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古天源第一次看见杜克如此的迷惘。但是他并不说什么。眼前这位汉子跟着他的时间已经超过十五年，当初那个锋芒毕露浑身杀气的青年，如今已经已经足够的成熟。
要给与自己部下足够的信任，历来都是他治下的一个准则。所以他很快就换了另外一个话题。
“这次的行动基本上是定下来了，接下来，我们还需要做一些补救的措施。”古天源双手合在腿上，轻轻地揉动着：“另外六个大城里头，接下来都会安排一些玩家过来，到时候还要辛苦你一下。”
杜克淡然道：“这个时代的好处大概在于，战士能够随时保证自己的战斗力。关于这一点，首长大可不必担心。”
古天源笑了笑，看着杜克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般：“那就好。”
……
……
所谓准备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有人前来为赵楠领路。其余的人，被安排在一间精致的偏厅之中等待。
赵楠这一次的妖都城主堡之行，收获颇多。见识了杜克团长的实力，也获得了文书的交易权，另外，更为重要的是，还知道了系统外技能的存在。
那位杜克团长可真算是一个惊才绝艳的人。
或者正是系统外技能这样的原因，才让他日后的实力如此强大。
只要能够习得这种能力，甚至能够弥补职业之间的差距……这样说来，那道以后的强者，其实都习得了这种能力吗？
毫无疑问，杜克这种能力的诞生，是来源于他的精神曾经超脱过，或者是类似超脱的形式。赵楠下意识地抚动着自己的右腕。这里有尤利西斯留给他的礼物。
他的思维也因为那一次变快了许多。
“难道说这也算是系统外技能的一种……不同杜克强化战斗的能力，这只是强化思维的能力？”
赵楠暗自地猜测道，可惜可参考的对象实在太少太少，数据不足的情况下，他只能够编出一些假说。
“这位先生，到了。”
不知不觉的思考间。带领的佣人恭敬地说道。
赵楠下意识的地看了看四周，长廊的外侧是一处十分符合这城主堡建筑风格的庭院，而内侧，整条长廊的一边却只有一扇门。
“小人不进去了，您慢请。”佣人做出了标准的鞠躬，慢走离开。
赵楠毫不迟疑地推门而入，房间之内，透出了一丝清凉。这房间的空间，却没有门外想象的那么大。内里布置也十分的简单。
这是一家书房的布局。
正对着门的是两张竖着排放的沙发，其中一张已经坐着了一个人。让赵楠意外的是，这坐着的人，并非是古天源，也不是古云或者杜克，而是另外一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昨夜宴会里头，曾经更随在古天源身边。那个穿着白袍盖着半张脸庞，打扮得略微神秘的女子。
赵楠甚至觉得自己是否走错了房间。迟疑道：“请问？”
“坐下来吧。”那白袍女子动也不动，低声如是说着。
进步是柔柔弱弱的那种声音，而是低沉有力的中音，却带着一丝奇妙的磁性，让人轻易地记住了下来。
“我作为古天源的代表，和你交谈。”白袍女子下一刻补充道。
赵楠耸耸肩。古天源希望他做什么，早就已经知道，这次过来，不过是形式上的做法。赵楠倒是希望交谈的人是妖都的城主。毕竟古天源是一个真正的大人物，和他见面。会比较有意思。
是否真正的忧国忧民一类的人，他还是希望自己去证实的。
我们都是一些坏人，请一个也不要相信我们。
坐下来的时候，赵楠忽然想到了西门宇不久之前说过的话。
坏人……
其实我也算是吧。
……
……
与这个白袍女子相对而坐，摆在两人之间的褐色茶几之中没有茶，只有一份文件。
白袍女子却在此时摆出手来，依然是看不到她的脸容如何，依然是带着磁性的声音，“请看。”
赵楠把手按在这份文件之上，轻拍了一下，忽然笑道：“你确定，我真是你要等的人？”
“如果没有我吩咐的话，没有人会把你带来这个地方。”
赵楠心中一怔。
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她确实是用了‘吩咐’这个词语吧？
面具之下的眉头拧了一下，赵楠好奇道：“是你吩咐古天源把我带来这个地方……我可以这样理解吧？”
“形式差不多。”
赵楠靠在身后的沙发上，看也不看那份文件，只是盯着这个白袍女子，饶有兴致地道：“再推测一下，你知道我的名字，可我不知道你是谁。”
那白袍女子不咸不淡地道：“知道我的名字，你也不知道我是谁……名字并不重要吧？”
就算不是吩咐的层面上，也是让古天源要听从的要求，两者的关系上应该说得上是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