笑:“本君倒是不想你离开的,只是小东西太聪明,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司徒战天回过头来,对泷越并没有什么好脸色,那双灰眸之中的光,都好像闪耀着冰碴似的。
“她的确聪明。只是阁下想过没有,在沧州一线天我使用万里冰封的时候她就对我产生的怀疑,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选在今日挑破?”
泷越抚摸十五的大手,骨节有些泛白。
他微眯着眼,碧绿的眸子深了一些,沉沉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司徒战天一声冷笑:“不是阁下口中的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而是她眼里揉不得沙子而已。知道金元宝对她有意,她便死活地缠着认了他当弟弟。知道秦曜轩对她有意,她便逼他选择了江山。知道我对她有意,她直接地把我撵了回去。”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泷越那看不透表情的脸上,那声音像是含着最极致的冰霜,堪堪扑面而去。
他说:“你何其有幸,能得她爱慕。”
高处不胜寒,像他们这种人,能够遇见一个他们能够看得上眼的女子是多么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若是不懂得把握,就别怪他横刀夺爱了。
这是泷越第一次被人说到哑然。
十五藏在它的怀里,竟也难得有一回没跑出来落井下石,嘲笑他一番。
直到那高大挺拔的身影逐渐地消失在了眼帘尽头,泷越才收回目光来,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