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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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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 第四十七章 鹬蚌相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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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稀拉的少女用力撞额,闷声迭喃道:“不是的不是的,定然哪儿有错,可那处仍少一样,我明明觉得的……”乐逍遥急难想通此是何故,看那少女撞墙愈剧,忙扳她肩,劝阻曰:“别撞了,要破头!”毛发稀拉的少女猛然转面,仿佛刚见旁边有人,迷朦眼不由睁大,待瞧乐逍遥脸上,忽尔怔愣,随即变色大叫:“火!不要点火,别放火来烧……”乐逍遥冷不丁吃她叫声一吓,犹没回过神来,少女脸肌搐紧,竟似骇然已甚,不敢多往他瞧,转头大力撞墙,越发笃笃剧烈。

    乐逍遥觉她非似适才般撞法,其力之猛,仿佛定要把头撞破为止,又或是渴望如此猛撞之下,能将困她之坛硬是磕破一壁,得以逃脱憋苦。然而砖墙坚硬,她如何抵受得?不出两下,已有血淌面颊。乐逍遥搁下礼数俗嫌,正要抢近拉阻,忽听一声大叫犹如母虎下山,蓬发婶闻声而来,黑着嘴转出巷角,一见便怒不可遏,喝骂:“又是你这小浑人!无端却来招惹我家小财宝,害她受了何等巨大的刺激,竟要寻短……”不等抢近,边嚷边摘脚下拖鞋,觑定乐逍遥毛茸球般的脑袋,嗖的掷打。

    乐逍遥一溜烟走避不迭,却在篱门外同一人撞个满怀,两张脸右转互贴,但觉眼帘乱迸火星晃来闪去。俟当神定,两人各退一二步相觑。乐逍遥先咦:“你是谁呀?”面前半边颊瘀之人宛若文士状,转来另半张尚未撞瘀的白脸,道声不幸,未暇多叨,正要奔入院里,迎面却飞一拖鞋掷在另半边好脸上,叫一声苦,瘀然而入。

    院里蓬发婶正自粗嚎未已:“唉呀,撞出血来了,我的心头小财宝!你总是这等忧悒……”耳听脚步声促奔入来,本要找鞋另掷,那瘀颜秀士先唤:“大婶!采儿又咋地了?”蓬头婶定睛觑认毕,诧然声传出篱外,直振入乐逍遥耳:“三叔!咦,小颜你怎么又活转了?江湖上都说你已然醉死于温柔乡,尸骨无觅。我都給你做好了衣冠冢啦……”

    乐逍遥兀没个去处,里弄拐弯处忽伸几只手,将他横拽而入暗隅。陈猱头道:“怎地,接到妞了没?”乐逍遥跌坐石墩上,环顾身旁三俩熟脸围探,心神稍弛,但因粼儿又失,徒教憋恼不已,叹道:“没会着。被人领走了都!”陈猱头怒道:“谁这么胡来?让咱去‘扁’他……”乐逍遥蹙思道:“说是有个顶俊的小相公,翘了都翘了都……却诳粼儿上了左近不知哪座山?”

    毒鼠强从墙豁暗隅徐徐探出浮肿呆板脸,缓声接茬儿道:“不是灵岩山,就是天平山。”

    乐逍遥抬起有了希望的眼,燃着些盼,旁边有问:“为啥不可以是枫桥寒山?”毒鼠强徐徐挨乐逍遥畔落坐于墩,不慌不忙点棵黄符卷烟,对三双含询之目吁口烟圈儿:“莫忘我是本地土生土拔的苗儿,姑苏离此最近且能躲猫猫的山便乃这倆去处。不信赌六个白面窝头?”板爷收嘴不迭,到巷口拉车等候。

    乐逍遥触念思忖:“蜀葵簪贴笺有提灵岩,龙四所谓‘一线天’则是天平山。”至此稍感安慰,起身道:“好,咱这就去揪那据说顶俊的小相公……”猱头、鼠强见他不似刚才般耷拉失神,齐感振奋:“这样就对了嘛,翘了都翘了都!”三人并肩挤坐破板车,板爷拉起便跑,似毫不吃力。

    乐逍遥想起一事,问道:“李肥刀呢?”猱头告曰:“那杀猪客因宰了人,咱怕衙门拿他,先把他藏起来了。”乐逍遥关心老乡,忙询:“怎藏?”车转道岔弯,巷口有个皂役往墙上贴毕文告,转头说道:“且猜把要犯藏哪儿最令人想不到?”破车上三张脸齐转,见墙贴最新海捕文告,赫然标一肥壮大汉,嘴腮左侧描有狗皮膏布以彰其恶,榜曰:“通缉杀人要犯一名,姓名来历不详,腰挎一口阔刃凶器,头微谢顶,有三撮毛。知情者速来报官领赏……”

    乐逍遥一觑认识,率先惊呼:“李肥刀!尻,这么快就榜上有名啦?”皂役撕掉先已落网的太学杀人犯麻家倔像,拎浆糊桶说道:“逍遥爷有所不知,早先挨刀那妇有一胞妹周佚君,乃是侯爷身边带刀女侍。已将这事告官查办,缉凶悬赏二千两。”乐逍遥听到这里,隐隐忽觉不好:“啧,那李肥刀岂非绝了生路?”皂役掏薯分发,低告:“不打紧,永忠已将逍遥爷的同乡藏得妥当,谁也想不到……”乐逍遥一时猜不出:“通缉犯往哪藏最妥贴?”皂役附耳悄告:“永忠暗找狱卒哥们儿,已将他藏入州衙大牢里。谁会想到海捕要犯竟会藏在牢里?”乐逍遥不意他有这等好路子,闻言一怔。陈猱头接薯拍皂役背梁,咧呵:“哥们有道,呵呵……邓愈哥一找他就妥!”

    乐逍遥谢毕廖永忠,正想问邓愈、方国珍和那艘船在何处,忽闻巡城骑声近,廖永忠未暇多谈,忙指引板爷拉车拐往一条僻巷。毒鼠强指撕扔遍地的麻家倔像,向猱头叨咕:“瞅这人没?打他犯案,本是单个一码子事儿,钦传衙却趁机大做文章诋毁太学生多有毛病,心态不健全云云。将来那班太学生若闹腾些啥,名声先已毁在头里,老百姓只当他们有病的……”乐逍遥忧粼儿处境,料廖邓等人必会择时来晤,暂顾不上多忖别的事情,又自寻思:“蓬头婶说一顶俊小相公诳粼儿上山找我,言辞间概指那是俊小娘反串改扮,跟粼儿摆一起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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