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秦可言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单调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即便他什么都不做,哪怕这个时候,他的手里不过拿着一份文件认真的看着而已,而侧脸看过去,却是那样的迷人好看,细碎的发丝深嵌在眉峰里,显得那双眼更加深邃。
没有人知道,也许,只有秦可言知道自己的心,有多么希望,唐烈能够抬头,看她一眼。
听见动静,唐烈手里的动作一顿,快速的抬起脸,也同样沉默的看着秦可言,想了想,他眼中一片平静的问她,“昨晚睡得好么?”
秦可言没想到,唐烈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她昨晚明明在他的面前那么卑微那么丢脸,而他却能粉饰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对你来说重要么?”秦可言摇了摇头,昨晚被傅少斯送回去,之后的事她自己也不记得了,第二天醒过来,除了宿醉的头疼之后,找不到关于唐烈的任何印子,她想要的,也不过是每天能在第一眼看见他。
“你应该回答我的问题。”唐烈不喜欢被反问。
秦可言沉下目光,先将门关上,再朝着唐烈走近几步,直到他的面前,她眼中分明有一层淡淡的迷惑,扬起矜持的下颚,转而委屈又骄傲的去看他,“总裁特地找我,该不会是想跟我聊天叙旧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总裁还是晚上来找我吧,白天我只谈工作,毕竟唐氏的薪酬这么高,我还是要负责任的。”
“如果你真的关心我,那么我就告诉你,昨晚我睡得很不好,现在还在头痛——如果,没有要紧的事,那么我就先下去工作了。”
秦可言观察着唐烈的举动,她是个很懂男人的女人,在国外主修男人心理学,一个男人最想了解的,莫过于难以驾驭的女人,她试着冷落他,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局。总之她也无奈自己对唐烈的追逐,也许暂时放下,会更好,只是她从来就没想过,要放弃他。
她除了过人的外貌,还有很强大的耐心,因为是他,所以她不介意让自己等多久。
“说吧,你想要什么?”见秦可言转身要走,唐烈漠然的问。
“现在的你变了,你是个霸道的男人,向来喜欢给别人制定你的规则,但是你却一连问了我两个问题。”停下脚步,秦可言不能理解的凝视着唐烈,“你问我,我到底想要什么,但是也许我的答案,是你所无法做到得,即便这样,你也要问我?”
“我想知道,除了我做不到的那一点,你到底想要什么。”猛地站起身,唐烈的视线很笔直的落在秦可言的眼中,他的口吻严肃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成分,让人从心里产生一种可怕的,被控制的错感。
“我要你的爱——”深深地呼吸,直到漂亮的眼氤氲上一层水雾,秦可言硬是将心底的那抹惧怕感和失落降到最低,坚强的面对唐烈,也曾想过被拒绝的可能。
“不过我知道,你暂时还给不了我。”最后,秦可言一笑而过。
“可言,你走吧。”唐烈想了想,从抽屉里抽出一张支票,放在桌边上,他知道秦可言会考虑离开,按下内线通知会议提前,就拿着文件从秦可言的身侧离开。
“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因为想保护那个女人,就这么无情的赶我走,如果那一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还会不会这么怕?“
侧过脸,秦可言望着唐烈,眼底都是委屈和绝望,她虽然深爱这个男人,但是她发誓,她从来没有如此憎恨过这个男人,因为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他不止一次两次逼迫她走,她也是个人,也会有感情,很多事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如果,而我的人生里,也不会准许有如果这两个不负责任的字眼出现。”
“可万一真的有那个如果?”秦可言拉着唐烈的手臂,微微的用力,神色紧张的望着他。
“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但是结局永远都只有一个,可言,我不想耽误你,而你也绝对不应该继续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对你对我,对所有人都不好。”唐烈的态度变现得坚决,他的理智让秦可言感到再一次的害怕。
“会议就要迟到了,秦经理。“说罢,唐烈稍稍用力,从秦可言的手中抽开身子,侧身离开,他有想要好好保存的东西,所以必须小心翼翼,比如,那个女人的幸福和她的温柔。
秦可言整个人石化了般,脚步不稳的她险些跌下,最后无力的瞧着那张安静的支票,只想悲凉的笑出来。
化验结果,今天总算出来了,骨髓验证为吻合。
对此,孙唯希一点也不意外,她到底是她的女儿,整个生命都是她给予的,区区骨髓,又怎么会不吻合呢?
唐烈接到医院的通知,实在不放心的从公司赶过去,询问了一些关于手术的细节。
“确定不会伤害我妻子的身体吗?“这是唐烈最在意的,看着不远处正一脸兴奋的孙唯希,他更在意一个没有任何疾病的妻子。
傅少斯伸手搭在唐烈的肩甲上,示意唐烈不要太紧张,“医生的意思是,不会伤害她的身体,况且你也应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