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听得进去。
萧凡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饶雨婷的面相,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说道:“饶阿姨,您是不是两天之后要出一趟远门?”
“嗯,大后天吧,去铁门。哎,萧凡,你怎么知道我要出远门?”
饶雨婷双眉微微扬了起来。
貌似这个情况,连简秀华都不知道的。饶雨婷和简秀华是闺蜜,但她们这种闺蜜,和普通家庭主妇之间的“闺蜜”有着很明显的区别,也就是在一起逛逛街,做做美容什么的。平日里并不煲电话粥,将张家长李家短的都拿出来聊上一番。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身为全国性半官方机构的理事长。饶雨婷对此分得很清楚。
萧凡沉吟起来,没有急着回答饶雨婷的询问。
简秀华便有些嗔怪地说道:“小凡,有什么话,你就说吧,饶阿姨又不是外人。”
简秀华知道饶雨婷的性格,萧凡在她面前“神神叨叨”的,只怕饶雨婷会十分不悦。可不要无端端的,将饶雨婷和老方家给得罪了。
“是啊,萧凡。有话直说,不要有什么顾虑。就算说错了,饶阿姨也不会怪你的。”
“饶阿姨,这趟行程,能不能取消?”
萧凡十分认真地说道。
其实从见到饶雨婷的第一眼,萧凡便察觉她气色不对。印堂处血光乍现,凶纹直指天中,眉梢散乱,山根雾霭蒸腾。乃是极凶之兆。
萧凡不动声色起了一卦,发现这极凶之兆应在西南方向。
《无极九相篇》和《易经》起源于同时代,其主旨和易经一样,精髓在于一个“变”字。也就是说。每个人的命相运势,不是一成不变的,会随着外界大环境和自身行事作风的不同而起变化。
从《无极九相篇?寿相第三》和《无极九相篇?劫苦相第四》的记载来看。饶雨婷这种极凶之兆属于可以规避的那一类,无极门称之为“生劫”。而不可规避的那一类大劫,则称为“死劫”。除非有大能耐的术师施法。逆天改命,找到替劫之人或者替劫之物,才能化解。
饶雨婷神情略略显露出不悦之意,蹙眉说道:“萧凡,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简秀华也忙即说道:“小凡,别乱说话。”
她实在是很担心萧凡说出什么失礼的话来。在饶雨婷面前装“神棍”,可不见得是好主意。
萧凡轻声说道:“饶阿姨,或许你并不相信命相之说,但这个事情确实挺严重的。我还是建议你,取消两天后的行程。”
“命相?”
饶雨婷吃了一惊。
“萧凡,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方由美的注意力也从手机上移开,瞥了萧凡一眼,问道:“哎,要是我妈不取消行程,那会怎么样啊?”
“极凶之兆,血光之灾!”
萧凡缓缓说道,语气极其凝重。
“小凡!”
简秀华是真的生气了,声调一下子提高不少,惹得不远处的几位客人都向这边张望。
开什么玩笑,这样的话也能乱说?
饶雨婷可不是普通家庭主妇。
方由美却笑着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会出人命?”
小丫头满脸都是讥讽之意。
这什么人啊?
青天白日的,跑到自家老妈面前来胡说八道,这不是咒人吗?还老萧家的子弟呢,老萧家怎么会出这种不靠谱的人,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饶雨婷倒也没有发火,毕竟是在公众场合,饶理事长要注意个风度。不过看她的神情,显然也对萧凡非常的不满了,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萧凡,你在宗教局就是研究这个?”
萧凡微微叹息一声。
他很清楚,和不信命相的人谈这种话题,多数时候就是这样的结果。但饶雨婷面相上的凶兆实在太明显,加上卦象辅助,如果不阻止她,肯定是凶多吉少。
这样的事,萧凡没有遇到,那叫无可奈何,既然遇到了,无论如何都不能置之不理。何况饶雨婷是他母亲的闺蜜,方家的女主人。
“饶阿姨,如果一定不能取消行程的话,那么,这个指环,请你戴着吧。”
萧凡说着,将手指上的翠玉指环取了下来,轻轻摆放在饶雨婷面前。
这指环上的元气,他还只汲取了大部分,还有一小半不曾汲取。但当此之时,萧凡没有丝毫悭吝不舍。指环再贵重,与人命相较,也是等而下之。
“小凡!”
简秀华又气又急,恨不得伸手将那个指环拿了回来。
太丢人了。
这装神弄鬼的!
早知道这样,今儿真不该带他出来和饶雨婷母女见面,不知道要被人家在背后笑话成什么样子呢。
饶雨婷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看得出来,她在竭力压抑自己的不悦。不管怎么说,萧凡是老萧家的嫡长孙,当着简秀华在此,当得留几分面子。
“好,我收下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