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入赘傲家,当那三郡马爷,堂堂正正地上傲雪床,那时不用偷偷摸摸钻山洞搞什麽‘穴居’了。呵呵!”
只道这通必拍得舒服,不料李逍遥皱眉说道:“谁说我要做她郡马爷?嘴里不干不净,当心我让你们吐牙。”俩儒方觉错拍马脚,一齐吐舌,没敢多言招扇,埋头装作努力挖坟状,挖的虽是安葬老苍龙的坟坑,惶惶然却像是掘他们自家衙门的墓穴。
李逍遥莫名地心烦意乱,说不清为何,本有许多该问的要紧事他却忘於脑後。怎知俩儒所言不尽不实,此番前来江南,分明是“国学坊”好手尽出,即使“流魇飞羽”这门恶毒暗器果真出自“侠府”制造,然而丁建阳如何驱策得动这许多官坊中人?李逍遥究竟涉世仍浅,只道二儒所供无讹,一时未能洞察其奸。
每当思及傲雪,他便难定神,只更心乱如麻,不禁又盼再与她相见。虽然相见亦是又一次离别的开始,徒增愈多烦恼而已,可他究是抑按不下相见之念,同样说不清为何。耳边痛哼呻吟之声未绝,越发令他心绪不宁,看那几个受伤的乌衣儒满面苦楚色,李逍遥不忍视若无睹,起身去帮其疗伤,想起“乾坤袋”已丢,倍增痛惜烦恼。一时难以想明何时没了这宝物,虽说良药尽在其内,可也难他不住,只往四周转了转,返时采得止血、镇痛诸般草药,所谓“识者不难”即此。
他手痛未消,先顾不上为自己料理伤处,迳来医人。几个伤儒只道必有毒刑施加,都警然而缩,甚而有人兢声发问:“你……你想干什麽?”李逍遥看丑态在眼里,不禁既感好笑又可怜,晃了晃手中草药,说道:“像你们这样的,若撞於保保哥手上,那时叫苦也不迟。”诸儒都骂:“王保保自命清高,对待自己人这麽不留情面,早晚一天叫他栽跟头!”李逍遥恼道:“既然有劲骂人,那我先不急著医治各位大人了。尻……我自个痛这儿都没顾著呢。”儒:“你没牌照,这麽冒失替咱医治,万一医死我们怎麽办?”李逍遥从未遇过这等样人,失笑道:“这样啊?那你们痛著吧,啊?”众儒见他转身欲走,都急:“回来回来,给你个机会锻炼锻炼就是。”李逍遥苦著脸曰:“可是我怕医死各位老爷反遭怪罪呀。”儒:“我们不怪你。痛著呢,快下手罢!就你话多……”逍遥扁嘴曰:“可我没牌照哎,乱行医是要抓地!”儒:“这就立马颁给你──甭多话。”
李逍遥意外领牌到手,左看右看,不禁悲喜交集:“家婶!逍遥儿今起竟可挂牌执业了,真是作梦也想不到会是这般快……哎,对了。你们这官章真的假的呀?怎麽啥牌照不问哪行当随随便便都颁得出来哦你?”儒:“今儿老爷有求於你,自然得一切从简从速,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排得上趟儿领著它。有牌快医罢,别废话。咱这是集权搞法,自然是啥章咱都盖得成!只要想──”李逍遥方恍:“是这样啊?”
趁李逍遥忙於施药,一儒咧歪嘴问:“尻,你使的这是啥药啊,痛死老爷了!”李逍遥只道是真,惟恐觅错药材出岔,忙凑头看伤,急问:“真的?我看看怎麽回事……”旁边儒者撩起袍裾,扑簌罩头捂按,顿教昏天黑地。不等李逍遥挣脱,冯陈二儒忙从坑边跃至,发掌急拍他腰背要穴,恁奈李逍遥内力斗激,非但伤他不成,反震木了手臂。冯俊扬急呼:“插死他!”先前装痛那儒抬手拈出一支毒魇矢,照李逍遥头颈狠狠戳下。
李逍遥怎料稍有疏忽竟遇生死凶险,势急关头猛把脑袋撞入那歹儒怀里,那儒怎吃得消,毒矢未落便跌翻草边。李逍遥忙要挣脱那罩头盖脸的乌裾,怎知冯陈二儒分候两旁,一齐发脚踹他裆下,立时吃痛倒地。
众儒欢呼:“搞定这小歹贼了!”冯俊扬抄起一支毒矢,朝李逍遥翻滚的身躯追刺,眼看要中,忽见李逍遥滚到一株树下,身上霎然多了一只旖旎之足,璞趾微踮,悠悠踩定他身。陡然目睹这等样中原罕见景像,几个儒都愣。随著那条白光溜溜之腿从树後伸晃所摆各种勾诱姿势,诸儒眼为之眩,竟似顷刻著了魔般,各皆冒烟嫋然。旋即痛嚎齐跳,忙不迭自拍衫上扑扑乱窜的火苗儿。
树後那脚绷直,随即收势缩进枫後,李逍遥携根宝宝正翘首呆望,只见树後另一侧晃现嫩手,有语嘻然:“炎杀!”
李逍遥顿省:“小舔甜又来了!”讶念未及转过,已有数儒应声焚化於顷时大炽的异焰之中。依小甜甜历来的性子,自然要赶绝余患,不留旁枝杂叶生扰。当她眼瞳里幽焰似烁,李逍遥欲阻不及,忽见这妞儿腰结之物赫然竟是自己所失的“乾坤袋”,不禁诧声大叫:“尻,这是我的!”甜甜嘻他:“啥子我的你的分得这麽泾渭!!”语未迄落,李逍遥已扑身急攫而至,小妞儿“哦”一声低呼,蹦足忙躲。趁她炎咒稍止,冯陈二儒得以死里逃生,连滚带爬溜入枫林深处。
以小甜甜的滑溜劲儿怎让李逍遥捉著?她蹦於枫影幽荫之下,没漏了撩来一句嫩嫩的腻声俏语:“回回撞到你总是挺尸哎,有没搞错啊?”李逍遥裆胯犹痛,毕竟二儒踢的不轻。一捉未著,便难再继,闻言乃哼:“回回撞上你才让我倒霉呢。”小甜甜兜迷藏道:“偶为你牺牲色相哎,还这麽没良知哦!”李逍遥