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轩这时抬起头来,幽邃如深冰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扫了一眼,语气清清淡淡地道:“那只能说明,他不是不想见,只是现在不能见而已。”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啊?”影一对他们口中的那个“他”简直好奇极了。
犹记当初在帝师学院那里等他们的时候,就曾经见夏初一好像为了找一个人发了一回狂。
后来沧州的时候一封信就让众人陡然失态,养气之地的问题也迎刃而解。
这个男人,能够让天塌下来都还有心情说笑的夏初一瞬间慌张了神情,能够让他们家少主和赫赫有名的秦三少都如此的忌讳莫深。
他好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哪一号人物啊?
几人正说着呢,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声“砰”地踹门声,影一还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来找麻烦了,结果抬头一看,就见夏初一气势汹汹地走进了屋中,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长欢。
金元宝再次从账本之中抬眼望向夏初一,见她那脸都要气红的模样,顿时忍不住笑了笑:“他不愿见你,你又何苦去找他?”
“我就是想揪着他的衣领问问他,是不是觉得耍我很好玩?”夏初一在金元宝的下首处坐下,伸手抓了一把瓜子直接地塞嘴里。
金元宝见此连忙地起身拍她的脖子,让她将那些瓜子给吐了出来:“要吃瓜仁我给你剥,你何苦这么为难自己?”
直到确定夏初一都吐干净了,他才松了口气,让夏初一直起身子来,好看的校旱:。
她憋红了一张脸,瘪着嘴有些小声地道:“我还以为是花生米呢,今天早上这里不是摆了一碟花生米么……”
金元宝和秦曜轩对视了一眼——看来真是被气糊涂了。
夏初一看着众人看着她的表情,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其他,反正她也没心思追究了。
她现在心里燃烧着一把熊熊的火焰,心里暗暗发誓——去他丫的,她这回不把泷越那个死妖孽给引出来揍一顿,她就跟他姓!
心里面将泷越骂了千百遍,而后又死活地拉着影一影二影三影四出去切磋了一下。
一炷香之后,她神清气爽地从屋外面走了进来,伸展着手臂嘴角噙笑地道:“运动之后,心情果然会变好啊。”
金元宝和秦曜轩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动忽略掉院子之中几个影子那各种凄厉的惨叫之声。
夏初一重新地坐了下来,看着旁边的小茶几上刚刚摆上的几盘瓜子仁和花生米,还有干果蜜饯,顿时笑了笑,伸手抓了一把塞在嘴里。
“元宝啊,还是你最有良心啊。”
她包得嘴里满满的,说话的时候那话音都有些模糊,看到金元宝一直地想笑。
只是面上笑着,心里面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失落,怎么挥也挥散不开。
他真的很想永远都像现在这样照顾她的,只是她心里面的人,已经不能够被其他人给取代了吧。
他缓缓地垂下了眸,余光不经意地瞥向了一旁的秦曜轩。
他面前一点其他情绪都没有,专注的神情好像什么都与他无关,依旧在摆弄着他手中的小旗。
可若不是蓬桑岛那回看到了他的失态,他们永远都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执念,也如此之深吧。
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夏初一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来,正是这次泷越给她的来信。
她看着那无字的信封,顿了一下,随后拆了开,从里面拿出了那信纸来。
仍旧是一片白花花的空白,就算是有人想偷看也看不来。
她叹了口气,伸手摸着信封上那只能她看见的几个字——想你,是每天必做的事。
秋水眸子盯着那几个字出神片刻,而后回过神来,一抹恨意闪过,随即将那信纸揉成一团,直接用力地扔了出去。
想她,想她怎么不出来见她?
明明都已经到了门口了,他们刚刚只隔了一道门的距离啊,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死妖孽#豪妖孽!
不可原谅!
夏初一气呼呼地鼓起了腮帮子,皱着眉头有些不爽地看着不远处那静静呆在地上的一团信纸,脑袋乱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屋中几人看着这突然的变故,均是面面相觑。
这泷越的信中到底写了什么了,竟能够让夏初一气到这地步?
正想着呢,就见门一下子被推开了,秦梦生从外面走了进来,迈步进入屋中,其他书友正在看:。
“呵呵,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露出这种表情来?”
说着也不看脚下,迈步就朝着众人走了过来。
秦曜轩和金元宝目光几乎在同一时间,集中在了那一团被夏初一扔掉的信纸上。
马上……
马上就要被秦梦生给踩到了!
秦梦生犹不自觉,见他们盯着自己看,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出问题了,抬起的脚步在原地停了一秒:“你们这是……”
秦曜轩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