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做什么?”
浑身一个激灵,唐母的神色太过于反常,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孙唯希的刺激,说出了实话,唐母自然不会想让孙唯希知道秦可言的消息,甚至这个消息被她死死的防着。
要不是孙唯希突然问起,兴许唐母甚至都要忘记,忘记她眼前站着的才是唐烈的妻子,冥冥的妈妈。
“既然你已经都知道了,那么我也不想隐瞒。没错,我是打算去见她。你也别怪唐烈,是我主张要这个孩子的,一切都是我,你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
听着,孙唯希的心里一阵发凉,她不过是轻轻地猜测,没料到唐母真的要去见秦可言,再望着她手里的那些食物,估计是给秦可言补身子的。
可是,在她怀孕的时候呢?
没有一点温暖,有谁记得给她做点好吃的,有谁记得她冷了饿了,没有任何人。
也许,不比较,心里也不会觉得这么讽刺,但人总有控制不住的时候,越是觉得这么做是错的,却还是死脑经。
“妈,你觉得你这么做是对的吧?如果这一切都是对的,那么我算什么呢?”
有了冲过去,抢走唐母手中一切的冲动,孙唯希真的是被逼疯了的。
她不是舍不得离开这个家,舍不得丢弃悠然的生活,而是实在舍不得离开儿子。
儿子是她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却被唐烈绑在了身边,还下令不让她靠经孩子,这些她都知道,唐烈就是知道她想要孩子,故意逼着她独自离开?
眼泪朦胧地望着唐母,孙唯希哭着,她觉得她所有作为女人的尊严,都丢光了。
唇齿颤抖,突地,孙唯希冷笑出声,“这么做,对得起我吗?还有,以后她的孩子,怎么算?叫冥冥哥哥吗?孩子什么都不懂——你怎么忍心啊——”
“我看你是疯了!”望着孙唯希的冷笑,唐母没办法淡然,她以为自己的几句话,能劝得祝猴唯希,却没想到,她简直就是死脑经,死活觉得唐烈和这个家都对不起她。
后退几步,孙唯希觉得自己离死心,已经很近很近了。
“没错我是疯了,但我这都是被逼疯的!我在生孩子的时候,一个人要面对那么多,我以为他会好好对待我,一直都这么想,但是后来呢,结果呢,我得到的就是这个下场——就是这个下场——”
深呼吸,孙唯希只想上楼,抱着孩子离开。
“妈,如果你觉得那个孩子有必要留下的话,那么我和儿子马上就会离开这个家——唐烈不准我带着孩子走,但是我想你一定有办法——”
“不准!我不准!”
唐母眼神一跃,没想到孙唯希真的能这么决然,“我知道你不舒服,心里不痛快,但是你想闹出人命吗?那个孩子,已经不小了,正常的人流没办法做。所以,你,就已经认命,懂吗?最好祈祷那个孩子是个女孩子!这才是你作为一个女人,最大的胜利!”
瞬间,孙唯希脸色苍白,准确地讲,自从知道那个让她痛心的消息之后,她就真的再也没办法真心的言笑。
见孙唯希不出声,唐母叹了口气,然后通知管家备车,整理好衣领,这便离开。
眼光闪烁,孙唯希见唐母离去,也匆忙地跟上她。
“你这是想做什么?”望着孙唯希拉住车门坐了上来,唐母不悦地望着身侧的她,孙唯希现在的心情简直和一个疯子没有任何区别,如果她出现在秦可言的面前,甚至会真的杀掉那个孩子。
“给唐烈打电话!”顿了一顿,唐母对司机吩咐。
“好啊,你给他大电话好了,我们一家子可以一起去拜访秦可言。”双手抱臂,孙唯希了然地笑,亏得唐母这个时候以为她会忌惮唐烈,只怕唐烈他自己都会觉得麻烦,她早已不怕唐烈对她做什么了。
闻言,唐母制止了司机的动作,而后望着孙唯希,“你想去见秦可言,然后呢?你必须告诉我你的目的!”
听出唐母的松动,孙唯希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我只是想去见她,说些话——具体不要问我,我会跟她讲什么,没必要。”
“那好,你最好只讲话,别做别的!毕竟那也是个孩子,你最好不要做傻事,不然,不光是我会觉得你可怕,你以为唐烈会眼睁睁地望着你害了那个孩子?你不知道,唐烈从小就没有爸爸,他很孤独,同时他也喜欢孩子!知道你做了什么,兴许会排斥你!”
孙唯希不由得刷地一声打开车窗,语调凌厉地质问,“到底哪只眼睛看见我做了那种事?”她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被骂成这样,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怀疑这个唐母会不会先剁了她!
她知道唐烈喜欢孩子,但是他们不是有冥冥了吗?
越想,孙唯希越想哭。
砸砸嘴,唐母找不出任何话,除了警告孙唯希之外,也想不出任何要说的,于是撇撇唇,不多言语。
很快,车身在医院门前停下。
挎着精致的包包,带上一系列补汤,唐母很小心地从车内走下来,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